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著一棟讓自己憎恨的舊樓,是一種多麼痛苦的感覺?
她大概已經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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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笙先是愣了愣,然後無奈的笑起來,他的確沒有辦法幫關田給逃出來而且不讓他不被通緝,一切都不過讓曉靜把事情的經過給說出來罷了。
畢竟不是普通的案件。
“那你需要我做些什麼嗎?”說完這句話,他順便看了看時間。
“時間不夠了?”曉靜問道。
原笙隻是笑笑,沒有回答問題。
並不是他不能讓這種狀況一直持續下去,而是這裏是警局,隨時都會有狀況發生,也不擔保會不會有人經過,加之攝像頭如果有人仔細觀看,定會發現其中的不同之處。
“算了,我也沒有什麼要你幫忙的,是我自私,所以,我會代替他的罪過,不,這本身就是我的罪過,隻是要連累他和我一起死了。”
“算起來,他也快消失了。”原笙突然冒出這一句話。
曉靜沉默了一下。
“能不能把他還給我。”
原笙沒有猶豫,把帶在身上瓶子給拿了出來,他把關田給放了出來。
“珍惜最後的時間吧。”
原笙離開了關押室,反正現在的她做不出任何反抗的事情,不管她什麼都不能挽救這個局麵。
畢竟這也是曉靜的執念。
一般來說執念解除了後執念體都會自行消失,但曉靜是個例外,因為在最先的執念消除之後她又產生了新的執念,就是對於關田的執念,這一類的情況是非常的少見,或者說特例。
出到關押室,看一眼歪坐著的看守人員,看起來睡的很熟的樣子。
搖搖頭,他又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也順帶把自己的釋放出來的東西給收回,一切恢複正常。
“誒?我怎麼會睡著?”醒來的看管人員霍然睜開眼睛,他對於自己睡著了的事情感到很奇怪,因為他幾乎睡了一整天,到了晚上精神的不得了……
甩了甩自己的頭,他往關押室裏麵看了看,情況一切良好,於是沒有繼續在意剛才的情況,拿出自己的手機打起了鬥地主。
而一直盯著監視器的管理人員則有點摸不著頭腦,他們覺得很奇怪,但又說不出哪裏奇怪。
關押室裏麵,曉靜對著關田坐著,靜靜的看著他。
“對不起。”
“如果能喜歡你該多好。”
“沒有來世了。”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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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子今夜失眠了。
這讓她很鬱悶,正常情況下她的睡眠質量是非常好的,何況現在又是冬天。
沒有睡意,但卻非常的想要睡覺,這種感覺還是非常的痛苦。
從溫暖的被子裏伸出自己的手打開床邊的台燈,然後坐起來。
其實整間房間都很暖,想必她自己的臉現在都是紅紅的。
吐了一口氣,她從床頭櫃拿出自己的手機,她突然想起她睡覺前把振動調成了靜音,所以在她沒有碰手機的期間,有人發信息,或者打電話給她,她都沒有看見和聽見。
所以她一打開手機就看見一連串的未接來電,都是沒有備注的電話號碼,正確的說,都是同一個人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