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程度的維護,已經超出了公事公辦的信任,秦時時被他說得臉發燙,覺得莫子謙對自己,現在簡直可以用縱容兩個字形容。
例會就這樣不歡而散,莫子謙出去後,高管們結著群地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議論:
“咱們HX什麼時候變成一言堂了,莫總這也太過了,秦副總說什麼就是什麼,還做不做生意,幹不幹企業了。”
“這你還看不出來,秦副總是什麼身份,總裁太太,莫總就是要事事都順著她。”
“那也不能這麼好歹不分啊,上個月咱們中層領導都被擠走多少了,再這樣下去,HX別活了。”
“什麼叫‘從此君王不早朝’知道麼?千古都是這個理兒,英雄過不了美人關。”
“唉,你知道劉副總他們背後都怎麼說這個秦時時嗎?”
“怎麼說?”
“妲己誤國。”
“切,別瞎說了,HX就是人家莫總一手建起來的,誤了也不關我們的事,我們就是個打工的,幹的不痛快,你也可以辭職走人啊。”
“這倒是,聽說盛時那邊招人呢,條件特別優厚,好多我們的中層走了,都過去了。”
這些高管的議論,一點兒都不避諱秦時時,她還留在會議室裏整理資料,他們的話全都聽得一清二楚。
所以莫子謙是故意這樣做的,故意維護她的做法,故意看著她報複HX,複興盛時。
他是要用這種方式,讓自己成為眾矢之的麼?這樣就可以更好的孤立自己,可以更好的陷害打擊自己了?
“太太。”
一個輕聲地招呼打斷了秦時時的思緒,她抬眼看了看,發現是沈青。
“這個藥給您,是維生素,您還得連吃三天,不然前天的海鮮過敏,好不徹底。”
沈青遞了一盒藥過來,叮囑了一句。
秦時時愣了愣,接過藥問:“你怎麼知道我前天海鮮過敏?”
“額,我,那個,正好碰見您前天在醫院,所以。”
“沈青,別替你主子打掩護了,說,莫子謙是不是一直在跟蹤我?”
沈青眉頭一皺,沒想到送藥送出來這個效果,搓了搓鼻子,很小聲地說了句“沒有。”
秦時時放下手裏的資料,有些生氣地說:“為什麼敢做不敢當?先是假縱容,現在又假慈悲,你說,莫子謙是不是一直在監視我?我的一舉一動,他都了如指掌是不是?”
“太太,您別這麼激動,前天海鮮過敏的事兒,真的隻是我聽說的,莫總他,他並不知道。”
“哼,沈青,你別替他圓謊了,他做的那些事兒,你圓不過來。表麵上對我信任,言聽計從,暗地裏監視我,對我的一舉一動都不放過,他到底安的什麼心?是也想像陷害我姐姐那樣,把我送進監獄去麼?”
“這真沒有。”沈青一腦門兒的汗,覺得秦時時怎麼能把事兒想得,擰巴成這樣呢?
“藥我自己有,不用他假惺惺,你拿回去吧,順邊告訴他,我以後是死是活,不幹他的事,他好好照顧自己的生意,照顧自己的小情人就行了。”
秦時時賭氣賭成這樣,沈青也不好再繼續勸,頂著一鼻子灰,回到了總裁辦公室。
才剛剛進門,莫子謙就劈頭蓋臉地問:“怎麼把藥拿回來了?你沒盯著她吃下去麼?”
沈青差點兒沒被這句話噎死,他吞了一下口水說:“太太,說她有藥。”
“嗯?”莫子謙放下手中的文件,眼神挑著看了看他,“你不知道時時的毛病麼?她自己什麼時候按時吃過藥?”
沈青沒敢說話,莫子謙氣呼呼地站起來,指著門口說:
“去把藥給她灌下去,她不吃完,你別進來。”
沈青快哭了,覺得這個夾板氣他實在受的冤枉,兩邊都不能得罪,自己也不可能真得去找秦時時灌藥啊。
“莫子謙,你發什麼脾氣。”
這個時候,秦時時突然踩著高跟鞋跨了進來,她不喜歡莫子謙這種霸道的作風,尤其不喜歡他把這種作風用在自己身上。
“吃藥。”
莫子謙看到她先是一愣,緊接著不由分說,下達命令。
秦時時奪過沈青手裏的藥,走到他的辦公桌前,重重地擱在桌子上說:“莫子謙,你也管的太寬了,我吃不吃藥,過不過敏,和你有什麼關係。”
“你說有什麼關係?”
莫子謙把藥拿起來,又一把塞進了她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