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之行,雖然陳天放已經讓自己的一些行為盡可能地低調了,但是在賞花大會上的超人發揮,使得陳放這個名頭在京城上層的名聲是急劇上升。
在京城內的一所房屋內,昏暗的燈光下,幾名身上散發著陰暗氣息的男子正跪倒在地上,在他們的上麵,一名身穿黃袍的男子正冷眼看著他們。
“我交待給你們的事情就這般對待嗎?”趙光義看著自己手下的暗組,語氣生冷,底下的幾人聽到自己主上的話語和其中包含的語氣,一個個都情不自禁地顫抖了一下身子。
跪倒在最前麵的男子豁然抬起頭來,顫抖的眼神中似乎帶點不甘。
見到這名手下的神色,趙光義的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然後恢複了正常,自己不需要膽小如鼠一般的手下,剛才這人既然敢在這種情況下還能保持冷靜,就足以說明對方不是一般人。
這名手下還不知道,正是因為剛才自己的堅強不屈才贏得了一線生機,當然,在他看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講述事情的前後,隻有這樣自己才能獲得將功贖罪的機會。
“稟告主上,當夜賞花大會散去之後,屬下便率領兩名暗組成員跟隨在那陳放三人的身後,他們三人先是到達肖符,在肖翎小姐進府之後,他們兩人便離開了。為了防止兩人有什麼陰謀,屬下留下一人繼續蹲守肖府,而屬下則是跟隨陳放兩人。但是……”說到這裏,趙光義的這名手下竟然停住了。
正聽的過癮的趙光義豁然見到自己手下停住了報告,喉嚨裏麵悶哼一聲。
“哼!但是什麼?快如實招來,如果被我發現你有任何隱瞞,當心你下一次的毒藥將不會按照時間給你。”
趙光義冷厲的話語瞬間回響在房間裏麵,跪在底下的幾人紛紛顫抖著自己的身子,要說這趙光義手下的暗組,在這京城內部搜集情報的能力也是數一數二,其中的暗組成員更是過著讓別人羨慕的無憂無慮的日子。
可是其中的辛酸又有誰能夠知道呢,單單是自由限製就讓他們的身份見不得光,更嚴重的是,作為暗組的成員,無論是身份高低,在進入暗組之後都要自願地服下一顆毒藥,每三十日獲得一顆解藥,用來鎮壓自己體內的毒性,而這種解藥的製作之法隻有在趙光義的手中才有,因此,暗組上下一眾人等的性命就被牢牢掌握在趙光義的手上,趙光義也就不用擔心手下會叛變的事情發生。
“主上,在我們跟隨那陳放兩人的時候,他們好像知道我們在跟蹤一般,先是帶著我們在街道上逛了幾圈,然後利用幾個角落從而在最後擺脫了我們的跟蹤,依照屬下的看法,那陳放和他的夥伴絕對不是等閑之輩!”
聽到暗組手下的解釋,趙光義陷入了沉思之中,那陳放昨天晚上在眾人麵前讓自己那麼難堪,使得自己的臉麵無光,這點讓趙光義十分惱火,因此在賞花大會散去之後,趙光義便吩咐自己手下的暗組成員去跟蹤陳放兩人,尋得兩人的住所和搞清楚兩人的底細,然後再徐徐圖之。
但是哪曾想,幾乎就沒有失敗過的暗組在昨天晚上的行動中竟然失敗了,這點讓趙光義十分接受不了,要知道,自己的暗組實力如何自己最清楚了。
如果是在其他方麵輸給對方的話,趙光義還可以接受的,但是現在輸給對方的卻是暗組最成功也是最厲害的追蹤技術,如此看來,豈不是說那莫名出現的陳放的技術比自己手下的暗組還要厲害?
想了許多,趙光義最後隻能是無奈地搖搖頭,這臨安城之大,雖然自己的耳目眾多,但是想要找出兩個人還是有些困難的,畢竟現在的自己沒有實權,而那些暫時服從自己的官員都是看中自己的潛力才跟隨自己。萬一讓他們知曉自己連一個普通人都對付不了的話,很有可能影響他們對自己的支持力度,這點是趙光義不想看到的,為了一個普通人而喪失眾臣對自己的支持,這因小失大的做法可不是很明智。
“算了,這次的事情暫且這麼算了,這些日子爾等將人手主要集中在各個城門和驛站處,隻要發現陌生人就給我仔細盤查,如果有任何線索的話,先把人給我抓回來!”想來想去,趙光義心中還是有些不甘心。
“知道了,主上,對了,主上!那批軍餉怎麼辦?因為一些原因,現在它們還落在孟雛縣中,而且孟雛縣縣令吳磊並不是我們的人!”
聽到這個消息,趙光義戴有麵具的臉龐微微擰了擰眉頭,非常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兒,然後說道:“那批軍餉事關大事的進展,不可以有任何差池,刀疤,近來也沒有什麼大事,即日起你就出發去孟雛縣,將那批軍餉運回來!如果成功的話,你體內的毒藥我可以給你解藥!”
刀疤聽到趙光義的話,身子猛地一震,身邊的幾人也是朝刀疤投來羨慕和嫉妒的眼神,他們知道,主上剛才說的解藥可不是那一個月領一次的解藥,而是真正去處體內毒素的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