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也去?”成不安一時沒反應過來,不過想想就在山下也出不了什麼亂子,隻好點頭答應。
“隻可惜在下懶的很,現在隻想睡覺,哪也不想去。”方天宇伸了個懶腰,毫不理會他們說話。
“你!”看到阮秋萍杏眼又瞪起來,成不安趕緊上前勸道:“方兄別介意,小師妹就這脾氣,喜歡熱鬧,就當看我麵子,一起去玩玩吧,你來這麼多天,也沒下過仙霞峰,可以去散散心嘛。”
方天宇看是成不安說情,念及他對自己一片熱忱,也不好意思直接拒絕,隻得說道:“,這幾天也憋得慌,下山去看看也好。”他本就不是冷酷之人,隻是先前見阮秋萍有點任性蠻橫,才稍稍起了點執拗之心,想故意捉弄她一番而已。其實說起來,畢竟阮秋萍於他也有過相救之恩。
見方天宇最終答應,成不安鬆了口氣,阮秋萍更是露出得意的笑容。
三人下得山來,早有守派弟子立於山門之處,阮秋萍玉手光芒一閃,一道玉簡遞了過去,守派弟子接過來笑道:“阮師妹,才回來幾天又想下山去玩啊?早去早回啊,別象上次一樣,何師伯到處找人尋你。”
“知道啦,你快變成老太婆了。”阮秋萍沒好氣的說道。
說罷,開始催動護派大陣,山門的禁製打開,三人迅速飛身而出。
離仙霞峰西麵約二百裏處,是一個小城,叫孤楓城,是天楓派的外門弟子在世俗界創建的一處城池,無論是城裏的普通百姓還是世俗高手或者是修者都與天楓派有著密切的淵源。因此天楓派的人也經常來此玩樂,尤其以年輕弟子居多,畢竟修煉縹渺,歲月無情,有些人便起了貪戀紅塵之心,不願歸去;也有人是因為外出辦事,臨時歇腳;而陶家燕和段興化則是覺得修行苦悶,決定利用這個機會出來好好的玩一玩。
方天宇裝做真元全無,於是成不安隻好背其飛馳,但他功力不深,速度不快,直惹得阮秋燕柳眉倒豎,連連催促個不停。
在趕路的時候,方天宇訝然的發現,阮秋萍居然達到了極境三重天,隱隱有突破四重天的跡象,比起成不安來確實還要高一個境界,想她以其小小年紀,並且是貪玩好動的性格,能有這般境界,確實出人意料。
一個時辰過後,三人到達孤楓城,來到一座客店門口,還未進門,就聽見一陣笑聲傳了過來:“這不是仙霞峰的阮師妹嗎?好久不見,師妹可是又漂亮了幾分呢!”
三人轉頭,卻見四五個年輕人正站在十丈開外的地方,為首的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眼泛桃花,長身玉立,手持折扇,麵容也有些英俊,正笑吟吟的看過來。
成不安輕聲在方天宇耳邊說道:“這搖扇青年是恒樟峰峰主戚承因的弟子史蒼,他脾氣不大好,要小心些。”
阮秋萍本是笑盈盈的和二人打鬧,見到此人,麵色一變,沒好氣地道:“原來是恒樟峰的史師兄,今日怎麼有空也來這裏呢?”
史蒼笑道:“師妹這是明知故問啊,誰都知道今日派中陶段二位要結雙修之好,因此我特意來賀喜,師妹不是也來了嗎?今日與師妹相見,我看這是喜上加喜啊!”
他特意將“喜”字拉成長音,麵上的笑意卻帶有幾分邪氣。
阮秋萍玉麵泛起幾分怒色,正要發作,卻聽店門裏傳來一聲輕響,一對青年男女正站在門口,男子濃眉大眼,雙目有神,英氣勃勃,女子眉目含春,豔麗逼人。那男子拱手大笑道:“原來是恒樟峰和仙霞峰的師兄師妹先到了,啊,還有恒樟峰的史蒼師弟,真是有失遠迎啊,快請進來一敘。”
這對男女正是段興化和陶家燕,他們這麼一說,阮秋萍也不好再發怒,隻得暗暗忍住,杏臉漲的通紅,陶家燕輕笑了一聲,挽住了她手臂,向樓上走去,方天宇和成不安、史蒼等人緊隨其後。
到得樓上,眾人坐定,段興化看了一眼阮秋萍,納悶道:“阮師妹似乎有些不對勁,為何麵上通紅一片?”
陶家燕在旁邊輕捅了一下,低聲傳音過去,段興化好象才猛然醒悟一般。
方天宇也覺得阮秋萍表現有些奇怪,給成不安丟了個眼神,又望了望阮秋萍,暗含詢問之意。成不安倒也懂了他的意思,傳音道:“這史蒼是恒樟峰戚承因的三弟子,一年前曾托人向我師父提出,想和小師妹結為雙修之好,師父也有些意動,但是小師妹堅持不允,最後師父也沒辦法,最後就不了了之。”
哦,原來是這樣。方天宇終於明白為什麼阮秋萍見到史蒼有那麼惱怒的表情了,不過他聽到阮秋萍堅決不答應與史蒼雙修,心裏也是暗暗支持阮秋萍,畢竟他對史蒼的感覺可不大好。
段興化與眾人一一打過招呼,最後把目光落在方天宇身上,疑惑道:“這位兄弟麵生的很,不知道怎麼稱呼?”
方天宇還未來得及答話,成不安已經搶著道:“段師兄,這位方兄弟最近因為受傷所以才在我仙霞峰上修養,今天小師妹才帶他下山來給師兄道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