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怪大叔帶著荊極走到一扇門前,怪大叔掏出一串鑰匙,打開這扇門,進門後,裏麵又是一個長走廊。荊極跟著怪大叔一直走到走廊的盡頭,走廊盡頭又是一扇門,怪大叔拿鑰匙又打開這扇門。一出這扇門,眼前豁然一亮,出現一個大圓廳。
這圓廳徑長大約十幾米,中間有一道診台,把圓廳一分為二。診台內坐著一個戴著小圓眼鏡的中年男子,正是胡醫師,胡醫師低著頭正在和旁邊一個年輕女子竊竊私語。診台內的半圓廳壁上有七八扇門,荊極和怪大叔就從其中一扇門裏出來,直接進到了診台內。診台外是候診區,正中一道廳門通往室外的平台和樓梯。候診區裏,幾個身穿製服的警員正和兩位身穿白褂的醫師在聊著什麼,一旁的候診椅上,還坐著五個神情癡呆的男子,都穿著看守所的號服還戴著手銬。
怎麼感覺有好多熟悉的麵孔,那五個身穿號服的癡呆男子,還有那個診台內的年輕女子,都是似曾相識的感覺,在哪裏見過呢?那個年輕女子這時也注意到了荊極,她也愣了一下,似乎也在回想著什麼。怪大叔忙向那年輕女子抬手打招呼:“花老板來拿藥啊?”
荊極心頭一亮,想起來了。雖然昨晚的異夢好多細節都模糊了,但大體上荊極都還是記得。這女子正是昨晚夢中的女刺客辛酉,而那五個癡呆男,就是在昏迷後被庚午刺死的那五個兵匪,其中一個就是那個匪首彪大。
這是什麼場景?穿越了嗎?夢還沒醒?荊極一時有點轉不過神了。
那叫花老板的女子這時也似乎想起了什麼,沒理怪大叔,隻是急急地對胡醫師低聲說了幾句什麼,就起身匆匆向廳外走去。
怪大叔有點沒趣,衝著花老板背影訕訕地道:“花老板今天這麼急啊?”
這時,胡醫師轉過身來,以別有意味的眼神望著荊極,笑容滿麵:“來了啊,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拿藥的。”
荊極一頭霧水,苦笑道:“你昨天隻給了我兩顆藥,我當然要來了。”
這時診台外的一位醫師提醒胡醫師:“胡大夫,公安局的幾位同誌也等了半天了。”
胡醫師轉身應道:“好的好的。”又轉頭對荊極,“你再等一會兒啊,我先忙完這邊。”又叮囑怪大叔,“怪叔幫我招呼一下。”
怪叔點點頭,招呼荊極去候診區休息:“咱們去那邊歇著吧,那邊有熱水,這還有好幾個人呢,一時半會可能完不了。”
2.
荊極在候診區角落的候診椅上坐下,悄悄地打量著那幾個穿號服的囚犯和隨行的警員。
“來,一個一個來。”胡醫師對警員們說道。一個帶隊的圓胖警官指指囚犯“彪大”,旁邊兩個協警立刻上前,帶著“彪大”進入到診台內。這個圓胖警官看起來還挺年輕,三十多歲的樣子,肩上的肩章是一杠三星,是個一級警司。
正在和圓胖警官聊天的兩個醫師,一男一女,這時也停了下來。那個女醫師跟著“彪大”進入了診台,拿著診斷資料向胡醫師介紹“彪大”的情況。
男醫師則轉回身繼續和圓胖警官聊天:“胡大夫是我們院精神鑒定方麵的專家,經過他再鑒定一下,情況就可以確定了,你們放心,裝瘋肯定瞞不過他,胡大夫這方麵有專門的鑒定手段。”
“催眠術?”圓胖警官微笑著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