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南煙瘋了?!怎麼會瘋了呢?
好好的一個人,也就禁足了幾個月,怎麼就能瘋了呢?
儀華聽到黃鶯這麼回稟自己,驚駭的當即從軟榻上跳了起來。
“瘋了?”她瞪大了眼睛,用著不可相信的口吻問黃鶯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黃鶯忙不迭地搖著頭,臉上露著惶恐之色,心有餘悸地說道:“奴婢……奴婢親眼所見。適才,奴婢在清芳園摘花,柳氏她忽然衝出來,想要掐奴婢的脖子,幸虧後來被看守的婆子拉開。”
儀華蹙著眉頭,臉上隱隱浮現了一層怒意,說道:“這都是什麼時候的事?怎麼都沒人回稟?!”
讓她惱火的是柳南煙瘋了,肯定不是一兩日的事情。
為何看守的那兩個婆子至今都沒有來稟報她?
而是黃鶯無意中撞見才跑來告訴自己。
這兩個婆子膽子未免也太大了!居然敢隱瞞不報!
她想了想,又問黃鶯,道:“除了你,清芳園裏還有什麼人看到?”
“還有一些打掃院子的丫鬟。”黃鶯回答。
“白鷂,紫鳶,你們兩人去把清芳園裏的這樣丫鬟們找出來,別讓她們亂說話。”儀華眼眸中閃過一絲淩厲。
一個通房瘋了,不是什麼大事。
但是就怕被有心故意在外麵散播謠言,說自己容不下一個通房。
雖然不是怕自己有什麼善妒的惡名,但是至少要把握住先機,不能讓那些躲在暗處的人逮到機會來陷害自己。
紫鳶和白鷂兩人應了一聲,就飛快地跑了出去。
儀華又對朱雀和青鸞兩人說道:“走,隨我前去看看。”說著便帶著她們出了正屋,一路往落春閣而去。
到了落春閣的時候,看到落春閣的院門大開著,按理來說,一個被長期禁足的人應該由看守的婆子看守著院們,而院門應該也是關閉的。
可是這會兒卻是如此反常。
而從落春閣中,一會兒傳出一個女人的笑聲,一會兒傳出一個女人的哭聲。
儀華秀眉微微擰了起來,心也仿佛是沉到了穀底。
難道柳南煙是真的瘋了?
不管怎麼都要進去看看,確定了再說。
她剛想往落春閣裏走,黃鶯一下子閃到了她的麵前,攔住了她,麵容中隻餘著恐懼,“王妃娘娘,柳氏她狂性大發,您……您這樣進去太危險了。”
儀華所有的心思都在落春閣中,那個瘋了的柳南煙身上,並沒有注意到此時的有一些不對勁之處。她麵色沉重地推開了黃鶯,說道:“危不危險都要進去的。”
說完便直徑往裏走了進去。
雖然進院落之前,儀華心裏早有準備,可是當她踏入了院落,看到眼前這一幕的時候,還是不由得怔忡了。
隻見柳南煙頭發蓬亂著,衣裳也是豪不講究地胡亂地混穿在身上。
原本的柳南煙雖然說不上是個顏色絕麗的女子,但是也是麵目清秀、講究穿著的。
而今自己眼前這個邋遢的女子,可還是曾經那個一臉矜驕的柳南煙嗎?
儀華幾乎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柳南煙手裏拿著一朵花比劃在頭上,“好看嗎?王爺一直就說我這樣最好看了。”說完,開始咯咯地癡笑。
兩個婆子耐著性子在她身邊說道:“你快進屋去吧,王爺不會來看你的,別在這裏癡人說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