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彪冷冷地打量這眼前這個大漢,心裏掂量著,知道自己絕不是對方的對手,正要問對方姓甚名誰,誰知書生在絕處中逢生,見這個大漢突然出現,喜不自勝,脫口而出:““青平,是你?來得好!”,此人正是押貨路經此山的祁青平。
祁青平定睛仔細一瞧,那個受傷的書生原來是自己多年前結識的好友胡忠,隻見他一隻腳跪在地上,背上全是血,驚愕異常,急切地問道:“忠哥?是你?你怎麼這樣子?”。
厲彪見他二人熟識,一個又武功高強,深為忌憚,不敢輕易動手,隻等邵海的示下。邵海這時跑到那棵樹木下,把陷在樹上的刀取下,自己也顧不得臉上、左臂上的傷痛,準備聯手厲彪再戰。這時,從山上又下來了一個人,也拿著一把刀,往這裏走來。邵海見了,心內一驚,思忖到:“這廝果然狡猾,預先將同夥埋伏在這裏,眼前冒出的這個大漢武功如此了得,力氣又大,隻一刀,就將我的刀彈飛一丈多遠,震得我的虎口現在還有點發麻。我和厲彪不一定能幹過他,不知他的同夥還有多少?也不知公孫止、公孫定和溫則昱他們三人有沒有遭遇到他的同夥?不行,我不能再在這裏陪他們耗時間了,找到謝萍才是主要任務。”,邵海越想越擔心,忙把厲彪叫過來,在他耳邊唧唧咕咕地說了幾句,一邊說,一邊用眼睛瞄著祁青平和那個從山上下來的人。
胡忠剛才使勁過猛,以致流血過多,現在更覺得頭腦暈眩,渾身無力,手腳癱軟,索性打了一個盤腿,坐在地上。祁青平見他傷勢嚴重,也不去理睬邵海和厲彪,把劍插進鞘裏,解下自己隨身攜帶的纏帶,從裏麵取出金瘡藥,敷在胡忠背上,再用一塊布綁好,不讓血繼續流出,一麵包紮,一麵說道:
“忠哥,你怎麼會在這裏,那幾個人裝束打扮整齊一致,他們是什麼道上的人?”
“我拜訪朋友歸來,恰好路過這裏,見這幾個歹徒正在作惡,搶人掠貨,忍不住,就上去打抱不平。他等仗著人多勢眾,使奸弄詐,我一不小心,就中了他們的暗算。”
胡忠停頓了一下,瞥見邵海和厲彪在遠處一翻交頭接耳後,正繞道離去,於是接著對祁青平說道:
“青平兄,我本以為,自己今夜將葬身在這荒山中,想不到你會在這裏出現。多虧了你,來的及時,救了我一命。你是從山崗那邊過來的嗎?都看見些什麼人?”
“真是來的早不如來的巧。我帶著兩個夥計,替人運一批貨物到京城,剛好路經此地。適才見有幾個人在這半山腰裏打鬥,又見另有三個人提著刀往上走,我不知他們是什麼人,又擔心貨物有閃失,就叫夥計把貨物藏在那邊的樹木草叢裏,蟄伏不動。我觀察了好一陣子,見你被幾個人苦苦相逼,才決定出手相助,想不到卻遇見兄長。”
“你可曾看見一男一女,還抱著一個小孩?”,胡忠迫不及待得又追問了一句。
“不曾看見,隻是在山那邊,就隱隱約約聽見幼兒的啼哭聲,後來就不知所終了。”
“正是那小孩的哭聲。除此之外,他們在山那邊就沒有一丁點動靜?”
“他們是一家人?莫非兄長認識那一家三口?”
“噢,不認識。他們也是路過這裏,我隻是擔心他們被這夥提刀的歹人發現!”
“兄長不必擔心,我們一路過來,一直沒有碰見你說的那一家三口。想來他們已經走遠了。再者,那邊山勢峻峭,林木深深,路徑曲折,道路縱橫,處處有深壑洞穴,別說現在這樣的皓月當空,就是在大白天裏,要發現一兩個人也困難得很,不似這邊山崗一覽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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