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死我了,氣了我了!妖可殺不可辱!”
老金在桌子上轉來轉去,不停的咆哮,低沉的吼聲震的洞頂的鍾乳石搖搖欲墜。
“你消停一會兒吧,再鬼喊鬼叫的房頂都塌了!”嶽楓沒好氣的道。
“那黃毛丫頭竟敢如此戲弄我老人家,是可忍孰不可忍?金爺是把她一口吞進肚子裏,還是放火燒了她們家的房子?”老金像上套的驢子,在桌子上不停的轉來轉去。
“你能不轉悠不?看著眼暈!”
“一個小毛丫頭竟然欺負到金爺頭上來了,換了你能忍啊?”老金咆哮道。
“怪誰啊?你幹嘛不用一下隱身法,你隻要不說話,一隻蜥蜴誰會注意?你非得裝打火機,活該!”嶽楓不以為然道。
老金怒道:“金爺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妖怪,這要傳出去名聲還要不要了?”說罷又悻悻的道:“金爺四十年來一直被人關著,怎麼會知道現在的小妞連蜥蜴都不怕了?記得當年女孩子見到壁虎都能嚇的鬼哭狼嚎的!”
嶽楓摸出一根黃鶴樓香煙,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一彈,香煙自動飛進嘴裏,動作瀟灑而利落。
“借個火。”嶽楓笑嗬嗬的看著金光。
老金瞪圓眼睛道:“借什麼火,金爺是盜蜥又不是火蜥!”
“放屁,上次你不是已經吐過火嗎?”
嶽楓學著小姨子許雪晴的樣子,按了一下老金的******,老金的嘴裏噴出個黃豆大的火苗。嶽楓就勢把香煙點著,深深的往肺裏吸了一口,讓煙霧在肺部循環一周後,又悠悠的吐了出來,噴了金光一臉,濃濃的煙霧將金光小小的身體包裹起來,還真有點騰雲駕霧的感覺。
老金被嗆的連連咳嗽:“咳,咳???小子,那是金爺的要害,不是開關!”
“還說不會吐火?真是個蠟燭,不點不亮!”嶽楓抽著煙道。
“這不叫吐火好不好?這叫發火!告訴你,泥人還有三分土性呢!金爺好歹也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盜帥夜留香!”老金的眼睛通紅,看得出來,他已經到了暴走的邊緣:“小子,你懂不懂尊老敬賢?”
老金的怒氣化為一股黑煙,從嘴裏冒了出來。
嶽楓鄙夷道:“妖怪沒人權,甭和我說這個。”
老金又氣又恨,但是偏偏拿嶽楓無可奈何。嶽楓半瓶子醋的縛仙索,隻能綁住十五厘米之下的動物和妖怪,連抓隻山雞、兔子都無能為力,偏偏老金現在體長不足十五厘米,正好被克製的死死的。
老金怒氣難消,化悲憤為食量,午飯一口氣吃了兩籠包子和一大碗雞絲湯麵,心情才稍微好了一些。
當天下午,餘主任派人送來一台舊電視和一個衛星電視接收機,“天柱洞”裏的生活環境稍微好轉了一些,總算是夜裏沒那麼寂寞了。隻是嶽楓的武功卻沒有什麼進境,老金通曉的幾門功法都是那種一練就得五十一百年才能有小成的那種!
嶽楓隻有區區的三個月時間,哪裏等得及?
還有一個最現實的問題擺在了嶽楓麵前,他的錢包已經空空如也,老金和雪獒填不滿的肚皮,令他著實為難。
那把警槍就更令他頭疼,那就是個燙手的山芋啊!
想起被全省的警察跨銀河係追捕的悲催下場,做賊心虛的嶽楓就冷汗淋漓。
滿頭冷汗的絕對不止嶽楓一個,刑警大隊裏,潘朵拉秀美的臉早就花容失色了。
槍丟了!
槍裏可是還有二十發子彈啊!
一發子彈就可以要一個人的命,二十發就是二十條人命,而且落在匪徒手裏,他們會拿著這把槍做什麼?搶劫?強奸?還是恐怖襲擊?
潘朵拉越想越怕,腦海裏出現無數令她毛骨悚然的景象,現在她已經汗流浹背了,警服被冷汗打濕以後貼在身上,空調的涼氣一吹,她不由自主的哆嗦起來。
夏天,她居然覺得自己象掉進冰窟窿一樣的全身發冷。
薑文演的電影《尋槍》裏的情節一幕幕的在眼前閃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