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敲門聲響起。
陳天放眉頭一皺,房間內的燈光閃爍了幾下,似乎是被窗外吹來的風兒撕動一般。
“誰?”陳天放看了一眼對麵坐著的諸葛明,然後朝外麵問道。
“是我?大人,我是朱司馬技。”原來門外站著的卻是朱司馬技。
和諸葛明點點頭,然後站起身去開門。
“進來坐吧。”陳天放將門重新關上。
見到諸葛明坐在另一邊,朱司馬技微微拱了拱身子,算是尊敬之意。
作為掌管情報的頭頭,朱司馬技和諸葛明的淵源可是不淺,也正是因為兩人的緊密聯係才讓朱司馬技對於諸葛明的高深莫測有了一個熟悉的認知。
“來,喝茶。”陳天放將一杯茶水放在朱司馬技的麵前。
朱司馬技也沒有矯情,道了聲謝謝,然後便淺酌了一口,接著放下杯子,目光放到陳天放的身上,眼神微微閃爍,看樣子是有話要說。
見到朱司馬技這個樣子,陳天放心中生起了一絲疑惑。
“怎麼?有什麼事情就說,別吞吞吐吐的,房間內就咱們三人,沒關係的。”陳天放說道。
朱司馬技一聽,連忙點點頭,接著將自己最近收到的情報一一告知陳天放。
一時間,房間內隻剩下朱司馬技的輕聲細語,而陳天放和諸葛明則是聽的十分詳細,看那樣子似乎是陷入了沉思之境。
約莫半盞茶功夫,朱司馬技終於是事情全盤托出,至於陳天放此時已然滿心震驚。
“朱司馬技,你剛才所說之事全是真的?”陳天放還有些不信。
根據朱司馬技剛才所說的,因為諸葛明的懷疑,所以朱司馬技將一部分的精力放在了金元的身上。因為早在之前,陳天方便吩咐朱司馬技將一部分放在大散關中負責信息收集的任務,這一下子總算是派上用場。
在一零一等人的努力,關於金元的一些事情也被挖了出來。
金元,江南東路人氏,字懷沛,在高宗繼位之時因為抗金出色被卓越提拔,最後經過自身的努力不斷刷新功績,最後坐到了現在的成都府路鎮守使,常年駐紮在大散關內,隻要發生金兵南下,金元就負責抵擋全盤之勢。
但是值得注意的是,在情報中,金元這人好像是突然冒出來的一般,雖然說是江南東路人氏,但是從沒有人見過金元的家室,此人就好像石頭縫蹦出來一般。當初也有人懷疑過金元的來曆,有人說金元是前朝大臣下的子嗣,也有人說金元實則為綠林強盜般出身,更有甚者說金元其實是金朝的細作。種種說法不絕於耳,但是主人卻是從來都放在心上,別人怎麼說是別人的事情,他自己做卻是自己的事情。
“當然是真的!要是屬下有任何隱瞞之處甘願受那斷頭之刑!”朱司馬技的話語十分認真,看樣子是被陳天放刺激到的。
見到朱司馬技這樣子,陳天放哪敢再有所疑問,趕緊擺擺手,對著朱司馬技說道:“嘿!嘿!別這樣,我隻是問問,不必這般小題大作,朱司馬技,我要是不相信又怎麼會偵查任務交由你呢,所以,以後在我麵前,你可千萬別再說什麼生生死死之類的話,不吉利,知道不?要不然我要你好看!”
雖然陳天放的言辭是怪責,但是語氣中卻充滿了關心之意,朱司馬技也不是白癡,一聽就聽出了其中陳天放對自己的關心,心中稍稍感動,然後點點頭,不再說話。
安慰好朱司馬技,陳天放將注意力轉移到一直保持沉默的諸葛明身上。借著燈光,諸葛明的眼神一閃一閃的,似乎其中有莫名味道要說明。
“說吧,你有什麼看法,別跟我說那些沒用的,直接說具體!”陳天放看著諸葛明,因為此事事關重大,陳天放也就沒有再和諸葛明多廢話什麼。
諸葛明也明白這件事情的要緊程度,拖著自己的下巴,諸葛明對著陳天放說道:“如果我所料不錯的,這金元很有可能是金人的細作,按照正常道理來說,想要打開東城門,即使張達是守城將士也沒有那個權利,況且金元在大散關內經營多久,到處都是他的眼線,所以我敢肯定,這張達和金元是一夥兒的,這也就說得通為何金元昨日夜間喊你要回張達,他應該是要……”
說到這裏,諸葛明停頓了下來,右手做成一個戰刀狀,然後放在自己的喉嚨處,那意思就是說金元想要殺人滅口。
陳天放臉色微微一凜,腦海中浮現出昨夜金元的種種表現,仔細一想還真有那麼一回事情。當即點點頭,算是肯定了諸葛明和朱司馬技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