“我是嗜劍山莊的莊主,承蒙江湖朋友抬愛,稱我為劍主,閣下想必就是寸草不留顧兵吧?”劍主事隔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留著三屢胡須,頭上紮著一塊青色的布,做秀才打扮,儒雅中透著如山的威嚴,那雙眼睛仿佛能看透人心。
寸草不留在聽到是嗜劍山莊莊主的時候,已經翻身下馬,待聽得莊主道出他的名字,更是惶恐不已,連忙抱拳躬身行禮,道:“不知是劍主大人駕到,剛剛言語多有冒犯,還望恕罪!小人的賤名實在不足掛齒!”
“我並沒有怪罪你的意思,你們可曾有人探山?”劍主問道。
“回大人,小人們連夜趕來,因為夜色正濃,此山又千年未開,因此在村裏歇息了一晚,現在剛剛準備上山,就遇到而了大人。”
“既然如此,你等且隨我上山吧!”“是,村長,快快帶大人上山!”
村長隻得囑咐了村裏人,若是他有什麼不幸,請鄉親們把小風撫養長大雲雲。然後便走到隊伍前麵帶路。山路難行,馬匹上不得山,土匪和劍莊各留下一人看護馬匹,其餘人都上山去了!
攀登了有半個時辰左右,村長帶領眾人來到了過去迷霧籠罩著的地方,就見原本迷霧重重地地方,已經被參天大樹所替代,樹齡大多是上千年的古樹鬱鬱蒼蒼,遮天蔽日,在這大白天的,往樹林裏麵看去,也隻能看到一點點光斑在樹影晃動間時隱時現,幽靜無比。
“各位好漢,這裏就是原先迷霧籠罩的地方,我們村的路也就到這裏,您看。。。。”村長李淮抹了抹頭上的細汗,喘著粗氣,向眾人問道。
“既然你已經沒用了,那就讓我送你上路好了!”寸草不留顧兵目露凶光,舉起樸刀就要下手,任誰裝了一早上的孫子心情都不會好,更何況是這江湖上殺人如麻的悍匪呢?此人現在想著的是,先殺個村長解解氣,等從山上下來,在殺光這李家村,那才過癮!
“大膽!敢在我們劍主麵前行凶,有沒有把我們嗜劍山莊的人放在眼裏?”劍莊一行人中一人喝道。
“不敢!不敢!小人不敢,隻是這老頭已經知道了我們來此,若是說出去,怕我們都不會好過的!”顧兵小心翼翼的看著劍主說道。其實他心裏不知道把劍莊這行人的祖宗八代的女人們問候了多少遍了,不過臉上卻絲毫不露不渝之色,在先天高手麵前,他就是土雞瓦狗,不堪一擊,若是惹怒了劍主,被一劍殺了,那死了也是白死。江湖就是這樣的現實,弱肉強食,人命如草,拳頭大,嗓門才粗得起來!
劍主看著躬著身子,神色恭敬,麵帶著討好的顧兵,心裏冷笑,若不是想用你們在前麵探路,哪裏還會留在你們的性命!就憑你們在山下的態度,就要了你們的小命,居然還敢在我麵前囂張,就讓你們再囂張一會兒,心裏轉過這許多念頭,嘴裏卻說:“一個小小的村民,哪裏知道我們,而且這人也很識趣,放了他吧!”轉而對李淮說道:“你回去好生招待我們留下的人,照顧好我們的馬匹!”
“謝大人不殺之恩,小人定當照顧好馬匹,祝大人凱旋歸來,得到寶物,一統江湖!”李淮人老成精,這馬屁拍到了劍主的心裏麵了,惹得平日裏喜怒不形於色的劍主也笑容滿麵,扔給李淮一錠金元寶,說道:“嗬嗬,你這老頭倒是會說話,照顧好馬匹,本莊主不會虧待你的!”
“大人的金子小人不要,那些都是小人應該做的!”李淮手裏捧著金子,眼睛卻一會兒看著顧兵!顧兵恨得咬牙切齒,發誓定要殺了這該死的老頭兒。
劍主何等人物,自然看出了李淮的顧慮,“你放心好了,我賞賜給你的就是你的,沒有人感打你的主意!說著目光如電,看著顧兵,顧兵心裏後悔,怎麼怒形於色來,臉上卻趕緊換上了諂媚的笑容,足足盯了他十多秒,直把強盜頭子看的冒汗,才讓強盜們在前麵開路,直上山去,強盜們雖然不想,可反抗隻有死路一條,隻得在頭前開路。
而李淮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心那是‘撲通、撲通’的差點沒跳出嗓子眼兒,見到他們上山走遠了,一屁股坐在小路邊的石頭上,休息了半響,心情才慢慢的平複,將那錠十倆的金元寶揣在懷裏,慢慢走下上去,安排好生照顧馬匹,招待留守的人員不提。
且說上山的一行人,一路披荊斬棘,在那千年大樹籠罩的山上前行了兩三裏路,就見前方透著光亮,眾人加快腳步,走出古樹林,就見不遠處各式建築依山而建,巧奪天工,仙鶴起舞,蒼鬆迎客,雲霧繚繞間瑞彩千條,好一派仙家氣象!眾人連忙施展輕功,向上山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