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的更加磅礴,更加的犀利了。雨點像冰刀子一樣打在苗陽的臉上,但是躺在地上的苗陽始終沒有在動一下,或者再次睜開眼睛。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天已經漸漸的黑去。雨漫漫的變成了雪,飄蕩在崇陽城最為富饒的商市街道上!
今天的夜色很是昏暗異常,顯得是那麼的彌漫。天空中充滿了厚重的霧氣,完全遮擋了來來往往行人的視線。也不知道老天是在可憐躺在地上不知是生是死的苗陽,還是故意懲罰苗陽,使沉重的夜幕讓過路的行人看不到他,無法加以伸出援助之手。
今天是亂舞戰國策裏的除夕夜,家家戶戶都沉寂與歡歌笑語中。辛勤工作一年的父親們閑在一起談天論地,居家的母親忙忙碌碌的做著年夜飯。調皮的孩子們則燃放著鞭炮煙花,嬉戲咧咧的玩耍著……煙花點燃了,一道一道彩色的光芒衝向天空,在天空上炸開五顏六色的顏色,煞是美麗。黑暗的夜空與炫彩無比的煙花形成了對比,一道道色彩般的風景呈現在天空之中。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三個時辰……也不知道過了多少個時辰,躺在地上的苗陽始終沒有從地上站起來。
夜西沉,日東升。春節的第一天,大年初一。
崇陽城最富饒的街道上,沒有了以往的熱鬧。幾乎所有的店麵全都關了門,回家與親人團聚去了。
“咳咳咳咳……”寂靜的街道,隻見一個身穿破爛棉衣的少年,嘴角掛著一絲鮮血。捂著胸口,拖著那再也邁不開的雙腿,一步一步的向前挪動著。沾滿了泥土的臉頰上,依稀可以變認得出,他就是苗陽。
係統提示:“此次所受外界傷害,雖不予造成致命死亡。但是必須成受五天疼痛,疼功效果將在五天後午時消失。”
係統提示:“拜師任務,以五十銅在天下當獲取一件斷檔物品。(任務將於6天後結束)。”
“咳咳咳……”看了看係統提示,苗陽也沒有了什麼辦法。心理回想著:“由於自己的言辭誇大、自己裝闊顯擺、自己的言語不敬、自己的驕傲心理。”當由此一報,實屬活該。隻聽“啪”的一聲脆響,苗陽自己刪了自己一個最巴子,嘴裏小聲嘀咕說道:“自作孽不可活,讓你去裝富扮闊……”
……
時間過的飛快,遊戲內五天的時間一晃而過。苗陽的身體也終於恢複了正常,不過身上的裝備顯然是已經沒有辦法在去補救和修飾了。雖說在亂舞戰國策內是有專門清洗和縫補衣服的,但是離拜師的時間越來越近。苗陽隻好加快了行走的步伐,由於身體受到傷痛的影響。五天的時間,苗陽隻走了區區不到二十多裏的路程……
任務結束的第六天黃昏,苗陽終於趕到了天書院門口。但是他始終覺的自己沒有什麼臉麵在踏進天書院裏麵……
夜,淒冷的夜,陰涼無比。天書院門前的門燈已經亮起。這時,一陣寒風吹過凍的苗陽隻打哆嗦。不得不找一個牆角蹲臥躲避寒冷。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從天書院門口走出來一人,隻見那人身穿段綠粉紅布衣、頭插金鳳簪、臉部被一塊輕紗掩蓋著半邊麵孔,隻漏出兩隻亮晶晶的丹鳳眼。那人剛走出大門,就發現了苗陽的存在,走過來問道:“這位小兄弟,天這麼冷怎麼不回家啊?”
蹲在角落裏的苗陽站起神來,拱手作揖說道:“我想拜諸葛天先生為師,但是由於我的驕橫無理,得罪了先生。而且現在還沒有完成先生交代的任務,我沒臉進去。”
“嗬嗬嗬……”女子不以為然的笑了笑,說道:“我師傅可是大度之人,怎麼會為了一件區區小事而掛在心上呢?況且你還是個少年嗎?年輕衝動是難免的,不行你跟我一起進去,我帶你親自拜見我師傅如何?”
“真的可以嗎?”苗陽抱著懷疑的神情注視著陌生女子,因為他很清晰的記得,諸葛天先生曾說過:“如果完不成任務,先生就不會收自己,而且先生還說了狠話……”
“怎麼?不相信我?”陌生女子說道。
“不是不相信,是我沒臉在去見先生。”苗陽吞吞吐吐的解釋道。
“既然相信,那就跟我見我師傅去。在這婆婆媽媽的向個女人似的算什麼男子漢啊?”陌生女子說完,拽著苗陽的衣角就向天書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