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檀木盒子裏,泛著一塊帶血的玉佩。
“田村大人,你看如何?”
田村冷哼一聲,抬頭看向亞父,“亞先生是開玩笑嗎?還是覺得田村我本人不識貨,竟然用一個假貨考驗我?”
亞父先是一愣,當即哈哈哈大笑,“田村先生果然非一般人!說實話,這塊玉可不是一般的玉,自然要給識貨的人,否則,早在五年前,就賣出去了。既然田村先生能一次辨認真假,那,你這個賣家,我覺得值得了。”
這時,他方才拿出一個小盒子,擺在了茶幾上。
依舊是一塊帶血玉佩,但是……
田村身體微微一顫,看著那玉佩的目光怔了怔。
柔光之下,那玉佩裏的鮮血,竟然在流動,仿似有生命般。
“卿舞。”
不由的,田村突然呢喃出口。
“什麼?”亞夫問道。
“這塊玉我要了。”田村,坐直了身子,目光冷冷的看著亞夫,“但是,我還要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
“你的命!”
阿九撕開臉上的麵具,手裏的匕首猶如閃電一樣飛過。
一瞬間,鮮血從亞夫喉嚨中噴出,濺落在古色古香的屏風上。
“你……”
亞夫捂著喉嚨,指著阿九,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
阿九拿起那塊玉佩,心裏突然莫名的一酸,冷聲道,“我怎麼了?”
“你你是……”
“亞父不認得我了?”
勾起唇,她現代的容顏有著讓人不可直視的冷豔,“我叫阿九。”
“阿九……”
‘“阿九……”
阿九剛念完自己的名字,突然感到手心一陣滾燙,那玉佩裏的血絲竟然迅速轉動起來,幾乎是在同時。
阿九清晰的聽到,那個來自玉佩裏的聲音,“阿九……阿九,你在哪裏?”
那個聲音像是從另外一個時空而來,又像是被沉定了千年,更像是某個執念化成了咒怨被封印在了玉佩裏。
“阿九……”
“阿九……”
“阿九……”
那個聲音越來越急促,包含了千年的思念和執念,在這一刻,充斥了她整個耳膜。
而這個聲音,又那樣的熟悉,又那樣的遙遠。
“阿九……我在等你啊……”
“阿九……”
“我……天黑了?”
她掙紮著坐起來,低頭看著自己,還穿著田村的那一套衣服,而白色的領口,還有沾著亞父臨時前的血漬。
“真髒!”
阿九丟下了西裝,幹脆一並把襯衫脫掉,露出小背心。
四下看了看,這兒竟然不是郊區,倒像是……森林。
“血!”
剛走幾步,阿九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有新鮮的血漬。
而且,有大批人朝這邊趕來。
阿九轉身欲走,才發現,旁邊躺著幾個屍體,不由走過去一看。
這些人竟然都穿著夜行衣,還頭戴著麵紗,將麵紗解開一看,阿九不由大吃一驚。
長頭發的古代男子?八個人,看樣子都是中毒而死,而且他們的頸部都有燕子的紋身。
難道……又做夢了?
五年前那個夢,她到如今都分不清真假,現在竟然……
天啊!
她不由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而且,自己身體沒有變化啊,上次做夢,自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找,格殺勿論!”
不遠處傳來了追兵聲音,阿九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一身白色的小背心,幹脆拔掉了那人的衣服,穿上欲走。
管他,先走再說。
“這裏還有一個活的!”
可剛起身,頭頂突然一張大網,阿九下意識的拔匕首,然後網子頓時收緊,將她給像粽子一樣勒住。
我草!
阿九吐了一口水,心想,這到底什麼玩意的夢啊。
“抓住!”
就這樣,她像是獵物一樣被人用網子套住,給生生的拖走。
“跪下!”
網子鬆開,她還沒有站起來,背上就被人狠狠一腳,似乎在逼迫她跪下。
阿九幹脆就坐在地上,然後回頭冷冷看了一樣踢他的人,那人未曾見過這麼陰冷的眼神,當家嚇得後退了一步。
“快說,是誰指使你來刺殺皇上的?”
“哼!”
阿九冷哼一聲,“你們哪隻眼睛看到我刺殺皇上了?”
“燕國餘孽,你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們的行蹤,此行派出八燕子,企圖在皇上出巡時,刺殺。”
“哦……”阿九挑眉,“那敢問,這八餘孽,大人可都擊殺完畢。”
“留你做活口。”
“留我做活口?那意思就是大人已經殺了七燕子?”
“當然。”聖駕當前,男子邀功,自然要說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