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當然能辦成了,軍長的元配夫人去世多年,此時的軍長夫人就是主任夫人給介紹的,她是她的遠房表妹,她們可真是算的上是親上加親了。軍長的軍部在省城,但家卻不在。原因是他原來就是這個師的師長,他很喜歡這裏的空氣和環境,總說省城裏人太多,太鬧騰,所以還是不搬家了,等離休之後,好在這裏養老。
車子在軍長的將軍樓門前停下了,主任夫人沒有經過門房的報告,直接拉著陳淑芹的手走了進去。當然軍長家比起主任家來,更是氣派許多,光站崗的戰士就有兩個班。軍長夫人親自從樓裏接了出來,經過主任夫人引見後,陳淑芹向軍長夫人問了好,遞上了禮物,走進了軍長的家。
軍長夫人不僅人長得漂亮,更有著一股氣質。臨來的路上,主任夫人說:“我這表妹原來是市舞蹈團的演員,就是心勁高,一直沒找到對象,三十好幾了,我就給她做了媒,嫁給了首長,你去時多說點好聽的,隻要她同意了,你這事準有門兒。”陳淑芹記住了主任夫人的話,進去後,總在話語裏不經意的,說軍長夫人如何美麗大方,慢慢的軍長夫人叫她說的也是心花怒放,心潮澎湃起來。
大老遠來的當然要先吃飯了,軍長家有特定的廚師,做出來的菜品更是可想而知了。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席間,主任夫人提起了郭開慶的事,軍長夫人仔細的聽著,最後沒有拍板能否辦到。直接說道:“昨天老家夥打了電話說,今天晚上能回來,我跟他說說看,姐,你也給家裏打個電話,和姐夫說別回去了,我們一起打撲克,晚上就在我這裏睡,一會我讓保姆給你們準備房間。”陳淑芹聽後看著主任夫人,夫人倒很是樂意,很顯然在軍長家住是經常的事了,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晚上八點多,三個人正在打著撲克,樓前響著了汽車的喇叭聲,看來是軍長回來了。沒錯就是軍長,他是個五十多歲的老人,頭發多半已經白了,皮膚很好,從麵相可以看出,他年輕時一定是個俊俏的小生。
軍長沒有和她們打招呼,直接進了二樓的書房,因為對這個老人來說,來的人都不重要了,最起碼的他認為不重要,不是他的下級就是他的下級家屬,來的主要原因全是拉關係走他老婆的後門。
軍長夫人領著陳淑芹來到了書房門口,對著軍長說道:“親愛的,我有點事找你。”軍長答道:“進來吧,門沒鎖。”陳淑芹再一次走進這位軍長時,看到他今天的精神很是不錯,悠閑的喝著茶水看著報。陳淑芹開門見山的再一次把郭開慶的事情,向軍長做了彙報。軍長聽得很認真,不停的緊鎖雙眉,經過許久的講話,陳淑芹終於把事情說得一清二楚。這時保姆拿來了水果,水果盤裏還有著一把水果刀,可能是用來打皮用的。
軍長言道:“這樣看來,這事還真不好說是郭開慶的錯,這小子我知道,紅軍團的戰鬥英雄,我的老榙擋二號,還是他父親的老戰友。”軍長這話讓陳淑芹感到很迷糊,她從來沒聽郭開慶提起,軍政委還和他父親是老戰友的事,要早知如此,也沒有必要繞這麼大的彎子,直接找軍政委就是了。
軍長又說:“姑娘,你說你和郭開慶沒事,那為什麼你要幫他呀?”陳淑芹道:“是我一個人喜歡他的,他還沒答應我,就讓你們抓起來了,我說的全是事實,沒聽說當連長的不讓找對象吧。”軍長說:“那倒沒聽說,要是都不讓結婚了,和太平天國有啥區別了,全是滿街的光棍和怨婦了。”說完哈哈大笑起來,他的笑聲很大,陳淑芹發覺四周的牆壁都在他的笑聲中顫抖。
最後軍長一本正經的說:“姑娘說實話,我不能專聽你一個人說的,我也要去調查。”陳淑芹見軍長也和主任一樣,想打馬虎眼,這下她可急了,她抓著水果盤裏的水果刀,說道:“我陳淑芹對天起誓,要是有一句瞎話,不得好死。”話音剛落,水果刀直下插去,把左手的手掌直接穿透,鮮血馬上象暴雨一樣,噴灑出來。這一切讓軍長和軍長夫人都深感意外,沒想到陳淑芹如此的剛烈,稱得上是烈女也不為過。軍長馬上大叫道:“快備車,送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