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是真的有一點責任的,雖然這個責任不是主要責任,但也是不能推卸的。
首先,火車是李安發明的,若是沒有他發明火車,皇帝就不會遇險。其次,鐵軌和線路的設計,也是李安牽頭搞的,若是將線路設計的合理一些,避開河流和危險路段,或許能夠避免這一次的事件。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他在安全方麵考慮的不夠周全,他曾考慮過鐵軌一旦遭到破壞,會讓火車脫軌的事實,但卻拿出了不夠完美的解決方案,隻提出讓兩列開道火車在前探路,以避免發生鐵軌遭破壞的事情。
但這一次皇帝遇襲,充分說明這個方案還是有漏洞可鑽的,刺客躲在橋下的水中成功的騙過了開道的侍衛,從而恰到好處的衝出來破壞鐵軌,致使皇帝乘坐的專列墜落河中,萬幸皇帝無礙,否則,李安必然會遭到各方麵的攻擊。
“陛下,是微臣設定的安全方案不夠周全,沒有考慮到刺客會埋伏在橋下,突然偷襲鐵軌,本以為萬無一失,卻致使陛下受驚,微臣惶恐。”
李安真誠的說道。
“算了,這件事也不能怪李侍郎,是這些刺客太狡猾了,躲在橋下的水中,又有誰能想到呢?”
李隆基的語氣緩和了許多,對李安不在有怨氣。
“大家,兩名重傷的刺客,已經醒了。”
一名小太監跑來彙報。
“陛下,微臣建議讓吉溫去審問,沒有他撬不開的嘴。”
李林甫開口建議道。
“不,朕要親自審問,把犯人抬進來,朕倒是要看看,到底什麼人這麼大膽,居然敢行刺朕。”
李隆基很生氣。
兩名渾身纏滿繃帶的刺客,在四名侍衛的押送下,進入了紫宸殿。
“跪下。”
盡管傷勢頗重,但還是被侍衛按著跪在地麵上。
李安看了一眼,這兩個吐蕃刺客傷的很重,但眼神還放著光,顯然是個硬漢,估計刑訊逼供也問不出什麼,何況是普通的詢問。
“說,誰派你行刺陛下的。”
李隆基還未開口,早有楊釗這種狗腿子站了出來,為自己的主人出頭。
兩名刺客對視一眼,並沒有回答。
見自己的威懾毫無效果,楊釗怒了,立即上去一腳,將其中一名刺客踢倒在地。
“別動我兄弟,有本事打我。”
沒被打的刺客怒了。
“哼,還挺有情有義,快說,是誰派你刺殺陛下的,否則,就先打死你的兄弟。”
楊釗見狀心頭一喜,大聲威脅道。
“無恥,告訴你也無用,我們隻是小人物,知道的不多。”
“快說。”
頓時,所有人都看著這麼刺客。
“我的主人曾是讚普身邊的小侍衛,脫脫脫木耳。”
刺客胡亂編了一個名字。
“脫脫脫木耳,從來沒聽過,說,他為什麼要行刺陛下。”
“你們的狗皇帝囚禁了我們的讚普,他該死。”
刺客憤怒的瞪向李隆基。
“大膽。”
所有人同時嗬斥。
李隆基怒氣微平,看向刺客,怒問道:“脫脫脫木耳,隻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他怎麼可能知道朕要經過那座小橋,還能從容的提前埋伏。”
“狗皇帝,你說呢?你的皇子們,個個都想殺你取而代之,你冤殺自己的兒子,霸占自己的兒媳婦,厚顏無恥如此,還指望他們對你尊敬和忠心嗎?他們人人自危,都巴不得你早死呢?”
“殺兒奪妻的狗皇帝,你的死期不遠了。”
兩名刺客已經不打算活了,趁機怒罵李隆基,以解心頭的恨意。
紫宸殿的人頓時全都聽傻了,這兩名刺客居然敢揭皇帝醜事,這膽子逆天了,把他們這些忠臣都給鎮住了。
李安看著李隆基抽搐的嘴角,一句話也不敢亂說,天知道皇帝此刻的心裏在想什麼。
“就地正法,亂棍杖斃,杖斃。”
李隆基暴怒,咬牙切齒的吼了一聲,然後咳嗽了幾下,氣呼呼的離開紫宸殿。
“快拖出去杖斃。”
楊釗見幾名侍衛還愣著,忙開口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