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陳天放的猜想,城外的凶殺案件全都是有人在暗地裏麵搗鬼,但是讓陳天放想不通的是,遇害的幾乎都是一些平民百姓,這些人一天都在為自己的生活忙碌著,根本就沒有謀殺的價值,那麼問題就來了,為什麼對方會選中他們呢。
接下來陳天放也是問出了這個問題,但是就算是喪膘也是不清楚這個問題的真正價值所在,不過喪膘卻是給陳天放提供了一個調查的方向。
“我聽說城郊有一個義莊,在之前,或許沒有人知道那裏,但是命案發生後,那些屍體全部都進了這個義莊,而且裏麵也是有著些許古怪,就算是****上的人也不敢進入其中,所以如果你想知道真相的話,去那裏調查或許會有一些意想不到的收獲。”
“義莊?具體在什麼地方。”
“城南郊外的杏子林,你到了那裏隨便找個人就會知道的。”喪膘終於是提供了一條最有用的線索。
陳天放對於這條線索也是非常看重,這個喪膘還真是神通廣大啊,雖然人在監獄之中,但是監獄外麵的事情對於他來說好像完全不是問題一般,回去得好好打聽一下對方到底犯得什麼罪,如果人品上過得去的話,陳天放還是會多多考慮一下,但是如果是窮凶極惡之徒,那就完全沒有必要了。
獲得了消息,陳天放四人也就隨便找了一個借口,換上普通人的衣服,然後神色坦然地走出了京城,來到城南郊外的杏子林。
果然如同喪膘所言,這義莊在杏子林的名聲很大,好似是地標建築一般,凡是經過的人,無論逮到誰問都是指向一個方向。
“陳大人,就我們四個人會不會?如果到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孟珙擔心地說道,出來之前,吳三炮幾人可是千叮嚀萬囑咐,就算是付出自己的性命也要保住陳天放的性命,而現在陳天放要去冒險,如果到時候發生衝突的話,自己四人是否能夠成功應付的住?
陳天放擺擺手,看著遠處已經是漸漸展現出輪廓的義莊,沒好氣地說道:“我們四個人如果還不夠的話,你以為讓那幫沒用的獄卒來有用嗎?況且現在衙門的捕快也並不是很多,他們也不行,就算你想要保護我!難道還要通知京城的禁軍嗎?不說他們答不答應,恐怕他們還沒行動,你家大人我首先就要被皇城裏麵的那位給傳召進去了!我才剛剛出來,可不想這麼快又進去。”
聽到陳天放的話,孟珙一愣,然後無奈地搖搖頭,確實,京城的禁軍雖然戰鬥力強大,但是也僅僅是聽從於皇帝一人的命令,陳天放現在一沒有證據,二就算是有證據,也輪不到禁軍來做事情。
“那陳大人,待會行動的時候,你一定要站在我們弟兄的後麵啊!”
陳天放也明白這是他們三人的好意,所以也沒有多說什麼,但是在他的心裏麵卻已經是打定主意,無論待會發生什麼事情,一定要衝在最前麵,將最大的危險由自己來抗。
“好了,好了,知道了,這三人中就是你最囉嗦!”陳天放指著孟珙,沒好氣地說道。
對於陳天放的指責,孟珙則是不以為意,隻要陳天放不發生意外,就算是怎麼罵自己也無所謂。
整個義莊是城南郊外的最邊緣位置,這個地方很偏僻,但是義莊整體建築卻是十分亮眼,不單單占地麵積十分驚人,光是那守在門口的兩人就讓陳天放意識到這個義莊裏麵肯定藏著什麼秘密,你看過什麼義莊還要門口站著人的嗎?要知道,這裏可不是衙門,這裏麵可是裝著死人的義莊。
“你們是幹什麼的?”
兩名看門人見到陳天放四人沒人擔著一擔柴火走過來,看上去十分奇怪,所以也是沒有任何猶豫地走了上來。
陳天放示意另外三人不要說話,自己則是走上前去,臉上盡量露出友好而又掐媚的笑容。
“幾位官爺,你們辛苦了!我們是來送柴火的!”
“送柴火的?我們這裏不需要柴火!”義莊是裝死人的,根本就不需要柴火,這四個人肯定有古怪。想到這裏,說話的人微微後退了一步,然後右手開始緩緩放在自己的武器上麵,
對方的動作完全暴露在陳天放的視線當中,當然,如果陳天放的計劃就這麼快被識破的話,那他就不是陳天放了。
“嗬嗬,幾位官爺,其實我們是附近村莊的村民,近些日子,這一帶命案頻發,雖然官家沒有查出真相,但是草民們也是知道官爺的難處,再不,這天還沒有入夏,所以夜晚還有一些寒意,因此大夥兒一商量,便分派我們四兄弟上山給官家砍下了一些柴火以備日常消耗之用。”陳天放的話頭頭是道,兩人聽完之後,先是一怔,相互看了對方一眼,義莊雖然不是什麼好地方,但是在這四裏八鄉之間有一些名氣,這些百姓懂得感恩想必也是沒有任何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