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調在戰鬥中根本不會用腦子,完全是靠本能在攻擊。所以不管天很藍耍什麼樣的花招,在他身上都不管用。”我有些興奮的開口稱讚藍調,嗯……算是稱讚吧。劍痕在一邊輕輕重複了幾遍“本能”兩字,一副受挫的樣子看著場中。
“妖。”劍痕私聊狀態下叫了我,轉頭看他,卻隻見到他滿臉渴求的樣子。我隻能偷偷鬱悶,努力擠出一絲自認為安慰感十足的笑容,用私聊回了一句:“藍調很強,換做其他人,現在肯定亂了陣腳了。”見對方一臉的確如此,卻還是一副渴求樣子的表情,我隻能繼續道:“其實天很藍也很強,遇到的不是藍調,他就一定贏了。”
“你就實話和我說吧。”終於在聽到我的第二句話後,他的臉色一轉,先是尷尬,後是失望。我略略思考一下,想不到怎樣說才能算是婉轉。
哎,反正我也不是會安慰人的,索性實話實說吧:“我可以安排你待會與人PK。隻是天很藍的戰鬥方式勝在出其不意,如今再讓你和他比肯定是不公平的。至於其他人,其實九人中不需要那麼多近戰的職業,畢竟場地複雜,對遠程職業更為有利。”
看著對方麵上越來越僵硬,慢慢由失望變為了絕望,我隻能裝作認真看場中的二人PK,不再望向劍痕。這該死的工作,之前安排團隊戰的人員,我還能以配合為由搪塞過去。如今是一對一的比賽,雖然地形以及對手情況,都是重要影響。但對大多數人來說,沒選上就意味著實力不夠,差人一等。
不出意外的,在場中像是膠片倒放一般,不斷重複同樣情況十幾次後,天很藍直接退離了藍調身邊,一舉手,表示了認輸。傳送到我們所在的看台,那天很藍一揮手中的銀劍,就朝我臉上砍來。我本就算是反應速度之人,雖然無法用武器防禦,但躲閃一下還是做得到的。
靠著身體本能對危險的反射閃躲,我稍一側身就整個人倒在了千夢懷裏。這一來躲過了攻擊,二來已經明顯依靠了千夢,若有人想在她的保護下繼續攻擊我,自然會嚐一下“地獄”的滋味的。
一擊不中,天很藍收回了劍插到腰間的劍鞘之中。看起來不論我是否躲過,是否尋求千夢的保護,他都沒有攻擊第二次的打算。與其說是想傷我,不如說是泄憤之舉。我並沒有與他多言,還有些心有餘悸的輕撫胸口。
“你這是做什麼!”穆尚已經站起身擋在了我與千夢身前,穆順則一把抓住了天很藍的衣領怒吼道。也虧他如此舉動,否則遲一步上前的藍調就要一刀劈下來了。
那天很藍帥氣的推開穆順抓在頸間的手,淡然道:“我報複一下而已,你們那麼緊張幹什麼?不是她說了我戰術的破綻,我怎麼會輸?”聽到此言,所有人都愣住了,然後轉而大笑起來,就連我也沒忍住,從千夢懷裏坐起來捂嘴狂笑。
難不成天很藍以為藍調是知道了他的破綻,故意裝作無所謂的不去防禦,隻硬生生挨到他自己都失去信心了不成?我們這樣狂笑的舉動倒把天很藍弄蒙了,一副莫名其妙的神情。
“我沒有告訴藍調,我也是在你們打鬥過程中才知道的。至於你為什麼會輸,那是因為……”我又用力喘了兩口氣,平息自己想笑的衝動,指著藍調繼續說:“這家夥是木頭腦袋,想法簡單,在戰鬥中很難隨機應變。所以千夢姐索性讓他將所有的能力都放在攻擊上,戰鬥時什麼都別想,隻顧著砍掉前麵遮擋的物體就好了。”
聽了我的解釋,天很藍臉色頓時發青,看了看藍調,又看了看我,再轉而看藍調,最後輕輕歎息了一聲,說道:“我這可真是輸的冤枉啊!”言語間盡是不甘之意。
“好了好了,別泄氣了。通常情況下遇到藍調的人都會是這種表情。”我站起來拍了拍天很藍的肩膀,努力憋著笑寬慰他:“對了,那些東西你不撿起來嗎?”我指了指還在打鬥地方散落著的一把把劍。
“這些都是我在商店隨便買的,最便宜的劍。剛才在那麼猛烈的攻擊之下都已經有了裂痕,耐久度很低很低了,與其撿起來花費大量錢修理,不如扔了重買。而且你應該知道,越是頻繁使用這種技能,我的體力消耗就越快,隨手丟掉一些裝備也能讓我負重輕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