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幕降臨的時候,陳天放和嶽雲早早地便收拾好了形狀,因為陳天放身邊事情太多,他準備明日再逗留臨安城一日便趕回去。
“天放,一切都準備好了嗎?”嶽雲敲響了陳天放的房門。
聽到嶽雲的喊話,陳天放立即為後者打開門。當看到嶽雲臉上焦急樣子的時候,陳天放頓時露出古怪的神情,然後說道:“嗬嗬,瞧你那猴急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這是要去相親呢!”
嶽雲一聽,臉色稍稍一紅,緊接著說道:“嗬嗬,我們這不是時間緊迫嘛!今天晚上這個機會可是不多啊,以後想要歇息都沒有機會了。”
陳天放點點頭,嶽雲這話說得在理,想必今天之後就再沒有多少時間像這樣瞎折騰了。
“好,今天晚上我就陪你瘋一瘋。”陳天放說完便套起了自己的外套,這臨安城的夜晚還是有一些涼意的。
兩人走在大街上,因為南宋的繁華,所以夜晚的臨安城街道上麵也是人來人往。
“要不是這一次事情緊急,楊再興他們還想來臨安城耍耍呢。”嶽雲看著身邊的人來人往,笑著說道。
“哈哈,嶽雲,你當這裏是哪裏?就算我們想到處耍耍,也沒有那個資本啊,你說,這些東西你都買得起嗎?”
嶽飛雖然是大官,但是對於自己的親人管教卻是非常嚴格,每個月朝廷下發的軍餉很大一部分嶽飛除了留下自己必須要用的,剩餘的絕大部分嶽飛都會選擇支援手底下那些生活困難的士兵,讓他們在戰爭的時候不會因為自家的事情而耽誤了。
對於這個事實,陳天放心中也是十分明白,所以此時嶽雲聽到陳天放說的話後,僅僅是淡淡笑了笑,然後看向路邊的那些小攤子。
突然,嶽雲的眼睛一亮,扯了扯陳天放的衣袖,指著身邊的一個麵具攤子對著陳天放說道:“天放,聽說這賞花大會每個人都必須要買一個麵具戴在臉上,如此一來,大家都不會認識彼此,隻有這樣,眾人才能彼此放開。”
聽到嶽雲的話,陳天放頓時愣住了,在之前嶽雲可沒有和自己說這回事情。
“娘的,不就是一個賞花大會嘛!搞的神神秘秘的,要是把老子惹惱了,我還不伺候了呢!”陳天放肉疼地從褲帶裏麵掏了幾個同伴給老板,接過兩塊麵具,兩人不再做逗留,徑直來到了這次舉辦賞花大會的地方,望月亭。
望月亭是前朝皇上在臨安城特別建設而成的,如果天氣燥熱的話,這望月亭就不失為是一個避暑勝地。
在拿出肖翎給嶽雲的請帖之後,兩人十分順利地進入了望月亭之中。
當兩人走進望月亭之後,整個亭子內部的景色頓時映入眼簾,望月亭並不單單是一個亭子,望月亭的前後為一個很大的院子,院子內部的走廊縱橫四措,也不知道這院子的主人是誰。
陳天放和嶽雲十分乖巧地戴著麵具,在一名下人的帶領下,一處異常空曠的空地出現在兩人的麵前。
這時候,這處空地上麵已經出現了好些俊男靚女,這些人臉上無一不戴著麵具,使得陳天放也不清楚對方到底是誰。
因為秉承著低調做人的道理,陳天放在嶽雲不解的眼神下,找了一個非常偏僻的角落坐了下來,兩人非常乖巧地品嚐著整整齊齊擺放在自己麵前的水果,一邊觀賞著這靜謐的夜色,一邊看著來來往往的俊才靚女,動與靜的結合,光與暗的契合,好不愜意。
“天放,你看這些男男女女年,他們的生活過的可真是無憂無慮啊!”嶽雲手中端著一杯美酒,看著來來往往的眾人,心中終於是有了一分感想。
陳天放隨手摘下一顆葡萄,看了一眼場中的眾人,然後笑著說道:“嗬嗬,你現在才發現嗎?我們在前麵拚死拚活,但是這些人卻在這裏享福,哎……沒有辦法,這就是人生啊!有些人生來就是吃苦的命,但是有些人卻是享福的命!這沒法決定的!”
聽到陳天放這一句頗富有哲理的話語,嶽雲的眼神微微閃動了一下,然後沉默了下來,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過了一會兒,當場中的人漸漸有些等得不耐煩的時候,一片躁動從東邊的一個角落處生起。
陳天放和嶽雲對眼一望,他們知道,正主來了,這場賞花大會終於是要開始了。
伴隨著眾人殷切的目光,一名身穿黃袍的男子出現在陳天放的視線當中。
當見到來人的時候,陳天放的身子猛地一震,要說這次來京城陳天放最大的疑惑是什麼,其中莫過於在朝堂之上見到的那名黃袍男子,因為在嶽雲說出貪汙軍餉事件之後,陳天放發現那名黃袍男子好像參與了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