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小山包的後麵,陳天放伸出腦袋,舉目望去,隻見就在幾百米外,一些金兵已經開始慢慢地出現在視線裏麵。
“律!律!律!”
身下的一整個土地似乎在顫抖,而虎豹隊眾人則是臉色一變,照這情形看,金兵來的人不少!
果不其然,就在眾人紛紛疑惑這一次金人究竟派遣了多少人來的時候,一夥金人騎兵部隊出現在陳天放等人的眼中。
趕緊在心裏麵默默數道,陳天放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想必這些家夥就是赤土瑩口中的精銳斥候部隊了,不過可能是因為輕敵,斥候部隊隻來了兩百人上下,看來宋兵在他們的眼裏簡直就是不堪入眼啊!
轉過身來,陳天放看向富安,十分認真地說道:“待會你給我呆在這裏,保護赤土瑩還有諸葛明他們,我給你留下兩個人!記住,無論如何都要保障他們的安全。”
富安一怔,剛想說什麼,但是看到陳天放給自己遞過來的眼神之後,富安及時地控製住了自己。
“好的,我知道了!”富安說完之後便叫兩個人留了下來。
赤土瑩一臉無辜地看著陳天放,難道他是因為擔心自己逃跑又或者是害怕自己在關鍵時候出去毀壞他的事情?
可是此時陳天放完全沒有心情來和赤土瑩解釋這些,大難臨頭,必須要分清孰重孰輕,要不然怎麼能夠克服眼前的困難呢?
陳天放將雷狂和朱司馬技叫到自己的跟前。
“雷狂,待會你帶領一連按照我們訓練的那樣,組成攻擊陣型,雖然對方是騎兵,但是隻要記住,在騎兵部隊衝過來的時候,及時斬斷他們的馬腳,另外朱司馬技記住掩護這攻擊陣型,你的二連必須要在第一時間內將這兩百騎兵包圍起來,以防有人突圍!”
陳天放冷冷地說道,雷狂和朱司馬技相視一眼,要是陳天放的這句話在三天訓練之前說的話,他們兩個人一定會不相信,但是現在,兩人心中已經擁有了足夠的把握。
“陳大哥,我有一個建議!”就在陳天放和雷狂兩人討論戰術的時候,諸葛明湊了進來。
“嗯?小明,你有什麼話,說吧!我看看可不可行。”陳天放看著諸葛明,雖然這小子年齡小,但是自己從來沒有將他當成一個小孩子來看待。
諸葛明點點頭,看著陳天放,快速地說道:“陳大哥,現在虎豹隊基本上都是步兵,在對戰的過程中,和騎兵對戰有著天然的劣勢,而現在這兩百多精銳斥候部隊剛好可以幫助我們解決這個難題!所以我建議,你是不是可以用虎豹隊將這兩百匹馬全部納入自己的手中!”
陳天放眼睛一亮,是啊!自己怎麼沒有想到這一層,要是自己將馬蹄全部斬斷的話,不就是自斬其腳了嗎!如果將兩百匹馬全部生擒融為己用,完全可以發揮另外的作用。
想到這一層,陳天放興奮地拍了拍諸葛明的肩膀,開心地說道:“可以啊,諸葛明,不愧是諸葛孔明的後人,不錯,不錯,頗有你祖宗的風範,看來虎豹隊的軍師一職就要落在你的身上了。”
諸葛明齜牙咧嘴了一會兒,陳天放這手勁可不是很輕,“額……好吧!”
得到了諸葛明的提點,陳天放立即改變了己方的戰術。
“雷狂,不要斬馬腳了,直接用套馬索,就是我讓戴儒村長給你們做的,現在全部可以發揮作用了!朱司馬技,你的責任沒有變,繼續維持原樣!”
雷狂和朱司馬技點點頭,就在這時候,金人的斥候部隊在距離小山包還有一百米的位置停了下來。
拓拔須牽了牽手下的韁繩,看著不遠處的小山包,大聲地喊道:“石頭後麵的宋人,你們全部出來吧,這周圍都是我們的人,逃是逃不掉了!”
陳天放聽著拓拔須的喊聲,嘴角扯了扯,對著雷狂還有朱司馬技等人點點頭,然後拍了拍富安的肩膀,從小山包背後走了出來。
“陳大人!”
看到陳天放就這麼毫無征兆地走了出去,眾人不禁有些擔心,但是潑出去的水是收不回來了。
拓拔須看著陌生的陳天放,臉上露出冷笑。
“嗬嗬,你這個家夥還挺厲害的啊,這麼一個人走出來,不知道是不是不怕死還是怎麼了!”拓拔須的話讓身後的一種金人紛紛哄堂大笑。
陳天放看了一眼這些金人斥候部隊,微微搖了搖腦袋,然後大聲說道:“你們就是赤土猛手下的精銳斥候部隊嗎?”
拓拔須聽到陳天放的話,臉上一頓,語氣頓時冷了下來,“小子,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會知道我們的身份。”
陳天放搖搖頭,默然不語。
“混蛋,竟然看不起我們,不要以為靠著那塊小山包我就奈何不了你了!弟兄們,準備衝鋒!弓箭手準備!”拓拔須是知道這小山包背後可是有不下於自己現在身邊這麼多人數的宋兵!但是他並沒有多少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