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頭頭少年叫做化斯工,在學校附近的這片區域中名聲極其地壞,一張臉坑坑窪窪地,看著就讓人覺得惡心。見他露出一嘴黃色地板牙,孫紫月頓時害怕起來“你們走開。”聲音有點發顫,像是被灌了鉛,壓在喉嚨裏,小得聽不到。“走開?你讓我們走哪啊?”一張猥瑣地臉湊了過來,滿嘴地煙味附帶著一副調戲地神態。
孫紫月有點委屈,嘴巴慢慢變了弧度,一雙眼睛頓時紅了起來。
手中綠色地單車不知道什麼時候摔倒在了地上,一對藍色地輪圈緩緩地來回轉著,仿佛隨時都可以停止掉。孫紫月突然感到前所未有地無助起來,夜色中那一張張嬉笑地臉格外地讓人憎惡,像是路邊小攤販旁邊的垃圾,讓每一個人厭惡地皺了皺眉。
一種莫名地情緒在心中緩慢上升,那些髒兮兮地閑碎言語黏在耳邊,孫紫月的整個胸腔開始難受起來。“工,你鍛煉了這麼多年,哈哈,好像都沒她的大。”“機係,這你就不懂了吧,工那是文藝範,而她,嘿嘿。”說著,這個少年不懷好意地打量起孫紫月來。
疼,抽搐地疼!那顆在胸腔中跳動地心髒仿佛被抓住,一點一點變了形。孫紫月想到了貝約爾想到了睨鋒想到了每次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他們總會站在自己的前麵,用自己並不寬闊的胸膛遮擋下一切。一陣刺耳地笑聲傳了過來,想著,想著,孫紫月就哭了。臉上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巴,所有的線條全部改變,以讓人心疼地弧度呈現在這群猥瑣少年地眼睛裏。
“哎呀,怎麼哭了。”化斯工裝出一副好人地樣子,一隻手不老實地向孫紫月拉去。
手剛伸到一半,化斯工感到一陣強烈地恐懼從背後湧來,清晰地撲進自己身體地每一個角落,仿佛一陣突然來襲地暴風雨將地麵衝得空曠。想停下,可那隻伸出去停下的手被一股巨力撕扯著向前拉去,“啊”一聲慘叫響徹夜空,化斯工的整條手臂變得焦黑,劇烈地疼痛不斷撕啃著他的神經,一顆顆豆大的汗珠不斷地滑落。
“木,木宮。”所有的少年呆在原地,一副不可置信地神態。
燈光下,一名穿著黑色運動衣的少年走了出來,邪邪地笑容,和睨鋒有幾分相像。一把精致地匕首被他把玩在手中,整個人散發著邪邪地氣息。
“這麼幹淨地衣服差點被你們弄髒了,可是很貴的。”木宮咧開嘴巴笑了笑,一排雪白地牙齒露在夜色中。
“對,對不起,木宮。我們不知道她是你朋友,我,我們……”
“哦?”木宮一雙眼睛饒有興趣地望向了他,說話地那個少年頓時冷汗直冒“對,對不起。”
晚自修的時間快到了,雖然已經回到了班級中,但孫紫月還是有點害怕。那個叫做化斯工的少年被木工留了下來。因為害怕,孫紫月在走的時候都忘記說聲謝謝。
望著遠去的背影,兩名少年從法桐樹後走了出來,其中一個少年的嘴角誇張地上揚,眯著一雙眼睛。但走在旁邊的貝約爾知道,睨鋒這次是真的生氣了。化斯工有點發抖,強忍著手臂上的疼痛站了起來想說句道歉的話。可那名眯著眼睛的少年將食指放在嘴邊對他噓了聲,然後說了句“剛剛是你吧?”化斯工隻好硬著頭皮嗯了聲。下一秒,一聲悶響聲中,他的身體應聲拋飛,重重地摔在遠處的地麵上。
木宮笑了笑,一雙手插進了口袋。清澈地月光斜斜地打過來,將站在那對視的三道身影拉的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