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陳大人,絕對不行,這是死路啊!”
陳天放的話剛剛落下,阿裏察便立刻不幹了。
“嗯?”陳天放語氣稍稍一提,你家主子都沒有說話,一個下人說什麼說,還有沒有規矩了。
赤土猛作為過來人,不知道經曆了多少,對於陳天放此時心中在想什麼,他當然知道。
“阿裏察,不要說話,我自有分寸!”
聽到赤土猛的話,阿裏察立即安分了下來,但是他管住了阿裏察,卻管不住站在一旁的赤土瑩。
“天放,能不能不要這樣,大汗肯定不會放過我爹的!因為我的原因再加上你又救了我爹,金兀術那幫人肯定不會放過我爹,天放,求你不要讓我爹走!”
赤土瑩苦苦哀求的樣子讓人見之生憐,陳天放雖然心裏看不下去,但是表麵上還是做出非常堅定的樣子,畢竟赤土猛這個點關係到自己這次行動的關鍵。
見到陳天放絲毫不理睬自己,赤土瑩愣了一下,然後不死心地說道:“陳大人,求你了,我就這麼一個爹,我已經失去過他一回了,求求你,不要讓我再失去他第二回!”
說著說著,赤土瑩竟然跪在了地上,陳天放臉色大變,身子猛地向前衝,來到赤土瑩的麵前,一下子將赤土瑩抱起來,然後對著赤土瑩狠狠地說道:“你這是幹什麼?好好說話不行嗎?為什麼要跪下來,跪天跪地跪父母,你不能這樣子!”
跪天跪地跪父母?
赤土猛聽到陳天放的這句話,整個人為之一震,是啊,赤土瑩為了自己都向陳天放下跪了,這讓自己心裏麵十分難受。
在古代,重男輕女是非常嚴重的,比如在一個家庭中,有一男一女兩個孩子,如果女孩子死掉或者發生什麼意外,這個家庭最多也就是哭一下就不了了之,但是如果這個男孩子出了什麼意外,那整個家庭就會宛如遭到滅頂之災一樣,接下來的生活就會過的沒有盼頭。
這是這個時代每一個家庭共有的特征,也是這個時代女人的悲哀,沒有辦法,在落後的封建社會,男人是每一個家庭的大梁,沒有這根柱子,整個家就好像要崩潰一樣,女人成了無根之萍,一切都會變得索然無味。
看著赤土瑩臉上留下哭泣的淚水,陳天放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說才好了,自己最頭疼的就是這女人哭泣的時候,蒙秋有時候也會在自己麵前哭,但是每次遇到這種事情,陳天放都會在第一時間將羅氏叫過來,有自己這個娘親在,蒙秋立馬便會陰轉晴,但是現在……
皺起眉頭,陳天放無奈地搖搖頭,然後求助地望向諸葛明,而後者則是沒有良心地譏笑了一下,然後轉過身子,好像什麼都沒有看到一樣。
我靠!這小家夥,這些餿主意都是你出的,搞的最後所有的黑鍋都要自己來背,哎,遇人不淑啊!
陳天放此時隻有一個心思,那就是想仰頭長歎,為什麼老天爺就不能讓自己身邊的人多為自己著想一下呢。
沉默了一會兒,陳天放知道自己不會去哄女孩子,也就沒有去刻意地彌補赤土瑩了,將目光重新放到赤土猛的身上,自己這些人的說法最多隻是建議,要是赤土猛堅持不去的話,陳天放也沒有辦法,這件事情到頭來還是要看赤土猛自己。
赤土猛抱著赤土瑩,現在眾人中最糾結的就是他了,完顏阿古打什麼人物,別人不了解,難道他還不了解嗎?整一個變臉高手,隻要一有一點不順心的地方,他保證會要你好看。
而這次自己犯下這麼大的過錯,如果被完顏阿古打抓到的話,不死也要脫層皮。
看了一眼看著自己的陳天放,然後又將目光放到赤土瑩的身上,哎……
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無奈地搖搖頭,赤土猛再次將視線放到陳天放的身上,嘴唇似有蠕動,但是好像被什麼東西哽著喉嚨一樣,一時半會兒怕是說不出來。
就在陳天放認為赤土猛要拒絕自己的時候,赤土猛突然張開說話了。
“好,我答應你!”
“什麼!”赤土瑩一下子從赤土猛的懷中蹦了起來,兩隻秀眼死死盯著赤土猛,父親為什麼要這麼做,他不是很清楚大汗的為人嗎?曾經多少個日夜,父親千叮嚀萬囑咐說完顏阿古打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家夥,別看父親當初是完顏阿古打手下的大將,但是如果他犯了什麼錯,完顏阿古打照樣會把他整個人連皮帶骨頭地吞下去。
“爹,不能去啊,完顏阿古打絕對不會放過你。”情急之下,赤土瑩也改變了對完顏阿古打的稱呼,現在直接是直呼其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