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說:“念你真心如此,賜你仙草魅紅,以解他日咒怨。”
佛說:“次草魅紅,當以汝血每日供養,朝夕相供,三千年方可取其花芯入藥。”
佛說:“你本成仙,卻奈何定要與彼相守,仙妖一念之間,切記多行善舉,以保你千年仙修。”
“謝佛賜誨,茛皋定當謹記教誨。”他身著鮮紅和服,用玉簪綰著的青絲散落於兩肩,原本蒼白的俊臉因佛的指點而麵帶喜色,本就俊美似仙,如此更顯魅惑。
佛說:“你且下山,多多修行,切記冥冥之中自有命理,一切隨緣,不可強求,緣來自會相見。”
他再次謝過,捧著那仙草魅紅,懷揣著美夢,下山而去。
待他的身形漸行漸遠,佛對著一旁的龍血樹道:“千年仙修,卻換得緣絕情傷,你當真舍得?"
那樹幻化成一白衣仙姑,麵帶愁容,“這是皋兒的劫數,他真心如此,緣未盡,請未覺,又如何飛仙。我曾問他‘皋兒,以守候千年,因果緣滅,又何必過於執著,斷了著修行。’他卻回答‘心如磐石終不悔。”
......
“寶寶,寶寶,你種的是什麼呀?”身穿紅色綢袍,粉嫩白皙的小男孩指著婼羌河畔的絲絲青藤問道。
“哦,這個啊,這個是金銀花啦。”不停的刨坑埋苗的小女孩頭也不回的答道,很顯然,對於來著很是熟悉。
小男孩蹲下,輕輕撫摸著那嫩嫩的綠芽不解“可是我沒有呀,這兒隻有
嫩嫩的綠葉呀?”
小女孩輕輕敲打著男孩兒的額頭,哂笑,“就說你笨吧,這隻是金銀花的幼苗啦,沒長大,你如何看的到呀。”
“哦,我懂了,”男孩兒恍然大悟,“那它什麼時候開花呢?”
“大概是六月份吧!”女孩兒眼裏充滿期待。
“這花肯定很漂亮吧。”
女孩兒如有所思“不是太漂亮啦”
“不是太漂亮?寶寶,那你還種這麼多幹嘛?”男孩兒又迷糊了。
“因為它叫金銀花嘛,金銀,金銀,種了我就有很多金銀啦!”女孩兒顯然在談論金銀時異常興奮,也很顯然認定了金銀花這種植物就是金銀了。
“哦,寶寶這麼想要金銀,那我幫你種吧。”
“好,嗯......,不過金銀不給你。”雖然小哥哥待她很好,不過親兄弟,明算賬,更何況,小哥哥又不是她親哥。”
“我不會要你的金銀啦”男孩兒很堅定的答道。
“嗯?為什麼?”這次換寶寶迷糊了,她家小哥哥總是樣,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智商與美貌成反比吧,於是她很慶幸自己長的不如小哥哥。
“不告訴你,嘻嘻......”男孩兒似乎因為自己做了一個十分正確的決定而竊喜。他想:我隻要你,我的金銀寶,我一個人的金銀寶。而這些是所不知道的,她固執的認為她家小哥哥是個連金銀都不要的大傻瓜。
綠意盎然的山穀裏,幽靜,生動,遠遠地,傳出孩童兒的聲音,“小哥哥,快,還有這顆,這顆也要澆水。”“哦,來了,來了”......
“寶寶,快起床了,要遲到了!”
“哦,媽,我起來了。”
公交車上,“麗麗,昨晚,我又做那個奇怪的夢了。”我不禁哀歎道。
“種金銀花的那個夢?”王麗麗笑道。
“嗯”
王麗麗拍著我的肩膀,哂笑,“老一輩的人說的話還是對的呀!”
“嗯?”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你天天想著賺大錢,想著中彩票,晚上能不夢到金子呀,銀子的。隻要放寬心就好啦,肯定是你最近壓力太大,看我,就不會做這些怪夢,記住要放寬心。”
聽完好友的長篇大論,仔細想想,肯定是最近媽媽提房貸提的,對,一定是這樣.可我卻忘了,兒時的我就愛做關於那個紅衣男孩,那片金銀花的夢,難道兒時的自己就有強烈的拜金主義?
為了打斷我的神遊,麗麗笑道:“寶寶,下個星期三就是你十八歲生日啦,我們要不要出去慶祝一下?”
“哦,當然啊,這可是我人生中的大日子啊,每個人一生隻有一次,它證明著我真正成為了一個要為自己負責的成年人啦!”
“嗬嗬,太誇張啦,”
“不過,這單誰埋呀,偶很窮滴。”
“得啦,摳門鬼,偶們AA啦,嗬嗬,放心,不會要你出血啦。”
“嗬嗬,這還差不多。”
“不過,偶提前申明哦,偶也很窮,禮物不會太貴重啦。”
“切,偶這樣的人嗎?”
麗麗將我左看看,右看看,點頭道:“嗯,我看像。”
“去死啦!”
“嗬嗬,像啊,像,嗬嗬......”
時間總是在不知不覺中悄悄流逝,等到發現,才知道時間並不會因為你的惋惜而停留哪怕是一分一秒。不知他人對時間的消逝做何感慨,我隻知道,當我在著人生中重要的日子醒來,看著那落滿遍地的梧桐葉時,上述便是我對時間流逝的感慨。方感到朱自清在寫《匆匆》時,是怎樣的無奈。生命果然是那般的短暫,我們應當好好利用它,使之無愧於生。無論未來如何,即使明天是末日,可今天,我們依舊要活的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