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石城,某一座豪華別墅之內。
一個青衣老者,正恭敬的站在書桌前,忍受著訓斥。
“三天了,都三天了!還是沒找到那個鼠輩的蹤跡嗎?!”
“是的,少爺。自從那晚之後,神秘人再無蹤跡。”
坐在書桌後的青年人怒不可遏的站了起來,咆哮道:“那你這三天都幹了什麼?都是在我周家吃幹飯的嗎?!”
這也由不得周軒不憤怒。
想來自己堂堂一位金丹期修士,浮石周家的第一天才,竟然被一名鼠輩摸進了別墅,還偷走了耳釘!
簡直是奇恥大辱!
倘若丟的是丹藥、法寶之類的外物,周軒也不會如此生氣,說不定還會讚歎一聲如今的盜門人才輩出。但這可惡的鼠輩,竟然盯上了自己不值多少錢的耳釘!偏偏自己竟然一無所覺,這不是擺明了的羞辱嗎?
青衣老者回道:“回稟少爺,這三天倒也不是全無收獲。”
周軒眼睛一亮,說道:“講!”
“老奴聽說,三天之前,林家的三小姐也丟了一件不值什麼錢的貼身之物。”
周軒聽見原來出醜不止自己一個,立刻哈哈大笑起來:“什麼?林夕都被人摸到閨房裏去了?哈哈哈,好!”
青衣老者說道:“當時林家三小姐正在家族之內,但是以林家的守護大陣,也絲毫沒有察覺異常。此賊子所盜,不為錢財,仿佛隻是純粹性的炫技。如今盜門的金丹期弟子不少,但卻從未聽說有哪一位在浮石城附近的。”
“管他是誰,咱們不管這事了。老子橫豎不過丟了一個耳釘,她林夕說不定還被人吃了豆腐呢!哈哈,這個神秘人,就交給咱們林家三小姐頭疼去吧!”
周軒一擺手,鬱悶了好幾天的心情,一下子豁然開朗了。
……
聽到石逸浩的話,楊帆立刻眉毛一挑,心中剛剛放下的石頭又懸了起來。
別人不知道,他自己是再清楚不過的。
這三人的倒黴遭遇,十有八九就是自己所為。
不過此時楊帆擔心的並不是張淩傲、尚雲和夏初雪三人,而是口袋裏的那一個耳釘和發卡。
未知的事情永遠是最恐怖的。
說到底,那天夜裏,戴上鬼神麵具之後,自己還是闖禍了。
發卡不知道是誰的,但是那個耳釘……楊帆思來想去,除了‘寒月掌’周軒就沒別人了。
自己竟然惹到金丹修士頭上去了?而且當時自己到底是怎麼不聲不響的溜出看守所的?
楊帆想想就覺得恐怖,所有金丹修士都是不受禁武令限製的,可以自由學習武道功法。自己竟然能夠在老虎嘴裏拔牙?楊帆也是佩服自己。
其實,更加讓楊帆擔心的,不是這發卡的主人,而是現在的他完全弄不清楚,自己除開這五件事情之外,那天夜裏還有沒有闖下其他禍端?
完全沒有印象啊。
楊帆用力回憶了一會之後,立刻放棄做這個無用功。
其實換個思路想一想,無論是張淩傲、尚雲、夏初雪還是周軒,這都是自己心中看不慣,想要教訓的人。
聯想到鬼神麵具那個能夠將人的欲望無限放大的特點,楊帆覺得,如果想要知道自己那天夜裏到底做了什麼,就必須自己思考一下自己現階段到底還有什麼欲望?
就在楊帆費力思考的時候,孫芷旋走了過來。
孫芷旋拍了拍楊帆的肩膀,笑道:“嗨!楊帆,想什麼呢?”
楊帆回過神來,轉頭一看是孫芷旋,說道:“芷旋,是你啊,上午怎麼沒看見你?”
“我以後估計很少來學校了,今天聽說你出來了,過來看看你。”
孫芷旋頓了頓,又說道:“我看你已經築基成功了吧,想好要考哪個學院了嗎?”
“我本來打算明年再考的,還沒想好呢。”
楊帆搖了搖頭。
孫芷旋說道:“爸爸幫我找了一個羅浮修真學院的直招名額,我最近幾天可能要離開了。”
“什麼,那麼遠?”
楊帆有些詫異,羅浮修真學院在羅浮星,就算坐飛船過去,也得半個月呢。
“以後有緣再會了。”
孫芷旋一笑,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