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山村少年(1 / 2)

何飛一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手上提著剛剛打來的小鹿。他步伐堅挺,虎背熊腰,長著劍眉。讓人看到了他這個年齡沒有的威嚴。對,威嚴。這不像是一個13歲左右孩子應該有的威嚴。何飛提著小鹿漫步與叢林之中,另一隻手拿著一張弓。慢慢的向遠處的炊煙之地走去。待到了那裏,便見這是一個小村。村裏人氣還不錯,小石子的路上人們嬉笑往來。“飛兒,回來啦!喲,今天不錯哦,這鹿怕得有幾十斤啊。”村口的張爺爺說道。何飛點了點頭道,“張爺今天喝酒就來我家取肉哈。”“哈哈,你這小子。得,一定來。”張爺爺麵帶微笑的說道。何飛一路走來,不少村民都對他點頭示意。更有不少半大小子飛哥哥的叫著。在一間石屋門前,何飛叫到:“娘,我回來了。”門多了一會就打開了。開門的是一位35左右的女人,黝黑的長發和白皙的皮膚。很難想象這是一位山村夫人。“回來啦,快去吃點東西吧。鍋裏給你留著呢。今天回來的有點遲了啊。這鹿先放門口,吃了飯拿去刨了。”“這鹿是在西山發現的,中了箭之後又跑了幾裏路才躺下。能不遲嘛!”何飛說著就走進門去。“娘,休息會。吃了飯我去刨。”何飛邊說邊吃著午飯。日落西山,何飛扛著已經解刨好的小鹿去溪邊清洗。洗完回來不忘給張爺爺捎去一塊大腿肉。雖然今天在村口叫張爺爺來取,可一個50多歲的老頭又怎好意思到這孤兒寡母的家裏討吃食。一路上大人就叫何飛飛兒,小孩就叫飛哥哥。同齡的就叫小飛。可以看出何飛在這裏人氣還是很旺的。夜了,收拾完碗筷的何母對正在認真打坐的何飛說道:“飛兒,你父親的仇不要耿耿於懷。練這滄瀾決最重要的是要一顆廣闊的胸懷,誌存高遠。你從小便懂事,有刻苦用功。一身修為在這段年齡已是不凡。但切記不要讓仇恨蒙蔽了雙眼。”“知道了,娘。你去睡吧。”何飛淡漠的回了一句。看著這不為所動的孩子,何母歎息了一聲就回了房間。這是說能放下就放下的嗎?每每想起兒時的時光,何飛就目含淚光。記得小時候父親那雄邁的背影,何飛就不住痛心。“很好,飛兒。你現在已經把滄瀾決修到了第一重,比起為父當年好多了。為父當年也是在8歲才修成這滄瀾決第一重,而今你卻隻有6歲。看來他日的成就定是比我高出許多。”“爹,這滄瀾決也不是很難啊。是爹爹笨。哈哈”“對對,是爹笨,我兒聰明好了吧。”何父慈祥一笑。“下一月就是你6歲生日,改天和你娘去把你外公外婆請來,為你慶生。”“好的,爹爹。我要找外婆的小小飛玩。”時至今日,這兒時的一幕幕已經遠去。沒了父親的殷切教誨,沒了爺爺奶奶的關懷。也沒了外公外婆的記掛。何飛深深的吐了一口氣,搖了要腦袋。又專心的修煉起了滄瀾決。很久以前何飛就不睡覺了,每晚都打坐修煉。因為他怕做夢。他不怕做惡夢,他怕夢見父親,夢見以往。第二天一早,何飛做好早飯叫醒何母。吃罷飯,何母收拾碗筷的空當。“娘,昨夜我把滄瀾訣修到第二重了。我準備加大體煉,以後我每天日出之時要去後山修煉了。這早飯以後還是你做吧。”“恩,這滄瀾訣第二重確是不凡。日出之時修煉,借那早上天地最清之氣可以灼煉肉體。但是你切記不要急功近利,萬物皆有循環之理。”“知道了,娘。我先走了,今天還能修煉幾時.。”“恩,冬至快到了,出門多穿點衣服。”“好。”何飛的聲音已經遠去。何母搖了搖頭,對孩子太懂事也很無奈。此時太陽早已升起,後山鳥兒鳴叫,揭開了新的一天的帷幕。何飛此時正坐在一棵鬆樹之下,不停吐納。體內運行這個滄瀾決。循循流動的真氣接引這吐納的天地之氣一遍又一遍的洗滌著他的肉體。“父親曽說過這日出前一個時辰和日出後一個時辰的天地之氣最為清澈。借之淬體最是有效。淬體之後再練博空掌更能讓這博空之術修煉起來事半功倍。現在是時候練練這博空掌了。”於是何飛便耍起早已學會的博空掌第一式,一式完了之後他並沒有停下。繼續第二式。不錯,何飛早已把這父親交給他的博空掌修煉到了第三式。“父親曾說他把這滄瀾決修到第二重已是16歲,而把這博空掌修到第三式也已經到了17歲,看來他還真是笨。”何飛笑著說道,可以看出滄瀾決修到第二重何飛心裏還是很開心的。自己一個人還能獨樂樂的誹謗起父親來。這時若是何父在此也不得不心裏嘀咕。卻說這滄瀾訣本就是一本高深內功,但這門內功在於前期積累,後期爆發。所以修練這門內功一般前期步伐緩慢後期威力無窮。真氣猶如源源不斷,如那滄海之浪,一浪高過一浪。但是何飛這小子卻是不知此事,還在暗地裏誹謗其自己的父親來。再說這博空掌,若是何父在此估計就不會吃驚了。因為這外術不像內功要緩緩積累,若是天賦極強且刻苦用功定然能走的比別人快。而何飛從小就變現出了驚人的領悟力與不同與年齡的成熟。這博空掌修煉迅速想來也是合理之事。漸漸的太陽已經高掛,何飛也下山了。在路上這小子又嘀咕起來,“這博空掌乃是攻擊之術,但是若沒有靈活步伐估計對敵之時得吃虧。得想辦法讓母親把她的寸遊步交給我。說罷,何飛步伐不免快了起來。回到家中何飛看著正在洗衣的母親說道,”娘親,這滄瀾決我已修到了第二重,也是一流高手了,過了頂尖高手便能夠進入父親一般的先天之境。但是卻沒有合適的身法,你看。”“怎麼,想學寸遊步?”“對啊,知我者,母親也。”“其實你不說我也準備教你這寸遊步。”“那可就真好啊,我們什麼時候開始啊。”“急什麼,吃過午飯你先去後山砍幾棵十年大樹回來。”“砍樹?莫非學這寸遊步有用。”“恩,別問那麼多了,叫你砍你就砍。現在啊,你把這幾件衣服拿去晾好,為娘去做飯去了。”“好,何飛一口應了下了。”卻說何飛晾衣服的空當,鄰居家走出了一個妙齡女子,年紀與何飛一般大。看見何飛便臉色一紅。“娟妹,幹啥呢。”“恩。。。恩。。。去叫我爹回家劈柴。”“得,等我晾了衣服我幫你吧。”邱娟低下頭算是默認了。緣何這邱娟這般害羞?原來是自從何飛一家搬來。邱大叔就對這孩子中意。懂事,壯實,小小年紀打起獵來一點不遜色於他們這些大人。哪是村裏那些什麼大石小伍可以比的。所以總對何飛母親說要結成親家。而邱母更是歡喜何飛和孩子,懂事又長得俊俏,時常在何飛母親耳邊叨嘮這事。幫秋娟劈了柴,耳邊傳來母親叫他吃飯的聲音。何飛便急忙跑了回去,身後邱娟的謝謝還沒說出後人都沒影了。吃罷午飯。何飛便迫不及待的提起柴刀出門去了。“小飛,又進山打獵啊。昨天不是才獵了一頭鹿嗎?”“張爺爺,我是去砍樹咧。”說罷何飛不遠與張爺爺嘮叨便加快步伐去了山裏。尋找起了大樹起來。後腰別著一把柴刀,粗布麻衣卻難掩何飛那充滿力量的肌肉。身上有著那山村小夥所沒有的說不明的氣質。畢竟何飛也知道自己並不屬於這裏,遲早會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