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汶本來剛剛下了朝到書房,剛想讓錢興去把葉明玉找來,與她說些事情。
卻見陳易江匆匆忙忙的跑跑進了書房,便問道:“怎麼了?是不是王妃那兒有事?”
“王妃娘娘讓奴才來回稟王爺,柳氏瘋了。”陳易江欠著身說道。
“柳南煙瘋了?”李元汶心下吃驚不小。
好端端的,怎麼會瘋了呢?
雖然自己從來沒有喜歡過柳南煙,可是也不希望柳南煙瘋了。
要是這話傳出去,讓外麵的人誤以為,儀華悍妒容不得王府裏姬妾,所以逼瘋了一個通房。
這對她的名聲不好是其次,最怕的就是孫皇後那邊會惹出什麼幺蛾子來為難她。
雖說這陣子孫皇後那邊明麵會消停一些,但是誰知道這些人在暗地裏會下什麼絆子!
往後,要多留幾個心眼,防著一些。
心裏正在思量著要怎麼去安排,又看見陳易江臉色上有些猶豫,似乎有什麼話想說,便問道:“王妃那兒是不是還有什麼事?”
“奴才看見王妃娘娘的脖子有道紅色淤痕,便向紫鳶那丫頭打聽了一下,說是王妃娘娘被柳氏掐了脖子,差點沒命。”
“什麼?!”李元汶豁然從座椅上站了起來。
不知道儀華現在怎麼樣了?要不要緊?
他的一個心頓時提了起來,顧不得再向陳易江詢問情況,還是自己過去看看比較放心。
提步就飛快地往書房外走了出去。
心裏是恨不得插了翅膀飛到正院。
李元汶一路上風風火火地跑了過來,踏進了正屋,臉色鐵青著,往儀華身邊一坐,“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
看著她白皙如玉的脖子上確實有一定紅色的淤痕。
心頭不覺一痛。
儀華沒有馬上回答李元汶,隻是讓朱雀先給他倒了一杯茶,說道:“王爺,先不用著急,喝口茶,妾身再慢慢和您說。”
她心裏覺得,反正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李元汶要心疼柳南煙也沒用。
既然這樣,那就淡定些,喝口茶,慢慢說唄。
李元汶有些不耐煩,揮了揮手,對著眾人說道:“都下去,都下去。”
都這會兒了,他哪有心思喝茶?
瞅著她這樣子,怎麼對她自己就一點都不關心?
眾人見他臉色不好,便立即應了一聲“是”行了禮就往屋外退去。隻是誰都沒有注意到,有一個目光一直偷偷在李元汶的身上打轉。
等眾人都退出了屋子,李元汶帶著幾分責備地說道:“王妃你也真是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也不和本王說?”
儀華感到李元汶的這份責備實在是莫名,這事從她知道到現在還不到一個時辰,她也從未想過要去刻意隱瞞李元汶。她臉色漸沉,“王爺這話是什麼意思?妾身有哪裏做的不好,王爺直說就是了。”
李元汶見她臉色不悅,情知她是誤會了自己的意思。指了指她的脖子,心疼地說道“南煙把你的脖子都掐出這麼深的淤痕來了,你也不告訴本王,要不是陳易江眼尖看到,你是不是都不打算提這事了?”
淤痕?儀華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還真沒想到柳南煙的力氣這麼大,居然掐出紅印來了。又看了看李元汶,見他溫潤如玉的眼眸中浮現著絲絲的心痛,心裏有些訕然,自己適才還真錯怪了他。
她帶著幾分尷尬地笑了笑,“妾身還沒注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