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會有不知所謂的人妄稱自己為神或者神的使者,其實,連他們自己也不相信。
——————————————
清洗傷口的時候會發出一陣“滋滋”的聲音,就好像在澆滅被燒灼的東西,其實道理也是差不多的。
清洗完畢,蘇子便把自己的衣服穿回去,雖然很髒,但也沒辦法。
把缸的蓋子搬回去後,拍拍手,蘇子才穿回那件黑色的大衣。
這間房子裏麵的東西都是老爺子留下來的,大缸裏麵裝的東西是祈求之水,專門用來淨化汙濁之氣,他還在的時候經常拿來用,也隻能說明,他接觸的執念體太過多了……
最後環視了整間房,蘇子鎖門離開,即使是白天,這個樓梯間也是黑黑的,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推開門,蘇子準備走出舊樓。
“二小姐。”
又是一名租客。
“怎麼了?”
來人是一名年輕的男性,蘇子不記得他的名字,但記得他是一名小說家,好像是專門寫曆史類的小說。
“樓梯間的燈你要裝嗎?”
大概是看見蘇子剛才從那裏麵出來吧,所以才會這麼問吧。
“正在考慮之中。”直接拒絕的話,這個良好的房東形象可就沒了,蘇子想。
“最近電梯好像出了什麼故障,聲音特別大……”男子有些猶豫說道
言下之意蘇子明白,她點頭微笑。
“接下來我會打電話叫人來修理的,我先走了。”
“慢走啊。”年輕的男子扶了扶鼻梁上的黑框眼鏡。
其實,也是時候該叫人定期來修理了,萬一有人死在裏麵怎麼辦?
那種時候,最難辦了。
走出外麵,呼吸了一下新鮮的空氣,剛才在裏麵,蘇子聞著都覺得難受。
她沒有回那邊,而是回自己的房子,你說穿著渾身是血的衣服回去,還不得翻天了?
雖然蘇亦雪整天說她是個殺人犯。
再次回到這個地方,蘇子先是看了看鄰居家,沒有人。
沒有賣出去也沒有租出去。
這樣最好。
一進門就把大衣給脫了,露出渾身是血的衣服。
正巧,電梯開門了,蘇子回頭,這裏隻有兩家人住,隔壁搬走了,還會有誰來這一層樓?
還是那個倒黴的鄰居大嬸,她本來是想回來拿點東西的,沒想倒又看見了蘇子,蘇子的大門沒關,正好可以看見她的衣服上全是血跡。
蘇子突然有了一個惡意的想法,她走回大門,探出一個頭,露出一個笑容。
這是一個標準的露齒微笑,雙眼彎了起來,以及對比身上的血,有種看見變態的感覺。
鄰居大嬸連叫都沒有叫一聲就暈過去了。
收起笑容,蘇子把門關上,真是受不起驚嚇的人啊,她現在隻想快點洗澡,然後把身上的衣服給燒了。
浴室中,蘇子已經放好熱水,身上的傷也沒有完全好,她這麼浸泡在熱水中,細小的血絲飄浮在水的上麵,有一點刺痛感,這麼虐待自己的身體也不是第一次了,反正也虐不死。
把身上的氣味都洗淨了,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然後立馬回大廳抓起手機,她忘記給原笙回信息了,這麼重要的事情可不能忘記。
「明天,我一定準時到達。」
接下來是把衣服放在暖爐裏燒掉,她可沒忘記門外有個棘手的大神,說不定她已經醒了過來,然後去報警了呢。
暖爐中,火燒的正旺。
這裏雖然是居民樓,但是有些屋子還是像蘇子這裏一樣有暖爐的構造,在大廳的中央建造,排除煙的管道沿著牆壁往外伸,汙染環境是肯定的,這裏靠向樹林。但有人就好這口,房地產也會因此而考慮。
比如蘇子這類人。
“叮咚。”門鈴居然響了起來,不可能會是朋友之類的人,應該是那個大嬸報警了。
眼角斜向火爐邊,燒的也七七八八了,於是她走去開門,隻是門外站著的不是警察,而是年輕的女孩,還穿著校服,她是鄰居大嬸的女兒,今年也即將高考。
蘇子開門:“有事嗎?”
鄰居大嬸躲在自己女兒的身後發著抖,而女孩則一臉不耐煩的表情。
“你剛才做了什麼事情,嚇成我媽這個樣子?”
真是盛氣淩人的女孩啊。
蘇子往邊上一站。
“我什麼也沒有做啊,至於你媽怎麼了我怎麼知道,你們想進來檢查也行。”
女孩疑惑的往裏麵探探頭,也不好意思真往裏麵走,她的母親剛才驚慌的回到她們剛搬的地方,那樣子簡直就像見鬼了,聽著她斷斷續續的描述,她大概聽懂了,反正又是關於那個鄰居的事,害的她們搬家的也是她,於是她怒氣衝衝的往這裏來。但是現在看來,她們似乎有些衝動。
“對不起,打擾了。”口氣始終很衝。
“對了。”蘇子喊住女孩“我覺得你母親的神智可能有些問題,上次我的租客被刺到肚子沒有出血是因為她那裏剛好放了暖寶寶,我不明白你母親為什麼會因此搬家,話有點重,請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