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你的意思,就是現在雷狂和邚孟達的布袋陣已經完全布置好了?”陳天放看著朱司馬技,淺淺地問道。
回到大散關之後,陳天放並沒有任何的懈怠,還沒等他的屁股坐熱,便立馬將朱司馬技等情報部隊給分派了出去。
“是的,北邊的消息就是這樣子的。陳大人,既然時機已經到了,之前諸葛小軍師也說過,一旦北邊的形勢到了一定的機遇時候,我們便可以直接進攻了!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朱司馬技緩緩地說道。
聽到朱司馬技的話,陳天放點點頭,緊接著緩緩說道:“嗯,其實這次的事情非常簡單,金人雖然撤退了,但是……朱司馬技,我們的人並沒有真正處於安全,西夏人的人數雖然隻有三萬,但是那又怎麼樣?三萬西夏人可是隨時都會發生變化的。”
對於陳天放的話語,朱司馬技愣了一下,然後好奇地問道:“陳大人,什麼叫做可以變化?要知道,現在西夏人能夠派出三萬人已經是他們的極限了!一旦他們派出更多的人,那麼國內的穩定便會瞬間爆炸,到時候他們不就是自掘墳墓了嗎?”
聽到朱司馬技的問題,陳天放微微一怔,然後擺擺手,沉沉地對朱司馬技說道:“嗬嗬,其實這個問題並不像我們看起來那麼簡單的,要知道!當初西夏人在襄陽危機的時候是決定和金人聯合起來的,那麼這裏最關鍵的問題就來了!如果我們現在將所有的口袋都紮上的話,到時候一旦西夏人向金人求得什麼增援的話,你說金人會怎麼樣去選擇?”
朱司馬技一頓,然後說道:“陳大人,按照你說的那樣,如果金人和西夏人是聯合的話,那麼他們雙方之間肯定達成了某些共識,而這些共識的基礎便是金人要拿下襄陽或者西夏人牽扯住我們,現在西夏人是把我們的大軍給牽扯到了,但是大人,金人並沒有拿下襄陽。”
說到這裏,朱司馬技注意到了陳天放的眼神裏麵出現了一絲絲的閃動。
“大人,你看,既然金人沒有按照事先預計的那樣,沒有拿下襄陽城,那麼張凱豐也不想和西夏人糾結在一起,因為身處高位的人往往會非常注重自己的麵子。”
朱司馬技的分析角度其實是從人的心理角度來看待的,但是陳天放卻沒有這樣認為。
“朱司馬技,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你要記住一點,西夏人和金人再怎麼說也是一夥的,如果西夏人發生了什麼事情,張凱豐他不是一個笨蛋,所以他一定會支援西夏人,隻是到時候支援的人數問題了!”
“大人,那你的意思是?”朱司馬技沉沉地看向陳天放。
陳天放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然後淺淺地說道:“其實這一次的事情很簡單,雖然金人有可能會和西夏人聯合在一起來對抗我們,但是朱司馬技,我們的轟天雷也不是吃素的,既然我們可以利用它來對付金人,那麼同樣的,我們也可以利用它來對付西夏人!西夏人不是人,他們也會崩潰的,除此之外,朱司馬技,雖然布袋陣現在是可以收了,隻不過我們要改變原先的收袋方式。”
“改變?大人,如何改變!”朱司馬技知道事情已經到達了重點了。
陳天放在麵前桌子上的地圖來回轉動自己的手指,然後在最後一刻將手指停留在了狼城北邊的一座平原上麵。
“你看,這裏是一座平原,如果我們可以將那些西夏人全部吸引到這一邊,而且我們利用轟天雷和讓雷狂與邚孟達他們從側翼直接對三萬西夏人進行包抄,到時候我們完全可以趕來增援之前拿下他們,然後做出西夏人並沒有全部被消滅的樣子,吸引那些來增援的金兵,到時候可謂是一舉兩得!”
“什麼!”
陳天放的這一個想法非常膽大,之前在和諸葛明商量的時候,諸葛明就說過,這一次與西夏人的對抗,必須要徐徐圖之,而一旦西夏人太過於深入的話,到時候就是雷狂和邚孟達動手的時候了。
可是諸葛明的方法卻是和陳天放現在提出的建議十分不一樣,諸葛明要求一團和二團要齊心協力,利用狼城為依托,和西夏人打遊擊戰,然後直接和西夏人進行決戰,如此一來,自己一方的損失固然可以減少對最小,但是那樣的話,戰爭延續的時間也是非常長,恰恰這一點是陳天放無法接受的,現在他最缺的就是時間,如果自己能夠獲得更多的時間的話,到時候說什麼都要節省下來。
“大人,你的這個冒險實在是太那個了吧!”朱司馬技十分擔心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