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汶在與儀華爭執之後,一臉怒氣地出了正院,走了幾步便頓住了腳步,沉吟了片刻後便轉了個彎,直接往陶然居去了。
被禁足了大半個月的柳南煙看見李元汶踏進了她的屋子,歡喜之色立刻浮到了臉上,一頭栽進他的懷裏,又是埋怨又是撒嬌,“王爺,您真是沒良心,那個女人將妾身禁足了那麼就您也不來!!就任她這麼欺負妾身!”說著說著,她不禁委屈地低聲飲泣了起來。
“好了,好了,本王的小美人,你就別哭了,”李元汶攬著她的腰肢,走到床榻邊坐下,一手輕輕托起她的下巴,柔聲道:“本王不是因為前一陣子應酬太多,所以沒顧得上嘛。”
柳南煙捏著拳在李元汶胸口上輕捶了一下,努著嘴道:“誰知道王爺您是不是在哄……”她的話戛然而止,目光停留在他那半邊紅腫的臉頰上,驚呼道:“王爺……這……這是怎麼回事?”伸手想去摸他的臉頰,又有些不敢摸。
李元汶握住她的手,皺了皺眉頭說道:“別再提那些掃興的事了,本王好久沒見你了,小妖精,你都快想死本王了。”說完,在柳南煙柔軟的嘴唇上狠狠地吸吮了一番。
“王爺,您真是壞死了!”柳南煙嬌羞地又輕捶了他一下。
“不是壞死,是急死了。”李元汶壞笑著將她按在了身下,開始動手解她的衣裳。
柳南煙一把按住他的手,撅著嘴,委屈地說道:“王爺,妾身不要繼續禁足在陶然居,好不好嗎?”她知道,李元汶這個時候興致已經上來了,她提的什麼要求,他都會答應。
“禁什麼足,不用禁了!所以今天陪本王好好的開心一下!”說完,李元汶就迫不及待地解開了她的衣裳,並撲了上去……
次日一早,柳南煙睜開眼睛的時候,李元汶已經去上朝了。兩個丫鬟翠夏和綠春伺候她洗漱完了,綠春端來了一碗紅棗蓮子湯,笑著說道:“王爺出門前特地叮囑奴婢一點要看著您喝下去。”
柳南煙微微一笑,喝完了這碗甜得發膩的紅棗蓮子湯,心中不禁泛起了苦澀,王府裏每個侍妾承寵,李元汶都會派人送這個湯,目的就是早生貴子。然而,她被抬為侍妾也有兩年多了,而且每個月李元汶留宿在她院子裏的時間最多,可是還是沒能懷上。
有時候她都會想,王府裏所有的女子都沒有生過孩子,是不是她家王爺在這方麵不行?但是每次她想到這裏,就會連忙遏製住自己的念頭,這樣的想法若是讓人知道了,尤其是李元汶,她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柳侍妾,奴婢適才出去的時候聽到一些事情。”綠春湊到柳南煙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柳南煙斜眼看著她,“王爺昨晚是從正院過來的?還很生氣的樣子?”
綠春帶著幾分巴結地點了點頭,“對,楊和寬都在屋外聽到王爺罵了王妃。”
柳南煙嘴角微微勾起一絲冰冷的笑意,那王爺臉上的傷一定就是王妃造成的,這個仇她終於有機可以報了……
晌午過後,日光有些灼熱,清芳園裏的花花草草都被蒙上了一層金紗。被禁足許久的柳南煙約了孫醉容一起到了清芳園賞花。
“聽說昨日妹妹屋裏的門檻兒都要被踩爛了。”孫醉容打著團扇,輕笑道。
柳南煙輕嗤了一聲,微微有些不屑,“那些人都是見高踩低的,見我好了就都跑來看我,誰不知道她們心裏在想什麼!”
孫醉容抿嘴一笑,後院的那些女人哪個不是見高踩低的牆頭草?
之前見柳南煙被王妃禁足,王爺並未有任何異議,而且王爺也有一直未曾去探望過她,那些女人也就跟著不待見她了。昨日王府裏都在傳,王爺和王妃吵架,還挨了王妃一耳光,又看到柳南煙再次得了王爺的歡心,這些人也立即跟著轉了舵。
不過,幸好自己有先見之明,知道柳南煙在王爺心裏的地位不低,她還是有機會再次得寵的,所以這些日子自己隔三差五地打發丫鬟給她悄悄地送了東西去。
她嘴角往上輕輕勾勒起一道弧線,“妹妹不必和她們一般見識,這些人隨便應付一下就是了。”
柳南煙點頭,剛想應承一句,卻聽到不遠處有個一個女子在唱歌,歌聲輕柔婉約,宛若山澗川流不息的溪水。柳南煙抬眼望去,不由得咬牙,狠狠地扯著自己手中的帕子,“王爺又不在這兒,這個賤蹄子在這兒唱歌想勾搭誰啊!!”
孫醉容順著柳南煙的目光望去,這才發現唱歌的那個女子正是王妃身邊的黃鶯。心中不由得感歎,這丫鬟確實有著一副好容顏,屈於人下還真是可惜了。她假裝不懂柳南煙的用意,問道:“妹妹何故這麼厭惡她?隻是一個丫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