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角站在軍營中,看著不遠處漸漸升起的驕陽,一股不好的念頭突然升起。
“嗯?怎麼回事?為什麼自己腦海中會有一股不詳的念頭!”
陳角的軍營身處在金朝的腹地,因為他最近的名頭實在是太盛,即使是剛剛上位的完顏兀術也是要提防一下他,所以為了以防萬一,完顏兀術最後還是選擇將陳角安插在了金朝和西夏的交界處。
“將軍,張將軍來了,他好像有事情要和你商量!”一名下屬突然走進來稟報。
陳角眼角一翹,這個張凱豐和大汗的關係十分好,朝中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幾乎沒有人敢惹這個家夥。而自己和他也是沒有任何關係,這次對方來找自己是因為什麼事情?
“快請,讓下人備好酒水,另外找幾個美女過來!”
張凱豐的個性怎麼樣,陳角是十分清楚的,能夠坐到現在這個位置,幾乎沒有一個人是簡單的角色。
就在張凱豐和陳角相互見麵的時候,那邊的姬城也迎來它這一生最危險的時刻。
護衛姬城的將領叫做塞裏,年級也有五六十了,在金軍中也算是一名老將了。
“將軍,外麵一切都良好!”阿魯低著身子,對著塞裏恭恭敬敬地說道。
“嗯,神士朦那邊的情況怎麼樣?”塞裏繼續問道。
阿魯一愣,沉默了一會兒,麵露難色,但是很快便恢複了常狀,隻是他接下來的語氣則稍稍地帶著點不滿。
“大人,那個神士朦實在是太可惡了,屬下們將您的書信親自交到他的府上,但是這個神士朦完全不將大人的示意放在眼裏,大人,這樣的人我們為什麼還要對他低聲下氣!”
看得出來,這個阿魯在塞裏身邊的位置還是比較重要的,因為尋常的士兵或者其他人要是想在一名將軍身邊這樣說話,按照一般的情況,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嗬嗬,阿魯,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這件事情你最好還是和我說說就行了,在外麵就不要到處抱怨了,到時候如果發生什麼事情激怒了這個神士朦,就算是我也救不了你!”對於阿魯的抱怨,塞裏並沒有生氣,相反,他還非常好意地提醒阿魯在出去的時候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言辭。
阿魯一愣,眼神中流露出滿滿的迷惑。
“大人,為什麼?”
或許是因為阿魯的聲音太大,又或者是自己的態度太好,使得這個下屬竟然敢在自己麵前大呼小叫,看來自己對於下屬還不能太好。
“混蛋,在我麵前你有什麼資格大呼小叫,到底我是大人還是你是大人!”塞裏眉頭一皺,語氣中充滿了威嚴。
阿魯渾身一震,這才發現自己剛才的話語得罪了自家大人,要是大人怪罪下來,就算是定自己死罪也是無可厚非的。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奴才知錯了,奴才知錯了!”阿魯立即跪在塞裏的麵前,乞求自家大人的原諒。
看著跪在地上的阿魯,塞裏低聲悶哼了一聲。聽到這個聲音,阿魯的身子情不自禁地顫抖了起來。
都怪自己這些日子太安逸了,竟然連大人的威嚴都快忘記了,這一次回去一定要改變自己的個性,要不然到時候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阿魯一邊在心裏麵暗暗下定決心,一邊將目光放到塞裏的身上。
塞裏也不是真要懲罰阿魯,要是真的話,麵前這個阿魯不知道已經死了多少次了。
“好了,你起來吧,奴才就是奴才,告訴你,本將軍以後的所有事情你都給我小心一點,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那麼多嘴幹什麼?要不是看在你還有一點用處,本將軍還會留你到現在?哼!”塞裏看著阿魯,冷勝喊道。
阿魯連來呢點頭,額頭都快在地上磕出血來了。
“哼!起來吧!”見到阿魯的態度十分真誠,塞裏的語氣稍微好了一點。
“是,謝謝大人,謝謝大人,阿魯以後再也不敢了!”阿魯連忙賠罪。
見到自己的下馬威已經做完美了,塞裏也沒有再說什麼,重新坐到自己的座位上,端起一個茶杯,看了一眼阿魯,接著說道:“你不是一直奇怪我為什麼這麼看得起這個神士朦嗎?今天我就給你解惑一下,省的你以後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阿魯眼睛一頓,腦袋情不自己地抬起頭看著塞裏,難道這個神士朦有什麼不可告人的背景嗎?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自己還真的是找死了。
“神士朦,乃是大汗新提拔上來的一名悍將。嗯……不對,不能說他是悍將,從某些方麵來說在,這家夥有勇有謀,在朝廷上麵也是人脈頗為廣泛,所以說,在大汗的眼中,這神士朦也算是一名良將了,但最重要的是,他身後的人我們惹不得!”塞裏的語氣突然一轉,其中的忌憚之色讓阿魯一愣,自家大人在這姬城也算是一方霸主,雖然比不得那大都內的高官,但是在這一畝三分地上,自家大人還是有很大權力的,平日裏麵那些達官貴人若是見到,哪一個不是低聲低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