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江叔的名字在我腦子裏盤旋起來,越想越有可能是他。
當天晚上我躺在床上胡思亂想時,直接捏著那些照片睡著了……
淩晨被噩夢驚醒時,看到莊岩躡手躡腳地開門進來,我一下子坐起來把手裏的照片往他眼前一揚:“有人寄這個給我看,你要不要解釋一下?”
“怎麼還沒睡?”莊岩像往常一樣微微噙著笑,湊過來親了我一口,一隻大手卻悄無聲息地把我手裏那些照片都抽走了。這擺明了不想解釋,打算就這樣蒙混過去?
我用力推開他,從他手裏搶過照片直接拿到他麵前:“是不是真的?什麼時候的事?真是照片上的時間?”
照片上的時間就在上個月,他體諒我懷孕辛苦,我們確實已經很久沒有過夫妻生活了,可每次我想幫他解決的時候他也沒同意不是嗎?
莊岩的咬肌一鼓一鼓的,似乎壓抑著很多情緒,過了很久,他才沉下臉說道:“希希,別鬧。”
“這是我在鬧嗎?你跟我解釋一聲不就完了,你是不是怕我拿出更不堪入目的照片出來啊?所以撒不了謊?”我盡量克製著情緒,直到此時此刻,我還在等著他的解釋,撒謊騙我也行,反正我不希望他承認這種事。
如果不問,這些照片會一直像一根刺似的紮在我心裏,我隻要他否認就行了。
可能是我說的話刺激到了他,他皺著眉頭往後撤開身子:“希希,我是個正常男人。應酬遇到女客戶很正常,這不過是我們公司一位女客戶,如今生意能做到現在這個模樣全得靠她。別鬧了,睡覺,不早了。”
什麼正常男人?這是承認了?
耳朵裏轟隆隆地一陣鳴響,腦子亂成了一團漿糊。
他不是那種人,我一直覺得他不是,可他現在怎麼能這麼理直氣壯地承認,還叫我別鬧?好像一切錯都在我。
他拉開被子躺下時,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麼,皺著眉頭坐起來冷眼看我:“你找人跟蹤我?希希,讓你在家養胎是為了你跟孩子好,空暇多了可以看書,別成天到晚胡思亂想。我很累,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我氣得失了理智,扯住他的睡袍就是一陣撕打。
他有些惱,緊緊握住我的手腕把我壓倒在床上:“瘋了?睡覺!”
“到底是誰瘋了,你告訴我,你跟那個女人睡過沒?”
他抿唇,沒吭聲,閃爍的眼神明顯已經承認了這件事。
我的心一下子涼透了,全身都抖得厲害:“莊岩,你混蛋!你跟我說過什麼你都忘了嗎?你說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這又算什麼?”
“就這一次,以後不會了。”他緊緊咬著牙,眼神很堅定地看了過來。然後他二話不說就低頭吻我,我忽然感覺很惡心,他這張嘴吻過照片裏那個女人,他身上好像還有一股不屬於他的香水味。
我用力地推他,又踢又打快要瘋了。
眼淚抑製不住地直往外飆,等他好不容易鬆開我後,我氣得直接甩了他一巴掌。
怒氣一直噌噌往上竄,我感覺腦子燒得厲害,完全沒了理智。滿腦子都在想像著他跟另一個女人糾纏的畫麵,越想越惡心,我忽然感覺沒辦法跟他在同一個空間裏繼續待下去,氣得撈起外套就往外走。
“這麼晚了,你去哪?”莊岩著急地追出來,攔在我麵前不讓走。
拉拉扯扯間,我重心不穩忽然往旁邊倒去,然後身邊莫名其妙出現一張椅子,我的肚子就那樣生生地磕在了椅子角上,劇烈地疼痛一眨眼席卷全身……
我驚呼了一聲,隻感覺天旋地轉,茫然地看著四周。我還在房裏,還睡在床上。
低頭一看,我的肚子也安然無恙,手裏依舊捏著那幾張照片。
原來是個噩夢,這個噩夢是想告訴我,如果不理智處理這件事情,會產生不好的後果嗎?夢裏的情緒太過逼真,我摸臉的時候才發現額角冒出一層虛汗。
說實話,我原本就打算等莊岩回來後直接讓他看照片的,我沒有跟寄照片的人談條件是因為我想先聽莊岩解釋。可我承認我確確實實擔心照片上的事情會是真的,剛才的噩夢應該是如果莊岩承認後我的真實反應。
我往旁邊一看,莊岩不在,空空的沒有半點溫度,身上的被子可能是莊曉婷幫我蓋的吧。
我看了下時間,已經淩晨兩點多了,莊岩之前打過一個電話過來,可能我睡著了沒接到,於是他又發了一條消息:希希,我今晚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