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輪的平板“馬車”在鄉間的小道上顛簸地前行,我和表姐倚在“馬車”邊上,心裏開始詛咒那個車行的奸商老板。
那基節結束以後,車行雖說再次開始了做生意,但是來來往往的玩家隊伍使得車行中的馬車供不應求。車行的老板在抬高價錢的同時也緊急征召了一批農夫拉穀物用的平板車,充作拉客的馬車來使用,價格是正常馬車的一半。最後的結果是異常殘酷的,就連這些平板車,我們都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手的。
而行了兩天之後,我和表姐都開始痛罵那個車行老板了,想知道平板車的舒適程度如何?沒有任何避震裝置的木頭架子顛地我們倆腰酸背痛,那程度估計就跟上個世紀末的公交車似的……
坦白說,西方的鄉村風光還是很有一番滋味的,綠地、田園、磨坊、水車、石橋……都構成了異常獨特的一副畫卷,路過農家的時候,裏麵飄出的淡淡的烤麵包的香味,十分勾起人的食欲。幾個穿長靴,挺著啤酒肚子的大叔,拿著水桶和釣稈,在河邊垂釣,時不時說些笑話,讓我和表姐都感受到這種恬靜的田園生活的快樂。
一路上走走停停,遊山玩水似的,也快樂地很。現實世界中,隨著現代化的進程,這樣的畫麵恐怕很難看到了。也讓我們有些感傷,人類在進步的時候,在追求一些東西的時候,是否錯過了很多更加美好的東西……
進入梵納斯以後,到處都可以看到穿著白袍的牧師和魔法師。梵納斯地界的魔法氣息相當濃厚,不知是否是教廷的緣故,這裏的空氣都仿佛彌漫著一種神聖的氣息。
進入梵納斯教廷後,我們立刻說明了身份,並且要求見到教皇。接待我們的人看出我們東方人的身份,不敢怠慢,帶我們進入了一個小房間內。不久,一個紅衣主教進來,詳細地詢問我們麵見教皇的目的,在得知了神之詛咒和神之封印的出現後,他也不敢作主,立刻找來了教皇。
教皇是個麵容慈祥的老頭子——大家也許都這麼認為吧?但是錯了,當我們見到一個身高不到我的腰的金發小男孩,身穿著教皇的服飾和頭戴著金色的皇冠進來的時候,口中的茶同時噴了出去。麵前的紅衣主教尷尬地掏出手帕擦臉……
表姐發出一聲幸福的呻吟,雙眼冒著目眩神迷的神色,伸開雙手朝麵前那個金發小男孩撲去,我立刻把她拉回沙發上——開什麼玩笑,Z國人的麵子都被你糟蹋光了……
“好可愛好可愛好可愛……”表姐猶不死心,張牙舞爪企圖撲向麵前的“洋娃娃”,我用盡全力抱著她,隻感覺女人瘋起來真是太可怕了,“來,過來這邊,姐姐給你糖糖吃,來嘛~”表姐一副我是無害的小天使的模樣,但是她眼中熾熱的火焰和她嘴角的口水已經將她的邪惡用心完全出賣了。
我簡直哭笑不得,這女人對這類東西怎麼還是沒有一點免疫力啊……
教皇弟弟大驚失色,躲在紅衣主教身後,楚楚可憐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表姐,更催動表姐心底的邪火。
紅衣主教手一抬,一個“淨化術”落在表姐的頭上,表姐停止了掙紮,神色恢複了清醒。
“感謝萬能的神。”紅衣主教劃了個十字。
我放開了抱住表姐的雙手,朝紅衣主教說了句:“看樣子你蠻熟練的,真是苦了你了。”
紅衣主教歎了口氣,貌似感慨良多。
“恢複正常”的表姐猛地又撲了上去,一把將紅衣主教推開,吼道:“誰阻止我的美男蹂躪計劃誰就是我的敵人!!”一手搶過嚇得麵無人色的小男孩,頓時小會議室裏一陣雞飛蛋打……
當一切平靜過來的時候,教皇在表姐的懷裏乖乖坐著,身上的教皇服飾和皇冠已經被扔在一邊,取而代之的是表姐不知道從哪裏翻出來的一身蕾絲邊的白色連衣裙,還是燈籠袖的那種。頭上紮上緞帶和頭侍,簡直就是一個小公主啊……
表姐滿足了她的惡趣味後終於安分了下來,留下兩個男人在一邊大口大口喘息著,至於教皇?他蠻適應環境的,現在不吵不鬧,乖乖的像個真正的小淑女……
“聖神山的開啟不是我能夠決定的,阿斯蘭才是唯一一個知道如何開啟前往聖神山的魔法陣的人。”教皇小公主說道。
“阿斯蘭是誰?”我問道。
“阿斯蘭是阿斯蘭啊!”他眨巴著眼睛說道。
“阿斯蘭被稱為神殿的守護者,是我們神聖教廷至高無上的聖物。”紅衣主教說道。
我點了點頭:“那麼也就是說,想要上聖神山的話,必須得到守護者的認可對吧?”
“理論上是這樣的,但是認可的方式就要看阿斯蘭了。”紅衣主教說道。
我皺眉:“記不記得數百年前一個叫希爾梅莉亞的女子,上去過聖神山?她接受的是怎樣的考驗?”
紅衣主教皺眉:“幾百年來的確有一個女子上過聖神山,但是我們並不知道她受到什麼樣的考研。除了教皇和試煉者,其餘人不允許前往試煉之神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