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明那邊卻是要命的緊,擦過的盤子幹不幹淨先且不談,那副笨手笨腳的模樣讓人看的心急,最糟糕的是或許盤子濕滑,這麼一會就被他打碎了三個之多,他刷好的也才隻有兩個,看的夜少白不停的搖頭。
於是乎,這後院便像奏樂一般“劈啪”聲響個不停,三娘在後廚忙活離的近些,聽的聲音蹊蹺便出來看看,見了這一地的碎盤子真是殺了這廝的心都有。
好在夜少白那邊這麼一會光可鑒人的盤子已洗好了一盆,心氣才壓下去許多,無奈之下,不得不把皇甫明派去幫忙清掃酒樓。
可這皇甫明不僅修行得差,便是幹起活來也笨的不可思議,直到晚間酒樓關門之時,他已把店裏的雜務通通試做了一遍,竟沒有一樣是能勉強看的過眼的,直把三娘個女子氣的直跳腳。
還好有失必有得,這麼短的時間夜少白不僅洗完了所有的盤子,就連幫忙遞菜,後廚切堆兒也都隨便熟悉幾下便手到擒來,比那幫工多年的夥計還要利索許多,如此一來三娘也改了主意,幹脆隻留夜少白一人幫手,讓皇甫明自行其事去了,晚間可以回到柴房歇息,但平時就不要在店裏添亂了。
另一邊吳鐵牛領著石無心出了酒樓便往隔壁走去,出門便見一群穿著黑色勁裝的大漢圍成一圈嬉笑,石無心好奇便抬眼望了望,待透過縫隙望去,卻見被圍在其中的正是白日曾見過的瞎老人和大黃狗。
有那一兩個壯漢正有一腳沒一腳的踢在大黃身上,大黃也不反抗,隻管死死的擋在老人身前,趴在地上忍著,此時身上已滿是血跡,不時的發出嗚咽之聲,那盲眼老人見不得事物,隻能雙手亂揮,偶爾碰對了擋住了大漢的腿腳,便被大漢笑罵著一腳踹倒在地。
石無心見狀立時心中火起,就欲出手教訓這批無賴,卻被吳鐵牛死死拽住,任是如何也不放手,石無心也不好使大力傷了他,正自撕扯間那批黑衣大漢也好似玩膩了,一群人晃晃蕩蕩的去往了別處。
石無心見掙脫不得這才停了下來,複又轉頭向大黃和老人看去,大黃好似還記得石無心,見石無心望著自己,忙費力的坐起衝其搖著尾巴,可便是連尾巴也搖的極為吃力,突的一不小心扯動了傷口,疼的大黃低聲嗚咽了一下,隨即便連忙又抬起頭,繼續望著石無心一副開心的模樣。
石無心看的不是滋味,過去把身上最後一塊肉也遞與大黃,思討許久也不知如何幫他們更多,隻得又摸了摸大黃的頭,深深的看了一眼盲眼老人,便轉身氣呼呼的跟著吳鐵牛走了。
吳鐵牛拉著石無心快速的進了鋪子,隨即連忙把店門關上,料想無人能聽見了才道:“你這小鬼好不知趣,你可知那些是什麼人,得罪了他們你明日還能不能見著日頭都兩說了。”
石無心怒道:“我管他是什麼人,難不成眼看他們欺負一個老人和一條狗不成。”
吳鐵牛見其神情心知勸不得,卻沒怨其不知好歹,到是眼裏明顯有幾分讚賞之色,對其說道:“那些人和城外駐軍一般,都是此城的霸主,他們都是些跟班的,惹了到是不當什麼,可若是扯出上邊的人,那可就麻煩了,都是些有神通的修行之人啊。”
聽了這話石無心才上了些心思問道:“修行之人?比那鄭千鈞如何?”按他心想白日所見的鄭千鈞約莫和自己持平,真個打鬥起來自己還是有信心能贏過他的,若隻是這種人物,到也不用怕他。
吳鐵牛隻當年輕人好奇,也為了讓他別惹禍患,對其答道:“平日裏我也沒少聽那些跟班的談事,他也不避諱咱們,也或許是故意說給人聽,好叫人害怕,聽他們說還有個姓周的或許還在鄭千鈞之上,其餘的麼,到比不上鄭千鈞的本事,但也相差不多,可前日據他們說算上這二人,足有十個大本領之人呐。”
石無心聽的心中一驚,打他修行入門最大一架便是斬殺木耳哈,這十個煉血是個什麼陣勢他沒想過,但心中也沒了底,緊鎖著雙眉心頭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