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謬、荒謬…..你為什麼讓月姨拉走我,我一定要砸了他的攤子,一個江湖術士盡出如此謬論。”中年男子氣急敗壞。
“老爺,老爺,既然老爺都說他隻是一個江湖術士了,又何必與其置氣呢?咱老爺可是宰相肚裏能撐船。”美婦笑著說。
“哈哈哈哈!孔陽兄如此博大胸懷肚裏的確可以撐船,不過愚兄也甚是好奇,究竟是何人能讓堂堂前華夏帝國狀元郎生如此大的氣,連禮儀體統都不顧?”說話的是一位手持紙扇儒雅得體的白衣書生,年紀比中年男子略大,不過不像中年男子略顯嚴肅,此人給人的是一種很親近的感覺。
“啊!長空兄!一別十年啊!”中年男子十分吃驚,兩人便緊緊的擁抱在一起。那美婦嗔笑道:“兩個男人在大街上摟摟抱抱,這可不像老爺你哦!”
兩人放開擁抱,中年男子笑著說:“長空兄,這位便是小弟內人,玉兒來,這便是我經常像你提起的長空兄。”
美婦微微行禮:“原來閣下就是長空兄,常聽老爺提起你,承蒙兄長當年對老爺多有照顧,賤內南宮玉在此先謝過兄長。”
白衣書生連道:“愚兄慕容止,字長空,見過弟妹。弟妹既有身孕,更無需行禮,如此折煞兄長也!咦,方才聽得弟妹複姓‘南宮’?”
“正是。”
“慕、容、南、
宮,飄、渺、無、蹤……”慕容長空搖開紙扇,一字一字慢慢念到,眼角卻一直盯著南宮月,當看到南宮月那一抹慌亂的神色時,又說到:“看來愚兄與弟妹緣分不淺啊,這慕容、南宮可都是不可多見的姓氏!今遇見弟妹感覺像是遇見親妹妹般!”
南宮玉一聽,用感激的眼光看著慕容長空:“兄長說的極是!小妹於兄長也是覺得親近的很!”
站在一旁的中年男子故作怒狀:“長空兄你這近乎套得可是讓小弟略有不滿…..”
“哈哈哈哈!”慕容長空一笑而過:“對了,孔陽兄,愚兄剛才的疑惑,你還沒有為我解開呢?”
“這…..”中年男子麵露難色。
“兄長,還請小妹為兄長解惑。”南宮玉說:“事情是這樣的……”
聽完南宮玉的一席話,慕容長空笑道:“原來如此,想必是這江湖術士也未曾想到這一點,單是一個名‘天’倒是不錯,可若是帶上姓氏,這確實是我們讀書人的逆鱗,‘朱天’、‘誅天’。不過孔陽兄既然已經歸隱,也不必過分執著此事。”
“長空兄說的是。”中年男子說道。其實這位中年男子乃是前科舉狀元朱泓,字孔陽。而慕容長空則是他當年的同窗好友,亦是同屆榜眼。不過兩人皆不喜功名,先後歸隱,當年的探花,如今已然官居尚書。
這時,遠處傳來一陣嘈雜聲,接著兩列士兵衝了出來,這些士兵都穿著厚重的盔甲,手中的兵器透出陣陣寒意,這絕對是一支身經百戰,用鮮血與生命洗禮過的軍隊。整個街道頓時一片寂靜。為首的一個騎著馬的軍官大聲嗬斥道:“城主有令,今有一股北方蠻人入侵騷擾,北虛城即刻戒嚴,城門關閉,禁止一切人出入。同時所有集市、門店一律關閉,原北虛城居民立即返回家中,非北虛城居民立即前往客棧、酒家、道觀等場所等候。各士兵把守所有街道,違令者,殺無赦!”
“又是該死的蠻人,最近這蠻人怎麼總是騷擾我們北虛城。”街上人群中不知誰說了一句。
“蠻人?什麼是蠻人?”有人嘀咕道。
立馬有人白了那人一眼:“你連蠻人都不知道,看來是舒服日子過久了,也是,這蠻人與我們華夏也都一百多年沒有什麼衝突了,你不知道也不足為奇,不過,這蠻人最近對北虛城的騷擾越來越頻繁了,山雨欲來風滿樓,這世道又不太平了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