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兆天已經受誅,沒了守將的彩羽國如沒了頭的蒼蠅一樣,群龍無首。很快就被東方悅軒帶兵殺入。
攻占下城池。眾將在商討留誰守城為好,但是伯度沒有來。這個守城將軍還是要按照木子說的讓伯度去當,但是伯度這個守城將軍頂多隻能是個掛牌的。誰都知道,就他現在的這個樣子,連他自己都守不好,還能叫他去守城嗎?於是乎,將薛繼完留下看在伯度身邊。大軍繼續向西牛賀洲主城前行。
卻說伯度被告知當上了彩羽國的守城將軍,一陣苦笑,他也知道,他現在的狀態上了戰場,也就隻是遭人殺戮罷了。但是,這麼快他就被人開始嫌棄了嗎?
彩羽國的守城將軍又如何?他隻要她就夠了。生前的時候不好好疼她愛她,等到死了之後再開始惋惜。
伯度當上守城將軍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下令給彩羽國主事鮑恕,讓他準備好五十壇酒送到他房裏。沒日沒夜地喝,困了就睡,醒了再喝。反反複複,無休無止。彩羽國國內大小事務都一並扔到了繼完手上。
一天,繼完忙完手裏的事,來看伯度。隻見伯度屋內,酒罐子遍地都是,有的已經碎成了一片片碎片,地上都沾上了酒,簡直連個落腳的三尺之地都沒有。好生狼狽!
繼完幾步走到伯度前,看見他整個人都躺在茶幾上,眼睛半睜半閉著,左手拿著一壺酒在往自己嘴裏灌。繼完一把奪過他手中的酒壺:“你給我起來!”見伯度沒有反應。幹脆把他拉到水井旁,從井裏舀了一瓢水上了潑在他臉上。伯度驟得掙開眼睛,酒意才清醒了少許,見了眼前的薛繼完,氣不打一處來,大聲叫道:“薛繼完!你該潑我!”“這樣能讓你清醒點!”繼完說著,拽著伯度的衣領,把他整個人給拎了起來,“蔡伯度,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彩羽國你要怎麼守?師叔他也對你失望透頂。你這樣自甘墮落有用嗎?”
“我的事不用你管!”伯度一把推開繼完。薛繼完又走到伯度麵前對他說:“蔡伯度。你是普賢的徒弟,我是慈航的徒弟。從輩分上來講我們是一樣的!我就不明白我能去陣上殺敵,你為什麼就隻能在這裏墮落!”說完,又拎起了伯度的衣領:“你要是實在不想去了,好啊!你把你的吳鉤給我們,把你的雷獸讓出來,兄弟們幫你去殺敵啊!”“吵死了你!”伯度又說,掙開繼完往外走。“蔡伯度你還要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繼完又說,“木子已經死了!”伯度意識模糊著,但是他聽見有人說她死了,惱火得很,一拳頭向繼完打去,但他又哪裏打得中?繼完微微一側身子就多了過去,伯度摔倒在了地上。“你懂什麼?你懂什麼!”伯度發泄一般地大喊大叫,“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那個時候明明可以抓住她的!我為什麼要鬆手?為什麼要鬆手?”“你曾經是我並肩戰鬥的戰友,但我現在回頭一看,曾經的戰友竟然變成你這個樣子。”繼完說,“人家生前你不好好珍惜,現在死了你到這邊來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