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
籠子的“熊貓”急促的叫了起來。
“李蛤蟆,你從誰家偷的?剛放出來兩天你就閑不住了!”方老頭不客氣的道。
嶽楓聽到叫聲才恍然大悟,籠子裏的就是一條小狗,而且應該是家養的寵物狗,耳朵上還打了一個小小的耳洞,原本應該是佩戴的有銘牌,至於毛色肯定是主人特意染成這樣的。
嶽楓剛上初一的時候,曾經把一條金毛犬染成了老虎的斑斕花紋,牽著招搖過市還帶到了學校,把同桌的女孩嚇的哭著跑到嶽家告狀。
結局自然是很悲催的,嶽楓被母親狠狠的打了一頓手板,疼了半個多月都沒消腫!
李蛤蟆笑著道:“你甭管是哪兒來的,看看值多少錢吧。”
方老頭鄙夷的道:“這狗比兔子大不多少,殺了不到三斤肉,不要!”
李蛤蟆忙道:“別啊,土地爺吃蚱蜢,大小是個葷腥!兄弟前一段日子不是走了背運了嘛,家裏被警察抄了個底朝天!你多少給個幾十塊錢,我也沒白忙活半天。”
方老頭一擺手,不容置疑的道:“你還真是賊不走空,不偷點什麼就手癢,趕緊拿走。”
“五十塊,五十塊就賣!”李蛤蟆再三央求道。
嶽楓看見籠子的小狗眼神裏滿是驚懼,一條腿軟軟的懸在空中不敢觸地,顯然是被打斷的,蜷縮在籠子裏哀鳴,煞是可憐。
“五十塊我買了!”嶽楓掏出一張鈔票。
一個人獨居荒山,有條狗作伴也能稍減一下寂寞,嶽楓就動了惻隱之心。
李蛤蟆頓時來了精神,笑嗬嗬的接過來,張開蒲扇般的大手,粗魯的把小狗從籠子裏掏了出來。
小狗看來是被李蛤蟆打怕了,縮在嶽楓懷裏頭都不敢伸出來,隻是不停的發出痛苦的哀鳴。
“您的烤野雞好了!”老太婆端出一隻烤成金紅色的野雞,手裏還拎著一個袋子。
嶽楓撕下一塊雞肉放到小狗嘴邊,它似乎還有些猶豫,鼻子湊到跟前嗅了嗅,尾巴搖晃著不肯張嘴。
嶽楓輕輕撫摸著它的頭頂,顯示出了足夠的善意,小狗過了片刻一口將雞肉吞了進去,三兩下就吃個精光。嶽楓又扯了一根雞腿放在地上,把小狗也放在地上。它看來也餓急了,三足著地,受傷的前腿虛點,又把噴香的雞腿連骨頭都吃的幹幹淨淨。
吃了一條雞腿,小狗用頭蹭著嶽楓的褲腿。嶽楓把它重新抱起,把吃剩下的半隻烤野雞也裝進袋子裏,又從方老頭那裏找了一包縫衣針,然後帶著小狗一起上山。小狗偎依在他懷裏,輕輕的****嶽楓的手背,不過身體依然在瑟瑟發抖,叫聲也顯得很痛苦。
到了“天柱洞”,嶽楓把一條舊毯子鋪在桌子上,用清水擦拭掉它傷口的血汙,當手指觸碰到斷腿的時候,小狗的腿猛然抽搐了幾下,全身劇烈的顫抖,顯然是很疼的樣子。
“不怕,不怕,很快就好了!”
嶽楓用打火機的火焰,把大號縫衣針燒的微微發藍,等到溫度逐漸降下來之後,他試探性的插在了小狗的耳根處。
老瘋子曾經教過嶽楓針刺麻醉法,但是嶽楓不敢肯定對動物是不是也有相應的穴位,針刺麻醉是否也能奏效。
一針下去之後,嶽楓用手指撚著針鼻部位,手指飛快的顫動,不經意間,他感覺一絲清涼的氣息從指縫射出,沿著縫衣針進入了小狗的身體。
小狗一直僵硬的身體變得柔軟了下來,豎立起來的耳朵也耷拉了下去,變得安靜了許多。
見到針刺起效,嶽楓繼續在小狗身上紮針,隻是動物和人的身體區別甚大,很多穴位的位置也不盡相同,有時候一針下去本應是鎮靜,卻發現小狗莫名的亢奮起來。
嶽楓凝神靜氣,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是找到了幾個相應的麻醉穴位,插了五支針後,小狗徹底的放鬆下來,嶽楓再摸它傷腿的時候,它也不再痛苦的吼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