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霞峰,何鬆德房內,阮秋萍已將事情來龍去脈全盤托出,待聽得方天宇恢複修為,何鬆德與馮錦帆麵上都露出驚訝之色。何鬆德聽完,緩緩道:“以我功力破去這囚龍索自然不難,不過這件仿品恐怕就要破損了。”
阮秋萍急道:“師父,不安情況危險,再不出手相救,可就晚了。”馮錦帆也插話道:“是啊,師兄,現在不是得罪不得罪戚承因的時候,如果你怕,那就讓我來動手。”
方天宇心中一動,看來這戚承因也是派中的重要人物,連何鬆德都有些顧慮。
何鬆德歎了口氣道:“你們勿急,這仿品隻有困人之功,並無傷人之效,不安一時無憂。”頓了頓望向方天宇:“這件法寶雖是戚承因師兄煉造,但已然是史蒼的本命法寶,法寶受損,必連累史蒼,他如今已身負重傷,如果再受本命法寶牽連,恐性命堪憂啊。”
“管他是死是活,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不安就這麼被困著吧!”馮錦帆忍不住大聲說道。雖然縛龍索對成不安沒有太大的傷害,但是畢竟看著他動彈不得,馮錦帆也是有些焦急。
何鬆德沉吟一下,笑道:“師弟勿憂,我想解鈴還須係鈴人,他應該就快來了。”
“誰來了?”馮錦帆一時沒反應過來,何鬆德微笑不語。阮秋萍將詢問的眼神丟向方天宇,可方天宇卻裝作什麼也沒有看到,若無其事四下張望,直將阮秋萍氣的牙根癢癢。
過了片刻,山下守門弟子引了一人上來,此人看上去不過三十多歲,但麵色黝黑,中等身材,環眼隆鼻,氣勢懾人,臉色陰沉,站立門外喝道:“何鬆德在哪,出來見我!”
“哈哈,原來是戚師兄到來,不妨入內一坐,以敘舊情?”何鬆德一聲長笑,領著眾人迎了出來。
戚承因麵沉如水,冷冷道:“收起你那些俗套,今日我前來是為我弟子史蒼之事,你的弟子居然勾結外人將他打成重傷,未免太過放肆了,這筆賬該如何來算?”
何鬆德不緊不慢地道:“戚師兄且先壓下火氣,關於令徒史蒼負傷一事,我已知曉,但事情卻與戚師兄所言有些出入,秋萍,你將事情經過再敘說一遍。”
“不必了!史蒼已經將一切都告訴了我,你女徒阮秋萍勾結姓方的外人,將他打成重傷,真是好大的膽子,我問你,這事你要如何處置?如果你不方便,我可以代你出手!”言下之意竟是不給阮秋萍解釋的機會,要親自向他們出手。
馮錦帆有些沉不住氣,憤憤地道:“你到底講不講理,明明是史蒼想對秋萍做下惡事,這才有方天宇幫秋萍出頭,打傷史蒼,你不問青紅皂白,也太蠻橫了吧!”他平日甚是疼愛阮秋萍,今日眼見小姑娘受辱在先,現又被人威脅,實在忍無可忍。
戚承因斜了他一眼,道:“你在旁多嘴什麼,我的事情也輪的上你來插手?”眼神一轉,看見方天宇,大喝一聲:“小子,今天你就納命來吧!”大手一伸,向方天宇抓來。
方天宇感覺一股強絕的氣息朝自己湧來,身子幾乎動彈不得,不想戚承因居然不顧前輩身份,當著眾人直接下殺手,又驚又怒,急運真元於雙臂,揮拳還擊,至於能否接下這一招實在是連半分把握都沒有。
“住手!”何鬆德與馮錦帆雙雙喝道,各人打出一掌,凜冽剛猛的勁氣後發而至,堪堪抵住戚承因的大手落下,盡管如此,方天宇身處漩渦之中,仍然感覺胸前如受重擊,周身疼痛,大口咳血。
“你沒事吧?“阮秋萍見狀大驚,連忙過去扶住了方天宇,飛退數十丈。
方天宇勉力搖了搖頭,雖然未傷及性命根基,但是一時間氣息阻塞,一句話也答不上來。
畢竟以他的修為實在是差距過大,雖有何鬆德二人出手相幫,仍不免受到波及。
戚承因一招無功,冷冷道:“好啊,你們兩個居然也勾結了外人,竟然向我動手,我倒要看看你們這些年到底修煉到了什麼地步?”
“戚師兄,冷靜點,請聽我一言。”何鬆德攔住了正要繼續動手的馮錦帆。
“師兄,和他有什麼好說的,他剛愎自用,是非不分,一上來便施辣手,惡毒就如當年一般!”馮錦帆忍不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