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凡全神盯著好友的右臂,將自己的目光落在對方攥住防盜門握柄上的右手。
於是隨著好友的手腕猛一下壓門把,將整扇鐵門外推開,他就注意到露台上明媚的太陽光,已經順著門縫翻入門框裏,又投印在客廳地板的油漆層上,在自己的視野上排出一長溜暖白色的亮斑。
“你剛才說這門是哪兒壞了?”好友在這片光線中側轉回頭看向他,麵頰上掛著些不解與疑惑,“我看鎖芯應該是好的,我這都開了五六回了,固定栓都在原位,門框也瞧不出問題來。”
塵凡見到好友這就準備從防盜門邊上走開,便忙不迭地伸了手拽住對方的肩頭,又一臉慎重的將手上捏著的防盜門鑰匙,塞到好友手上說道:“你用鑰匙開開看,再檢查檢查,昨晚我的確是打不開它,明天施工隊進場有問題的話,仍舊是要你解決地。”
看到好友答應著複轉回身,用接去的鑰匙配合著開啟防盜門,塵凡這才鬆開了拽著對方肩頭的手。
他這樣反複的用各種理由要求好友開閉防盜門,是隱含著強烈目的性地,他在做一個測試,測試自己的好友能不能在自己的協助下開啟時空門。
他希望能借此方式,進一步了解時空門的特異之處,看看除自己以外的人是否也具備開啟時空門的能力,所以這個嚐試必須極為機密,讓與自己關係最鐵的好友來完成,是除了自己父母之外,塵凡能想到地最合適的人選了。
並且他還為這個測試之後產生地兩種結果,分別計劃了兩個打算。
首先他假設,如果好友能如同自己一樣開啟時空門,便自然成為了一個發現秘密的人,他便會將自己所知道地一切分享出來,與好友共同控製這扇時空門,最大化地利用時空門產生利益,而且塵凡相信,他們兩個人的成就一定會比自己一台接一台的鑿提款機強些。
光是想到這兒塵凡就不由地生出一絲期待,他甚至一邊回憶自己每次開啟時空門的身體反應,一邊直接就說出來,試圖提高好友開啟時空門的可能:“你覺著手掌心裏有沒有燙感?你一定要攥緊了試一試。”
“我總覺著門握把上有電,”他接著又想到了一個讓好友按照他的要求嚐試地理由,便繼續說道,“我已經被電了好幾回了。”
故而好友在塵凡的注視下,又很是磨蹭了一會才鬆開了手掌回頭道:“也許是牆裏的電線老化漏電了吧,但我真感覺不到任何反常的,要不要我讓工人把防盜門拆了,檢查檢查牆裏頭的排線。”
意識到好友並不能如自己一樣的打開時空門,塵凡暗自覺著對時空門的了解多上一份的同時,心中又浮上一些對好友表現的失望。
他隨即便將自己的目光從好友的右手上挪開,又抬起手掌來擺了擺道:“不用了,我不想動這扇門,而且你這施工監理都說沒問題的話,應該就算不上事情了,我估計著大概是前幾天下雨打雷地緣故,有靜電吸附在鐵門上吧。”
塵凡隨口自圓出了這個解釋,將自己的視線掃向好友的臉,試探著要將自己心中的第二個打算說出來,他覺著自己仍舊能夠將時空門的秘密,同三個最好的朋友分享,將他們視為自己行動計劃中的夥伴。
有了這個決定,他便朗聲道:“他們兩個人的情況現在怎麼樣啊,最近去過你家嗎?”
“你說誰啊?”好友不知所謂地猶豫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回答道,“別提他們了,胖子新近被提名了班組副組長,一個才五個人的煉鋼小組,就屁大的任命,現在正一邊打入黨申請做入黨積極分子,一邊拚了命加班表現,勞動節都不帶休息地,估計以後是看不上我們這些老百姓了。”
“矬子呢?”塵凡有些驚訝地追問道。
“年頭聚過一次後,我也沒見過他了,應該還在打遊戲吧,我看他是廢了,除了畢業那年實習了三個月,就沒上過正經班了,就隻剩下吃頓飯的錢,連手機都欠費關機,我是找不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