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錦的出現,讓青山鎮的男人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迫感,還有前所未有的嫉妒感,更有前所未有的憎恨感。
為什麼憎恨呢?因為從此不能再去夏家豆腐坊“吃”豆腐了!
現在的夏家豆腐坊已經被女人們包圍了,成為女人們的天堂,沈嘉錦每天往門口一站,就會有無數的雌性蜂擁而上。
雖然夏小妹也在店裏賣豆腐,可是在層層女子大軍的包圍下,男人們根本無法前進一步,沒辦法,青山鎮的男人們隻能每天用無比哀怨的目光望“妹”興歎了。
偶爾也有些男人偷偷來瞧的,比如說幫沈嘉錦粉牆的老趙。
包了最後一塊豆腐賣了,沈嘉錦邊收拾著東西邊和夏小妹說,“娘子啊,那邊那個賊眉鼠眼鬼鬼祟祟的人好眼熟啊……”
夏小妹抬起頭看了一眼,不在意的說,“跟你講了別叫我娘子,那是老趙啊,他前天還給你粉過牆的。”
沈嘉錦一臉害怕的往夏小妹身後縮,他高大的身子縮在夏小妹嬌小的身後,說不出的滑稽。
“你幹什麼?想讓我敲你啊!”夏小妹不自在的往後躲了躲,拿著鏟子嚇唬著沈嘉錦。
沈嘉錦跟著粘上去,戰戰兢兢的說,“娘子,那個人昨天就鬼鬼祟祟的偷看,你說他是不是……”
夏小妹沒好氣的說,“趙大哥出了名的憨厚,人也比你有錢,可不是什麼小偷賊人。”
沈嘉錦一副你怎麼這麼沒默契的表情,然後說,“我是說,他是不是看上我的美色了?想趁機采個花什麼的……”
夏小妹囧了,她挪揄的一笑,“這樣吧,既然你怕被采花,不如你……”
她話還沒說完,沈嘉錦就已經一臉期待的打斷了她說的話,“不如我就去你房裏睡?”他感動的扯著夏小妹的袖子來回搖晃,“娘子,你對為夫真好,咱倆晚上睡一張床,為夫就不怕采花賊了,嚶嚶嚶嚶,為夫感動的快哭了。”
夏小妹一頭冷汗,曲起手指一個爆栗敲他腦袋上,“要死啊你!還不趕快去幹活。”
沈嘉錦摸著被敲疼的腦袋,笑嘻嘻的走開了。
老趙在街角旁,瞧著豆腐坊關門了才轉身離去,剛一轉身,就看到一張俊美的笑臉正看著他。
“你是在看我呢?還是在看我娘子呢?”
老趙被眼前放大的臉嚇了一跳,使勁的拍著胸脯,“嚇死我了,你怎麼走路沒聲音啊?”
沈嘉錦摸摸鼻子,“是你看的太專注了。”
“剛剛不是還看你在豆腐坊,怎麼……怎麼……這麼快就在我身後冒出來了……”老趙著實被嚇的不輕。
沈嘉錦靠在牆上,雙手環臂,一臉興味,“小生不是好奇嘛,你已經看了兩天了,也不嫌累?說說吧,在看什麼?”
偷窺被人抓了個現行,老趙臉漲的通紅,憋了半天,才結結巴巴說了幾個字,“我……我我……能不能……請教……怎麼……怎麼……”
沈嘉錦索性幫他說,“請教怎麼做豆腐?”
老趙猛搖頭。
沈嘉錦一攤手,“你不說我可不知道你要請教什麼了。”
老趙咬咬牙,臉通紅的說,“想請教你怎麼對付女人!”
“對付女人?你是要和女人打架嗎?”看著恨不得把臉埋在地下的老趙,沈嘉錦疑惑的說。
老趙無語望蒼天,這人的理解力有問題吧!
在老趙的解釋中,沈嘉錦終於聽明白了。這個老趙啊其實也不老,三十來歲,是個鰥夫。早年喪妻,自己一個人又當爹又當把女兒養到了八歲,眼看著女兒過不了幾年就要出嫁了,一想想難免覺得孤單,就起了續弦的想法。
往鎮裏一瞅,老趙就相中了鎮裏的張寡婦,張寡婦年約二十五六,男人死了,也沒孩子,還生的有幾分姿色,老趙就琢磨著,鰥夫配寡婦,這不是絕配嘛!他請了媒人去探了口風,結果被張寡婦從大門裏掃了出來。
這下老趙不樂意了,還較上勁了,非要把這個張寡婦娶回家不可,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做。剛好鎮裏來了個沈嘉錦,鎮上的女人都像瘋了了一樣,他就想著來取個經,在老趙看來,沈嘉錦除了長得好,肯定還有其他的迷惑女人的本事,說白了,沈嘉錦在他老趙眼裏就是個吃軟飯的。
當然這話他是不敢在沈嘉錦麵前說的,他嘰裏呱啦把事情一說,沈嘉錦邊聽邊點頭,不就是幫著追求女人嘛,簡單!
沈嘉錦慢條斯理的說,“老趙啊,這追女人可是件技術活,你要全都聽我的才行。”
老趙連連點頭,還豎起拇指誇著,“小錦你真是好人,隻要能把張寡婦娶回家,我全聽你的!”
“來來,聽我給你細說……”沈嘉錦勾勾手,老趙趕緊附耳過去。
第一步,尋找由頭,接近目標。
老趙在沈嘉錦的建議下,去了布莊給女兒買了一匹花布,讓女兒拿著去了張寡婦家,說自己從小沒娘,爹買了布回來也沒人製衣雲雲。幾句話說的張寡婦心軟了,她孀居在家,也沒什麼事情,就答應了老趙的女兒為她製衣。這一來二去的,先不說別的,張寡婦和老趙家女兒關係先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