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嶽嗎?”
“我是嶽楓???餘主任有什麼指示?”
“也沒什麼大事兒,你下午上班時候到公司就知道了!”
上午十點,嶽楓就接到辦公室餘主任的電話,讓他下午到公司報道。從餘主任欲言又止的口氣中,嶽楓感覺有些不妙,但是想想自己也沒什麼過失,可能是自己多心了。十一點剛過,嶽楓蒸了兩大電飯鍋的米飯,又炒了四個菜。老金對嶽楓的廚藝讚不絕口,趴在桌子上一人就幹掉了一鍋飯,最後連盤子裏的菜湯都用長舌頭舔個幹淨。一隻體型不過十多厘米長的蜥蜴妖,竟然吃的比嶽楓加上阿寶還多。
嶽楓對老金漸漸有些失望,這家夥吹牛的本事天下無敵,讓它指導自己練功就無能為力。它一張嘴,就是某種功法如何如何的厲害的,但是每種起碼都要練個幾十一百年方有小成。
它的話是真是假且不必說,就算是真的,嶽楓也不是千年的王八萬年的龜,恐怕功法還沒練成,早已經一命嗚呼了!
老金對指導嶽楓的武技也極為撓頭,用它的話來說,就是大學教授教幼稚園小朋友,如同老虎吃天無處下口。老金通曉的幾門武技,起碼要求沉脈境界的高手才有資格修煉,甚至有一門看家的功夫,隻能是先天境界的頂尖高手才能練習,而嶽楓不過是後天的煉筋二階罷了,別說比之先天,就是離沉脈境界也還差了十萬八千裏。
離家族演武,已經隻有不到兩個半月的時間了,嶽楓也越來越焦慮,幾乎所有的時間都用在了練功上,連睡覺的時候都是一心兩用,一邊打著呼嚕一邊雙手結印,但是卻效果不佳。修煉出的玄武真氣,並沒有填充到四肢百脈,卻都像丹田處的縛仙索聚集,那根無形的繩子倒是變得更加活躍起來。
嫁衣神功,這門功法還真是名符其實,為他人做嫁衣裳!
吃完午飯,嶽楓交代老金和阿寶幾句,然後穿著公司發的保安製服徒步走了半個多小時做纜車下山,略一折騰,就已經是下午一點左右。將阿寶留下看家,嶽楓很放心,它不去尋別人的晦氣,那個人就該燒高香了。能打敗比特的鬆獅,哪怕是來一隻狗熊,都不見得能鬥的過它。再說,真要是遇見惹不起的高手或者是猛獸,憑借阿寶的速度,想逃跑還不是分分鍾的事情?
至於老金,這家夥天生的隱形異能,更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貨色。
下午公司兩點上班,看看時間尚早,嶽楓打算回家看一眼,剛走到離家五百米開外的龍門大橋,就發現橋頭上聚集了大批的人,似乎發生了什麼事情。
嶽楓也懶得管閑事,信步走過橋頭,卻聽見人群裏傳出一個熟悉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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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一點,許暮雨收拾好東西走出了華僑小區的大門,看見妹妹愁眉不展的站在門口。
“小雪,你怎麼來了?”許暮雨問道。
“姐,這個月的錢又沒有打過來?”許雪晴歎氣道。
許暮雨安慰道:“也許這兩天錢就會到了。”
許雪晴搖頭道:“我連著給那個人打了一個星期的電話了,都沒人接。”
那個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父親許子敬在她們姐妹的口中,變成了冷冰冰的那個人?曾經把她們姐妹當作掌上明珠,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中怕漏了的父親,他曾經為全家遮風擋雨的寬闊肩膀變成了姐妹倆記憶中模糊的背影!
如果不是因為母親的病需要大筆的治療費用,許暮雨絕對不會答應嫁給嶽楓,更不會住在嶽家像保姆一般照顧嶽楓的飲食起居。
不幸中的萬幸是嶽楓長的不錯,而且並不需要別人照顧,相反他能燒一手好菜,比大酒店的名廚手藝還要高超,許暮雨、許雪晴姐妹反而受到了他的關照,經常能大快朵頤。
但是許暮雨無論如何都難以接受這種被人刻意安排的命運,即使嶽楓長的很帥,她無論如何都難以接受包辦婚姻的現實。那種感覺就像是寵物店裏的小動物,無奈的接受命運的擺布,哪怕未來的生活無比舒適同樣也是一種難言的屈辱。
想起父親的無情,許暮雨黯然神傷,她咬著嘴唇道:“走吧,你別著急,姐姐會想辦法。”
倆人默默無語的從華僑小區向洛水二中的方向走去,現在是農曆的三月末,路邊花壇裏國色天香的牡丹漸漸凋殘,傾國傾城的芍藥卻已經含苞待放。心事重重的姐妹倆無心觀賞美景,低著頭快步走向學校。
從華僑小區到洛水二中,要經過龍門大橋,這是一座剛剛修建的斜拉鎖拱形橋。一個老漢騎著一輛裝滿蔬菜的三輪車,,吃力的往上蹬,沒蹬幾步就蹬不動了,隻好跳下來艱難的推著爬坡。陽春三月正是春暖花開的好時節,但是他卻已經是滿頭大汗。老人不停的用可憐巴巴的眼神向周圍走過的人群求助,但是每個行色匆匆的人都對他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