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峰,大殿旁的書房中,牧雨撅著嘴氣嘟嘟的,拿著毛筆,俯在書案上,抄寫青冥劍宗宗規,書桌底下到處都是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小字的紙頁,牧雨寫完一章之後,就把筆一扔,再也不寫啦,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生著悶氣。
按照牧雨的劇本,本應該是是自己突然闖進去,小賊被嚇個半死,然後自己大展神威擒拿此賊,功德無量,結果,結果卻是,想到這兒,牧雨臉就極其難看。
沒想到在自己竹樓裏晃動的竟是旗兒,旗兒是誰,當代掌教的掌上明珠,被自己一嚇哭的哇哇叫,接著,自己的師傅黑著個臉,冷冷地丟下一句,“門規,百偏。”
牧雨哭喪著個臉,灰溜溜的抄門規去啦,本來大好的心情,搞得喜意全無,還一肚子的氣,牧雨鬱悶。
“吱”,書房的門突然打開一條縫,一個小腦袋鑽了進來,打量了四周,看到牧雨一個人坐在凳子上,便迅速的溜近書房。
“你來幹嘛!”牧雨沒好氣的對這位不速之說道。
“嘻嘻。”悅耳動聽的聲音在書房裏響起,來的正是旗兒,少女沒搭理牧雨,而是彎下腰撿起,灑落在地下的的紙頁,“不錯啊,你這字寫的,一年多不見,你怎麼還是那樣冒失呢。”
“要你管啊。”牧雨跳下椅再回到書案上,繼續抄寫宗規。
旗兒看著牧雨這樣孩子氣,不由的撲哧一笑,少女也不過十三歲左右,紮著兩個小馬尾辯,彎彎的眉毛,帶著清純的一雙小眼睛,笑起來露出兩顆小虎牙,萌萌的,一時倒也讓不巧抬頭的牧雨給看個正著。
牧雨雖是十二年華,但對漂亮女孩子也是有種莫名的感覺,旗兒笑完看到牧雨就這樣看著自己,頓時臉就是一紅,立即低下頭,流出女孩子的嬌澀。
牧雨反應過來,也是羞愧難當,假裝正兒八經地低頭寫字,可是一半天,也沒見他寫一個字,一種奇怪的感覺充斥著不打大的書房。
“那個”牧雨突然停下筆,對旗兒說道。
旗兒立即抬起頭,臉上還有些許紅潤,“什麼?”
“旗兒,你先坐一會吧,等我寫完這一篇吧。”說完牧雨又迅速的低下頭,不敢看旗兒。
旗兒輕輕地應了一聲,也就在牧雨剛才坐的凳子上坐下,看著牧雨書寫著宗規。
牧雨一身白衣,小小年紀有著一股英氣,提筆運字的時候頗有些大家風範,眉宇之間器宇軒昂,旗兒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好像是在六歲吧,他師傅第一次帶他下山到清明峰上,那是就淘氣無比把整個清明峰搞得起飛狗跳,一些師哥這幾年來沒少吃他的虧,同輩的更是無人鎮的住他,不過對自己倒是蠻好,好吃的好玩的都有自己一分,一些回憶飄蕩在這十三歲姑娘的腦海上。
一年沒見,這牧雨都長這麼高了,都高自己半個頭,以前自己可是比他長呢,旗兒等的有點耐煩,坐在椅子上晃著兩個小腳丫,搖啊搖。
“喂,牧雨,你還生氣呢。”旗兒實在無聊死啦,就拉著牧雨說話。
“當然生氣,沒抓到賊不說,還被罰抄。”牧雨皺皺眉頭。
“什麼,你竟然把我當賊!‘聽到這話,旗兒立即蹦了起來,那聲貝高的。
牧雨心想完啦,這師尊和掌教不會又來啦吧,牧雨等了一會,發覺沒人,這才對著旗兒說道,”我不把你當賊當什麼啊,落日峰整年都沒人來,突然有人出現在我的竹樓裏,不是賊是什麼,再說,我一年前被抓回去的時候,你還說來看我,結果呢,哼,一來還讓我倒大黴,不理你。”
旗兒聽這話,臉又紅啦,原來他一直等我去看他啊,旗兒又把頭低下,輕輕地說道,“我這不是被父親看著修煉嘛,我再你竹樓不是幫你打掃衛生嘛。”旗兒說完,伸出一直小腳不停劃著圈圈。
牧雨瞥了旗兒一眼,就覺得怪怪的,怎麼剛才還怒狠狠的,現在搞得像自己欺負她一樣,牧雨最見不得旗兒這樣,隻好說著好話,“哦,這樣啊,那還是我錯怪你啦,對不起啊。”
旗兒這才抬起頭看著牧雨的眼睛,從懷裏掏出一塊由手絹包裹的東西,“給,我特意帶來給你吃的,你不準再怪我啦。”說完就塞到牧雨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