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李元河的話,李元汶當場臉色變得鐵青,氣得渾身發抖。孤男寡女同進一室,更何況李元澤還是摟著儀華進得聽泉閣!不想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孫醉容瞅著李元汶臉色冷凝似鐵,白了李元河一眼,“表弟你可不要胡說了,王妃姐姐雖然以往和太子殿下關係密切,可她為人賢淑大方,怎會做出那些事?”
雖然孫醉容口中聽著是在幫儀華說話,可是在場的人都能聽明白她話裏有話,暗指著儀華賢淑大方隻是虛有其表,實則早就和李元澤有什麼苟且之事。
李元汶沉默著不語,臉色越發難看。
“王爺,妾身也認為王妃姐姐不是那樣的人。”如晴得了孫醉容的眼色,柔聲勸道:“太子殿下和王妃姐姐隻是表兄妹而已。”
“隻是表兄妹而已?”劉氏不解地看著李元洛,臉上是一派天真和茫然,仿佛是想不明白裏麵有什麼關鍵,“那也不需要摟摟抱抱啊!”
李元洛微微皺眉,對劉氏柔聲斥道:“你不懂不要胡說。”又看著眼底蘊著怒意的李元汶,勸道:“大皇兄,外麵這麼黑,一定是她們看錯了,你別往心裏去。”
“有沒有看錯,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李元河一臉壞笑,他也樂得看這場戲,要是能因此讓儀華受罰被休,他更是樂得其成,這樣才能解他的心頭之恨。看著李元汶雖然生氣,可是遲遲不動,便挑釁地說道:“難道大皇兄是怕了太子?被人這麼欺負都不敢還擊?大皇兄你未必也太窩囊了吧!”
李元汶被他這麼一激,頓時跳了起來,氣衝衝地說道:“我怕什麼?是他不仁!”說完便轉身往外走。
孫醉容和如晴別具深意地對視了一眼,急忙跟了上前。孫醉容勸道:“王爺,您別聽他們胡說,王妃姐姐一定不會這麼做的。”
李元洛也上前攔住他,“大皇兄,你別衝動,那個再怎麼說都是太子……”
李元洛的話仿佛是提醒著李元汶要注意自己的身份,畢竟太子是儲君,日後他生死榮辱都操控在李元澤的手上,所以他李元汶就必須要忍下這一時的屈辱。
“太子怎麼樣?”李元汶額頭上青筋都爆出,眼眸的怒意有盛了幾分,“他敢這麼做,我就敢鬧到父皇那兒去!看他這個太子能不能當!”說完一把把他推開,帶著沉沉的怒意大步出了煙雨樓。
孫醉容和如晴兩人急忙追了上去。
“你真是多事!”李元洛氣惱地指了指李元河,帶著警告地口吻說道:“要是鬧出什麼事,饒不了你。”言畢,轉身協同劉氏也跟了出去。
李元河一臉無所謂地冷哼了一聲,冷笑著道:“我還嫌事情鬧得不夠大呢!”
他身邊的其中一個侍妾,小心翼翼看著他,輕輕地問道:“王爺,現在要怎麼做?”
“怎麼做?當然是跟過去看戲咯!”李元河冷笑一下,一邊說著,一邊已經提步向外走去,“還不快走?晚了可沒好戲看了。”
“是,王爺。”幾個侍妾相視一笑,快步跟在了李元河身後。
李元汶疾步走在最前麵,孫醉容和如晴並肩跟在他身後,李元洛和劉氏在中,李元河帶著他的姬妾們走在最後麵,一行人周圍圍著持著宮燈的內侍和侍女,浩浩蕩蕩地沿著湖岸直接過了李元汶自己所住的翠竹軒,直奔緊挨著翠竹軒的聽泉閣。
一眾人來到了聽泉閣前,看見房門緊閉,裏麵雖然點著蠟燭,可是看不到有人影,隻是聽到隱隱約約有個一女子的低吟聲在四周環繞著。
孫醉容、如晴等女眷們聽得不由得麵紅耳赤,不用說眾人都能猜測到屋子裏發生了些什麼事。
孫醉容側頭看著李元汶,隻覺得他眼眸中幾乎都要噴出火來,拉著他忍不住勸道:“王爺,我們還是回去吧,王妃姐姐她不會……”
“可是孫姐姐,這確實是……”如晴羞紅著臉,帶著幾分怯意說道。
“走開!”李元汶甩開孫醉容的手,帶著蓄勢待發的怒意就衝著屋子走去。
孫醉容嘴角旁露出了一絲微不可見地露出了笑,這種時候她唱白臉,而讓如晴□□臉,這樣才能讓李元汶心中怒火燒得更旺,因為她知道世上有哪個男人能忍自己被人帶了綠帽子?
“睿王殿下!”李元汶剛欲踏上回廊,李元澤身邊的內侍王福全上攔住了他,“您不能進去,太子殿下正在裏麵辦要事呢。”
李元汶聽著愈發是怒火中燒,“是要事還是見不得人的事?!”
想推開王福全,可是王福全死死地攔住了李元汶,“睿王殿下,您真不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