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罪惡都逐漸暴露出來,於是拚命的掩埋,最後自食其果。
善巧已經快瘋了。
今天早上起來時發現裴譽又不見了!
飯桌上留有一張紙,上麵寫著一個地址,是舊樓附近廢棄的工廠。
心下有些不安,但也顧不得思考那麼多,抓起錢包就走人。
這家工廠已經倒閉很久了,被荒置在這裏,也沒人來管理,於是就成了孩子們娛樂的地方。
天空微微有些陰沉,像是在預示著善巧即將有不好的事情會發生。
沒有猶豫,善巧快步走進去,此時,周圍還沒有什麼人。
“阿譽。”
吱呀一聲,生了鏽的鐵門被打開,一陣煙塵滾滾,裏麵布滿了灰塵及蜘蛛網,善巧捂著鼻子往裏探,連個人影都看不到,倒是有不少小孩的腳印。
再走進幾步:“阿譽?”
仍然沒有回應。
四周圍看了下,忽然感覺背後一股陰冷,善巧猛地轉身:“阿譽!”
隻見裴譽突然出現在善巧身後的不遠處。
“你到底怎麼了?先跟我回家!”善巧生氣了
裴譽沒有說話,隻是笑了笑,然後鑽進隔壁的房間。
見目前的情況有些不對勁,善巧急忙追上去:“裴譽,你給我站住!”
跟著裴譽走進房裏,可當她看清眼前的景象時,整個人立馬軟坐在地,身後的門“砰”的一聲自動鎖上。
身體顫抖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是眼神茫然的盯著站在角落的裴譽。
這間房原本是工人的休息室,幾張床連在一起靠在右邊,而左邊則置放著一些簡陋的做飯工具,如今已鋪上一層厚厚的灰。
善巧對過去的盡頭是一扇窗,非常大,上邊還貼著報紙,以當做窗簾來遮擋。
真正的裴譽就坐在窗戶的下麵。
他的頭微微下垂,雙眼睜的大大的,底下一片陰影,臉色灰白,雙手垂落在身體的兩側,其中右手染紅了一片,旁邊放著一塊小刀片。
地下有一攤幹涸的血跡。
對,裴譽死了,也許就在昨天。
他還隻是個孩子,但最後選擇自殺。
善巧已經被嚇傻了,甚至不敢去看看自己的兒子。
一個活著的?一個死了的。
角落的‘人’沒有說話,隻是蹲下身子盯著善巧,嘴角含著陰冷的笑意。
“你是誰?”
聲音顫抖,哆嗦的就像忍受著寒冷的風。
“砰砰!”敲門的聲音。
善巧打了個激靈,清醒了過來,往後坐了幾步,然後站起身子往門口走,想打開門讓外麵的人進來,卻發現門被死死的鎖住,倒吸吸一口氣,她不敢往後看,但她知道裴譽在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