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司馬技的計劃得到了陳天放等人的一致同意,而朱司馬技也是在這一次狠狠地出了一次臉,心裏麵更是非常自豪。
當米縣的郭景修看到手上這封奏章的時候,整個人都頓住了,臉上的表情更是不知道應該如何來形容。
“爹爹!這奏章上麵說的是真的嗎?皇上竟然要你去西北那麼遠的地方,還要去收複金人奪走的疆土,這不是找死嗎!”
郭景修的身旁,郭茹正擠眉瞪眼地看著自家爹爹手上的奏章。雖然是擠眉瞪眼,但是女子的美貌卻是十分驚人。
肌膚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顧盼之際,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讓人為之所攝、自慚形穢、不敢褻瀆。但那冷傲靈動中頗有勾魂攝魄之態,又讓人不能不魂牽蒙繞。而剛才的話語更是聽她吐語如珠,聲音又是柔和又是清脆,動聽之極,細望幾眼,見她神態天真、嬌憨頑皮、雙頰暈紅,年紀雖然不是很大,卻又容色清麗、氣度高雅。
郭茹的說話語氣和她的美貌完全不能聯係起來,郭景修對於自己家的這個寶貝女兒也是非常頭疼。在米縣甚至是整個潼關府,對郭茹慕名已久的男子不在少數,但是一是有郭景修的原因,而是郭茹自身的原因。
如今郭景修隻是一個正六品的昭武校尉,雖然是正將級,但是在潼關府內,較之他官職高者比比皆是,郭景修能夠起到的作用很小。但是也能震懾一些宵小,除此之外,郭茹自身的性格也是一方麵。
自小以來,因為美貌初衷,郭景修生怕自家的女兒出現任何問題,於是直接到了一家著名的尼姑庵裏麵,請了一位道法高強的尼姑來教導郭茹學武。
平常人家,女子學武是大忌,但是郭景修卻不這樣認為,身位米縣守將的他對於一些事情還是看得很開的。但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郭茹的美貌並沒有因為練武而變質,反而是伴隨練武時間的延長,郭茹的美貌越來越蘊含著一種高雅和冷意,這兩種完全不同的性格讓郭景修這個當爹的十分苦惱。
“茹兒,你一個女兒家,叫喊什麼呢!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送你給定家師太學藝,本想你能夠清靜一些,穩重一些,但是哪想……哎……”一想到方才看到的奏章再加上剛才郭茹的表現,郭景修是一個頭兩個大。
郭茹也仿佛知道了自己的錯誤,在自家老爹的麵前,郭茹麵對外人冷冰冰的麵容消失的一幹二淨,轉換而來的是一副活潑模樣,極為可愛。
“爹爹,不要嘛,孩兒知錯了,不過爹爹,這西北不是有那個陳天放在嗎?為什麼皇上還要讓爹爹帶兵卻參戰?”郭茹氣憤地說道。
陳天放,這是一個冉冉升起的新星,在米縣的郭茹也是聽過這個名聲,但是她並不感冒,因為在她看來,這個陳天放就是一個繡花枕頭,這個世界上,隻有嶽飛那樣的大英雄才是自己崇拜的對象,至於陳天放,肯定是假傳消息,虛報戰功才會有今時今日,可笑皇上還會那麼信任他,聽爹爹說,前些日子皇上竟然還批準了陳天放的一次非常荒唐的要求。
聯係幾個月的糧餉,還有大量的木材鐵礦以及人力物力,天啊,那麼多的資源,為什麼當初爹爹去申報糧餉的時候回來的時候卻是滿臉的黑頭。
哼!肯定是這個陳天放在暗中做鬼!
對於這一次的事情,郭景修也是一頭霧水,但是沒辦法,聖旨就是聖旨,自己隻是一個做臣子的,聖旨當然要去遵守,要不然就是叛上作亂,那是要抄九族的罪名,郭景修可不敢這麼做!
“好了,好了,你一個女孩家,總是出來幹什麼,過一會兒你師太就要來了,趕快去溫習功課。”
“哼!爹爹,你好狠心,讓師太教了女兒一點皮毛功夫之後便不再教了,現在反而要學那些什麼相夫教子的東西,真想不通,你為什麼會讓師太來教孩兒這種東西!”郭茹非常俏皮地說道。
聽到郭茹的話,郭景修也是頗為尷尬。本來,定家師太隻是一個尼姑,教武功之類的還好說,但是要教會郭茹相夫教子,這不是為難一個尼姑嗎?但是郭茹又怎麼知道郭景修的苦心呢。
打小以來,郭茹就是一個沒有娘親的女孩子,郭景修是依靠自己的一雙手將郭茹拉扯大的,而長大之後的郭茹雖然不說,但是郭景修卻是有好幾次在暗中看到郭茹低聲抽泣,後來一問才知道郭茹想娘親了。
“哎……冤孽啊!”看著重新恢複冷冰冰樣子的郭茹,郭景修仰天長歎,想起那一段不堪往事,他隻能是用無語和無奈四字來形容。
高宗的聖旨很到位,前後僅僅想個一個月的時間,南邊便重新聚集起了五千的軍隊。盡管人數少,但是對付西邊的那一些蠻夷部落,加上陳天放的手下足矣。
“嗬嗬,看來丁涵和富安在大散關辦的還不錯嘛!”陳天放坐在上位,哈哈大笑道。
自從朱司馬技的計劃通過之後,陳天放便立即飛鴿傳書給富安和丁涵,命令兩人大力宣傳,而事後收到的效果也是非常顯著,不僅僅大散關的百姓義憤填膺,就連一向是平靜的江南也是被這一股風潮給頂了起來,再加上嶽飛和楊浚在襄陽和洞庭湖一帶連戰連勝,一時間,民間興起了一股抗金大潮,而身在臨安的百官就算是再怎麼隱瞞也瞞不住了,當高宗知道了這一股大勢之後,再加上劉玉呈上的陳天放奏章,於是乎,一切水到渠成,根本就沒有什麼困難,這一次就連秦檜也沒有什麼借口去阻攔陳天放,隻是,在秦檜的心中,陳天放的位置已然是緩緩地發生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