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依暖用力摁了摁，反被他一掌推開。
她被擊得退了好幾步，穆子琛走進屋裏，關上門，反鎖。
今天，誰都不可以打擾他，他要跟她說清楚。
他在她心裏，到底有幾斤幾兩的重量！
“我們好好談一談。”
“談什麼？”顧依暖穿著拖鞋，比他矮很多，顯得有些不協調，她轉身走到沙發旁坐下身，“有什麼好談的嗎？”
穆子琛換上鞋子跟過去，坐在他身邊：“江湛的事，我已經知道了。”輕輕握住她的手，“雖然我很討厭那個家夥，但我也從未想要他死。你和他從小一起長大，他死了你難過，我理解，但你不要不理我，我又沒有做錯什麼。”
顧依暖看了他一眼，唇邊勾起諷刺的笑意，卻什麼都沒有說。
那唇角的微笑看得穆子琛心裏很不爽，雙手握住她的肩，板正她的身體，要她與自己麵對麵：“我知道你懷疑我？沒關係，因為從現有的證據來看，我就是最大的嫌疑人。但懷疑歸懷疑，不要這樣一幅認定我就是凶手的樣子好嗎？警察都沒有認定是我殺了江湛，難道你要就這樣認定是我？”
“是不是你自然有警察去調查，我懷不懷疑有什麼關係？”顧依暖語氣淡淡的，仿佛沒有意思情感。
“你明明知道我在乎。”
“如果你覺得我冤枉了你，調查清楚真的與你無關，我可以跟你道歉。”
“你……”穆子琛氣的緊蹙眉心，無言以對。
她真的就這麼認定是他了？
他在她心裏，這麼一點信任都沒有？
心好冷，又在隱隱作痛。
“暖暖，我們在一起也大半年了，我就這麼不值得你信任嗎？”穆子琛聲音輕了許多，猶如失望過後的心灰意冷。
顧依暖並不說話，她不想和他說太多。
他的道理總是有那麼多，她害怕被他洗腦。
沉默是最好的辦法。
“我知道我可疑，但我沒有殺江湛，你相信我。”穆子琛捧起她的臉，迫使她與自己對視，“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殺他。”
“我說過了，你有沒有殺他是警察的事，與我無關，不是我相信你，就可以洗脫你的罪名。”
“我隻要你相信我。”穆子琛緊緊盯著她，“就算全世界的人不相信我，隻要有你相信，我就夠了。即便全世界的人都相信我，你不相信我，有什麼意思？”
“這話嚴重了，我信不信你，改變不了你的結局。”
“暖暖！”穆子琛語氣忽然變得很生硬，“一定要這樣嗎？你明明知道我在乎你的想法，為什麼還要故意這樣氣我？氣死我很好玩嗎？”
“難道我連懷疑的權利都沒有嗎？”
“你不應該懷疑我！你是我最親近的人，你怎麼可以懷疑我？”穆子琛心裏有氣，手上的力道不禁重了些，“你到底要我怎麼說，你才肯相信我？在你心裏，我就是一個亂殺無辜的人嗎？在你心裏，我就那麼的卑鄙無恥嗎？你說你愛我的，既然你愛我，你就應該相信我。”
“我不愛你。”顧依暖對上他的目光，眼底盡是清冷，沒有意思溫度，“上床的時候說的話，也能當真嗎？”
“你騙人。”穆子琛臉色一變，眸中是一閃而過的痛心疾首。心髒上仿佛忽然落下一塊巨石，鮮血四濺。
“騙你有獎金嗎？”顧依暖淡淡反問。
“你在故意氣我是不是？我才不生氣，我一點都不生氣。”穆子琛咬住薄唇，極力忍住心裏的怒氣，不生氣！不跟她生氣！
“沒什麼事你先走吧，一會兒我哥回來了，可能就有些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