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輕歌醒來的時候,隻覺得頭猶如針紮一樣的疼。她掙紮著從床上坐起來,緩了好一陣,腦子才清醒了些。
她還記得,在她執行一項任務的時候,因為手下的背叛,而被當場擊殺。按理說,她現在應該死了啊,可是為什麼她還活著?
月輕歌攤開自己的手,放在眼前看了看。這一看,可嚇得她不輕。這雙手細膩白嫩,絕對不是她的手。
長期的訓練讓她手心有幾片薄薄的繭,可這雙手別說繭了,連一絲瑕疵也沒有。
她驚恐的抬頭,隨著眼睛掃過身下的雕花大床,再到不遠處的檀木圓桌,房間裏的每一處陳設,都讓她的心跳加快速度。
她顧不得其他,光著腳便下了床。她急匆匆的朝門口奔去。這是什麼地方?為什麼她沒有死?有好多問題,她需要有人為她解答。
腳踩在光滑的地板上有絲絲的涼意,月輕歌衝到門口,用力的打開木門。
隨著木門“咯吱”一聲,月輕歌看到一名做古代仆人打扮的年輕男子站在門口。他的手中端著一個托盤,裏麵放著一碗黑糊糊的液體。
男子顯然也被月輕歌這突如其來的開門嚇了一跳,不過他很快就恢複過來,衝月輕歌咧嘴一笑。“二少爺你可醒了,今兒個是攝政王的大壽,老爺讓寧二來叫醒二少爺,一會兒該隨老爺和大少爺去給攝政王拜壽了。”
月輕歌聽得糊裏糊塗的,她趕緊打斷寧二的絮絮叨叨,問:“你叫我二少爺?”
寧二用“少爺你沒事吧”的眼神看了看月輕歌,果斷點頭。“沒錯,你就是丞相府的二少爺。”
得,又一次證明了自己性別為男。月輕歌退後兩步回到門裏,而後她拉過房門,對寧二說了一句“你在外麵等著”,說完之後,她把門重重的關上了,任由寧二在外麵怎麼喊,也不肯開門。
結合以上種種,月輕歌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她穿越了,還特麼穿成了一個男人。
月輕歌心裏那個糾結啊!她低頭看了看自己單薄的寢衣,胡亂的扒開。寢衣被扒了下來,月輕歌看著那緊緊裹住胸部的白布,激動的差點沒哭出來,雖然這胸看著不算大,可的的確確是個女人。
月輕歌又把手伸到了下麵,果然沒有身為男人的那一根。
月輕歌舒了口氣,還好還好,她可沒有做人妖的興趣。可是剛一放下心來,月輕歌又忍不住想,既然這個丞相府的二公子是女人,那她為什麼又要女扮男裝呢?
心裏疑惑著,月輕歌把希望全都投在門外的寧二身上。
她將衣服整理好,又從櫃子裏翻出一套青色長袍,費了好些力氣才算穿戴整齊。
做完這些,她再次上前將房門打開。
房門一開,寧二趕緊竄了進來。他將手中的托盤放到桌子上,轉過身麵朝月輕歌,擔心的問:“二少爺,你莫不是因為被落梅閣的花魁趕出來,所以傷心欲絕,腦子不正常了吧?”
看著寧二一副“一定是這樣”的表情,月輕歌一陣無語。不過為了弄清楚目前的情況,月輕歌不得不對寧二的話予以無視。
她輕咳了兩聲,毫不心虛的道:“本少爺是忘了些事情,所以你現在便將本少爺的情況,原原本本的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