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當陳天放剛剛睜開第一眼的時候,門外便響起了劇烈的敲門聲音。
“大人,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聽到門外的呼喊聲,陳天放整個人立即從床上蹦了起來。
“怎麼回事?莫非是金人已經攻破了大散關?”陳天放一邊暗暗在心裏麵想著一邊走到門前,打開房門,抬頭看去,站在門外的正是雷狂。隻是現在的雷狂滿頭大汗,看來很早就起來了。
“雷狂,怎麼回事?一大早就不安生!”陳天放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聽到陳天放的話,雷狂無奈地搖搖頭,然後對陳天放說道:“大人,剛剛金大人派那位陳古過來尋你,然後又匆匆忙忙地走了,從他口中屬下得知金兵今日淩晨便開始了對大散關的進攻,攻勢非常之猛,一時半會兒,大散關內的守軍竟然隱隱有些守不住的態勢。”
陳天放眉頭一皺,這尼瑪,大散關的宋軍也太那廢物了吧,早知道當初就不該指望這些家夥,真是虧大了,如果現在隻有自己的話,還可以逃出去,但是如今自己身邊還有娘親和赤土瑩兩個牽掛,就算有一零一等人的幫助也很難從金兵的包圍之中突圍出去。
無奈地拍拍手掌,陳天放稍稍洗簌了一會兒,然後跟著雷狂先去找牛皋和張達,在看到渾渾噩噩的張達安全無恙的時候,陳天放心中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嘿嘿,這位爺,不知道你們能不能將在下放了,按理說,在下已經將知道的所有一切都告訴你,這位爺,你應該將在下放了吧?”張達臉色掐媚地說道。
看到張達的表情,陳天放先是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對張達說道:“張達,我也不和你廢話,你這個人我清楚,擺明了我放你走之後你就會去尋那金人,然後將我的存在告知金人,如果我將你放了還不是害了自己?”
聽到陳天放的話,張達趕緊搖搖頭,心裏麵咯噔一下,沒想到眼前這個陌生人竟然如此玲瓏剔透,不僅將自己的心思猜的一清二楚,還如此坦白地說出來,這是要把自己的所有路子都堵死啊。但是如果就這麼放棄的話,金人那邊如何交待,如果被金人知道自己背叛了他們,那最後的結果還不是自己死的很慘?
想到這裏,張達再一次努力地說道:“這位爺,其實你不需要將每件事情都想的如此之壞,但是爺,請相信我!我一定不會將你說出去的。”
陳天放一聽,眉頭緊緊皺著,想了想,似乎是被張達說的意動了。見到陳天放這個樣子,旁邊的雷狂和牛皋頓時急了,怎麼陳大人被這個家夥幾句話就搞定了,這也太容易了,這家夥擺明了要騙他的。至於張達則是滿心歡喜地看著陳天放,眼神中絲絲冷意,隻要這家夥將自己放出去,一定要在第一時間去找金人,將事情全部坦白。
可是還沒等張達開心一會兒,陳天放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張達有些從天堂掉入地獄的感覺。
“哈哈,張達,我真不知道是你傻還是我傻,老子要是放你走,那真的是母豬上樹了!”看著張達,陳天放哈哈大笑起來,這家夥滿腦子真是秀逗了,還以為自己是笨蛋嗎?
“好了,我們走吧,今天是決定大散關生死的一天!”陳天放說完便帶著雷狂和牛皋幾人走了出去。
“殺啊!殺啊!攻入大散關第一者賞金百兩,斬殺金元首級賞銀千兩!”
“吼!吼!吼!”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在完顏阿古打的重賞之下,清晨的大散關隱隱有些潰敗之勢。
“大人,大人,南城門有些守不住了,南城門有些守不住了!怎麼辦?怎麼辦?”陳超衝進金元的指揮室裏麵,對著金元和屋子裏麵的一眾人等大聲喊道。
聽到陳超的話,金元眼中流露出一絲絕望之色,而在這絲絕望的最深處,點點莫名味道緩緩升起。
“大人,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要知道,吳玠帶出去的一萬大軍還沒有任何消息,就算現在趕回來也於事無補,大人,莫非大散關真的沒救了?”一名大散關守將看著金元,語氣中充滿了無奈和憤怒之色。如果大散關失守,自己這些人統統要遭殃!
一想到這個,在座的所有將軍便紛紛發表自己的看法,在他們看來,自己的生命和前途已經和大散關緊密相聯在一起了。
“各位,不必驚慌,不必驚慌,金人勢大,大散關出現危機是在所難免的,但是隻要你我能夠齊心協力,那麼一定能夠守住大散關,為當今聖上守疆固土!”金元一副浩氣正然的樣子,在場眾人見之紛紛為之傾服!
“是啊,隻要城中眾人能夠齊心協力,那麼我等一定能守住大散關,不讓那金人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