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永遠的抒懷——心若自由,文思何嚐不自由(1 / 2)

曹曉明

淑曼是一位具有詩人氣質的女性。她遐思浪漫,以詩人之眼觀物,以詩人之辭言事,《永遠的邂逅——淑曼散文集》這本書名,便充滿了人生何處不邂逅的詩情畫意與詮釋。

我是在夜深人靜時仔細閱讀了捧在手裏的這本新書,那急不可耐的文字湧入我心坎的則是:仿佛牆裏不尋常人家的竹園,修竹森森,天籟細細;更猶如春來時栽下的桃花。歲月蹉跎不了內在的蘊涵,反倒是經過風霜雨雪的滲透、曆練,有了一番別樣的感知,一如既往枝繁葉茂充實展現著內心的風景與美好,仍然是娉娉婷婷,即使被風搖落下片片花瓣,也是有著她無限的深情和眷念,“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我則理解那是對摯愛的文學,半世的守望,一世的情緣。

是啊,縱觀天地萬物,何處不邂逅,相逢的大造,從宇宙的演變,地球的形成,進而有四季的更迭,春之明媚,夏之蔥茂,秋之蕭瑟,冬之靜寂,進而有人類繁衍乃至人性的喜怒哀樂,而淑曼這本書裏所述的人情、親情、友情等等,試想,倘若沒有這萬事萬物相逢邂逅,這“天地之大類”從何而來?當然這些都是由科學家所研究,文學家關心的隻是它們相逢碰撞,邂逅迸發的真、善、美和假、醜、惡,進而或取諸懷抱,述一時之感慨;或因寄所托,論視窺之哲思以讚美或抨擊醜惡而揚善。也正如淑曼內心深處所湧出的情絲:“能夠在人群中/一眼認出你/我垂下眼簾/祈盼聽懂我的心音/因為我知道/隻要稍一疏忽/或許就會留有遺憾。”

憶起淑曼初涉文壇,是那樣的直率、豪爽、幽默且不失浪漫,那時的她常常在我們編輯的副刊版麵上發表其詩文作品。偶爾來編輯部,其言談總是圍繞著文學的趣味、軼事,令幾位編輯笑聲迭起,我們都視她為令人開心而又詩思泉湧的文友。前不久她邀我為其新書寫個書評,我欣然應諾。坦白講淑曼的詩文作品,讀後感慨良久,我絕無評論家那種抽絲剝繭的理論敏銳、深邃之高度,我對她作品的理解都消融在感覺之中,但有一點我很是清楚,那就是相信自己的直覺,不論是文學藝術創作還是其作品欣賞,隻覺得淑曼她是在追求一種理想,一種純粹的不著煙塵氣息的浪漫,風格上追逐傾向於文壇三四十年代的一些詩人作家的作品,比如徐誌摩、戴望舒等,語言上追求現代與古典韻味的組合與融會融通,其文字華美,纖巧精致,其作品透出了女性特有的率真、細膩、纏綿、朦朧與清新,讀後遐想不已。

是誰說的:“每個人都是一本書。”我在祈盼淑曼以心血為墨寫好自己的同時,更能成為一本暢銷書,是我們這個文學圈子裏絕無僅有的孤本珍籍!也請淑曼牢記,無論怎樣,始終總有一位忠實的讀者審視著自己——那便是她自己。用真情、用清白的良心寫作。

時間如白駒過隙,彈指一瞬間。淑曼依舊在不斷的撰稿寫作著,近年來也是成就頗豐,佳作迭出,除了先前已然出版的《淑曼愛情詩文選》、《此情依依·詩文小說選》、《絮語微言·淑曼詩文小說選》、《荊棘刺我心·淑曼詩歌散文集》、我手中的這本《永遠的邂逅·淑曼散文集》觸及的領域更為廣闊,她的文思擴散的空間也更為深沉,褒揚與抨擊並馳,真誠與雅逸齊飛。篇篇飄逸恬靜的散文,飄飛我夢裏。

莎士比亞說,再好的東西,都有失去的一天。再深的記憶,也有淡忘的一天。再愛的人,也有遠走的一天。再美的夢,也有蘇醒的一天。為了不被忘卻,淑曼的文字見證著淑曼的點滴追求,深夜,一杯清茶,寬容淡定,真是“無欲則剛”,沒有太多塵世的欲望,循著這條寫作之路,寂寥卻醞釀成為滋味醇厚的回憶,偶爾文思的緩緩湧現,反而增添了意外的喜悅和感受。這是淑曼理解幸福的標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