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嬤嬤把孫醉容訓斥了一頓,見天色不早了也就回了皇宮。但是卻搞得孫醉容心裏更加鬱悶了,她本來就在為自己不能懷孕而感到苦惱。而餘嬤嬤的來月霞閣表麵上看是在給王妃添堵,實則真正被添堵的是她孫醉容!
她的臉色陰鬱的猶如聚滿烏雲的天際,難道不能懷孕是她願意的嗎?如今李元汶一心寵著懷有身孕的葉明玉,她心裏已經很鬱悶了,然而她的這位好姑媽還派了餘嬤嬤來訓斥她一番!她越想越氣,抓起桌子上一套瓷碟就狠狠地往地上一摔。隻聽見“劈裏啪啦”一陣脆響,一套精致的瓷碟已經摔在地上,摔得粉碎。
大丫鬟海棠和茱萸兩人見她發那麼大的脾氣,嚇得都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靜靜地垂手侍立著。
這時,楊和寬走了進來,見到室內這副景象,立即把海棠和茱萸兩人趕了出去。帶著幾分奉承的笑容到她身邊,說道:“側妃娘娘,您這是怎麼了?生誰的氣呢?要是氣壞了身子那還怎麼了得?”
楊和寬不是外人,他這麼多年一直在王府裏幫襯自己貪下了銀兩已是數不盡,孫醉容瞥了他一眼,憤憤地說道:“還不是因為葉明玉有了身孕,皇後娘娘把我給訓斥了一頓。”
楊和寬跟在孫醉容身邊多年,一聽便知道裏麵的關鍵,而今掌管王府大權的是王妃,懷有身孕的是葉明玉,那往後還有孫醉容立足的地方嗎?既然這樣,她還怎麼幫皇後娘娘辦事?
孫醉容要是倒了,他在府裏的日子也就算走到頭了。想到這裏,他臉上堆著十足十的笑,“側妃娘娘,您別著急,您這麼年輕,還怕懷不上嗎?”
“說得輕巧!”孫醉容愁眉緊蹙,語帶著幾分憂傷,“這麼多年了,我不是一次都沒懷上嗎?”
楊和寬見她這麼說,立即換了話頭安慰她道:“再說了,那個葉明玉不才懷上兩個多月嗎?生下來是男是女還不知道呢?後麵的日子還常著呢,您想想這府裏頭有誰願意她把孩子生下來?”
孫醉容聽了他的話,心裏的鬱悶減輕了幾分,歎了口氣說道:“不管以後怎麼說,她能懷上終究是件好事!”睨著他問道:“算了,不說了,人你帶來了嗎?”
“帶來了,正跪在門口呢。”楊和寬笑著問道:“要讓她進來嗎?”
“荒唐!讓這樣的賤婢進來,不是髒了我這屋子?”孫醉容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就讓她跪在外麵,我們去外屋!”說著走到了外間,坐在了正座上,並使了楊和寬打開了屋門。
楊和寬斂起了笑容,帶著幾分高高在上的架勢,隔著厚厚的門簾,“側妃娘娘問你話,你可要老老實實回答,否則你知道後果。”
門口隻是傳來一個瑟瑟發抖,嬌柔的女聲,“是,奴婢一定據實相告,不敢對側妃娘娘有任何的欺瞞。”
“算你識趣。”孫醉容端起手邊的茶盞,抿了了幾口問道:“今日王爺有沒有去你們院子?待了多久?”
“回側妃娘娘的話,王爺去了,可是沒多久就出來了。”隔著門簾聽到那個丫鬟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孫醉容微微沉思著,怎麼可能呢?憑感覺,王爺應該是對那個女人上心了,怎麼沒多久就出來了呢?難道是自己猜錯了?她忍不住問道:“你可知道為什麼?”
“這個……”那丫鬟帶著幾分怯意,說道:“奴婢就不曉得了。”
孫醉容感覺像是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有力使不上。自己還花了這麼精力,卻是一點消息都套不到。心裏有些惱火,又問道:“那你還打探到一些什麼消息?”
那丫鬟用著低柔婉約的聲音一一向孫醉容稟報著。
可是孫醉容確實越聽越惱火,最後是一臉的怒氣,用力拍了桌案,“夠了!說來說去都是一些沒用的事!”她起身走到門口,怒沉沉地質問道:“你是在故意敷衍本側妃嗎?”
“奴婢不敢!”那丫鬟聲音驟然變得惶恐不安,“奴婢真的不敢!”
“你是想讓本側妃提醒你,”孫醉容陰惻惻地輕笑了一聲,道:“那日你做了一些什麼見不得人的肮髒事嗎?”
那丫鬟一聽更是懼怕,帶著哭音說道:“側妃娘娘,奴婢是冤枉的,是被人陷害的……”說著,她還想揭起門簾與孫醉容解釋,“側妃娘娘,您聽奴婢解釋……”
楊和寬眼疾手快,抬起腳隔著門簾就重重地踹在她的身上,“放肆!側妃娘娘許你進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