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仍然行走在這個世界上是為了什麼?”
“報複……”
佟童咧嘴一笑。
我_是_分_割_線
“嘟…嘟…嘟……喂?”
“是我,原笙。”
原笙靠坐在轉椅,一手拿著電話,一手翻閱著資料。
“阿笙啊,你有什麼事?”
“明天出來見一麵吧,地址我稍後發信息給你。”
“好,那我掛了。”
“Okay…”
合上電話,原笙伸了個懶腰,這些資料都快翻爛了,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眼角斜向一邊的黃色信封袋,裏麵放的是照片,一位老警官今天早上交給他的。
回憶。
江邊劃著幾條小船,好幾個老人在附近做著晨練。
黃成趴在欄杆吸了一口煙,眉頭緊皺:“我知道你在動那個案子。”
原笙挑眉:“你也要阻止我?”
“沒有想過阻止你,我是來給你一些東西。”黃成吐出長長的煙霧,彈彈煙灰:“畢竟十幾年了,是我沒能力。”
一封黃色的信封袋遞給原笙,原笙接過,但並沒有馬上拆開來看。
“就這樣吧,你好自為之……”黃成丟掉煙頭踩了幾腳,然後離去。
望著這位老警官的背影,原笙抓緊手中的東西,當年介入這個案件的人,死的都死了一半,最後全盤封鎖。
黃成,也是個可憐人。
回憶結束。
窗外飛過一隻烏鴉,坐落在樹枝上,黃昏到來,原笙收拾好東西,準備出門送飯。
浴室裏傳來嘩啦啦的水聲,蘇子看著浴缸裏上飄浮的血絲,用食指擦了擦嘴角,將血印擦去。
方才葉染打電話說她的畫被賣出去了,是個奇怪的年輕男人,價錢給的超乎常理。
不過…無所謂,有賺當然是好的,現在要去處理傷口倒是真的。
裹著著毛巾走出浴室,天色漸晚,手機裏又多了幾條信息。
找出醫藥箱用白紗圍住手腕上的咬痕,然後坐在床上擦拭自己的頭發,一些細小的水滴也滴落在床上。
今天早上發出去的照片已經有了結果,果然猜的沒錯,那個女人易容了,真是有趣的很。
‘子月啊,你給我的照片是怎麼回事?那個女人應該在兩個月前就死了,你是見鬼了嗎?’
當時月見是這麼跟蘇子說道,後麵還帶著一大段囉嗦的話,蘇子嫌煩把電話掛了。
“死了…麼?”
擦著頭發突然笑了笑。
易容這些東西還尚不懂,不知那間書店有沒這類型的書可以看看,可惜羅阿姨出去旅遊了,不然明天就可以那邊了。
線索到這裏也算是斷了,不知該從何找起,用蠱的這件事蘇子還是很在意的。
甩下毛巾,蘇子起身去換衣服,等頭發幹了就打算早點睡,最近太累了。
最後,檢查了一下房間的門,確認鎖上了才把燈關掉。
一夜無夢才是好覺,對於蘇子來說這是真理,然而睡的再熟也總會被電話吵醒,隻怪當時不調靜音。
摸索著電話,燈光刺的眼睛有些難受,備注上寫著張仲光,是新搬來的住戶。
瞌睡蟲一下子全掃光,蘇子連忙坐起身來接聽電話,你說,這三更半夜還打電話來,該不會出了什麼事吧?
“喂?”
無人應答,有些奇怪的盯著電話,蘇子開了揚聲器。
“喂?張仲光?”
電話裏依舊是沉默,什麼聲音都聽不到,惡作劇?蘇子又沒惹他。
食指準備點下結束通話……
“救我……”
一頓,微弱的聲音從電話來傳來,然後又是一句:“救我……”
“嘟嘟嘟嘟嘟……”電話掛了,不是蘇子掛的,是那老頭。
“呼~”有些煩躁的抓了抓淩亂的頭發,蘇子在猶豫著要不要去舊樓那邊看看,如果換作是其他人可能早就去了,也許是人命關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