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依暖望著他,腦中的畫麵不由自主的回到了七年前那些漆黑的夜晚。
他,就是那個曾經一次次在自己身上索求的男人。
她從害怕生澀開始,逐漸的火熱期待,到最後的戀戀不舍。她不否認自己曾經愛過那個臉麵都沒有見過的男人,僅僅因為他們一次次的纏綿。
她在他身下有感覺,確實很有感覺,因為他每一次都可以讓她欲仙欲死。
她知道自己隻是在完成任務,她知道自己做了肮髒的事情對不起江湛,可她還是不受控製的動了心。
那個時候,她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找她生孩子。
可是他說,留在我身邊,做我情人好不好?
做他的情人!
對,他說的是做他的情人。
也就是說,他極有可能是結過婚的男人,他要把她留在身邊,讓她做他的地下情人。
她才十八歲,她還在讀書,怎麼會願意去做他的情人,最能可能將自己的一生斷送在他的手上。
她還有大好前程,等著她去闖蕩。
即便是再苦再難,即便是給別人代孕,她也不會讓自己淪落到做情人破壞別人家庭的地步,她顧家,丟不起這個臉。
如果當初,他說的是,留在我身邊,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她想,她一定會答應,毫不猶豫的答應。
可惜不是。
但是緣分好奇妙,做錯了那麼多年,他們居然會以這樣的方式重逢。
或許,是這個城市太小了而已。
“我們隻是各求所需,沒想到你會當真。”顧依暖咧開唇角微微笑起來,“記得第一次的時候,你讓我自己來,我還以為你是一個對妻子多麼忠貞的男人,迫不得已才會找人代孕,原來也不過如此。”
“就是以為迫不得已,我們才有了孩子。如果當初你答應我,這些年,樂樂也不會過得這麼沒有安全感。”
“我有喜歡的人啊,可惜不是你。”
“是嗎?”戳痛了心髒最柔軟的位置,穆子琛目光放出可怕的光芒,他的手緩緩移到衣服領口,一顆一顆解開她的領口扣子,“當初是誰在我身下嗷嗷直叫,一夜一次還不夠,總纏著我要好幾次。”
“誰叫你器大活好,女人不都喜歡你這樣的嗎?做起來更有感覺。”
“你不是愛著江湛嗎?你在我身下繾綣呻吟的時候,有想他嗎?”
“你怎麼知道我是把你想成阿湛的樣子?”
“顧依暖!”
“別說我,你不是也一樣嗎?”看著他一副將要火山爆發的樣子,顧依暖越發刺激道,“你不是愛著楚心雲嗎?還要把我留在身邊做情人,男人是不是都想這樣,家裏紅旗飄飄,外麵彩旗不倒。”
“我不愛她。”穆子琛的手已經解開了她的衣服扣子,從上端探進下去,擠進胸衣裏,握住她那很有手感的大柔軟,“以前我也以為自己愛她,可是後來,我發現那不是愛,是虧欠,是內疚。”
“是嗎?”顧依暖有些諷刺的語氣,想要拉出她的手,但怎麼也拉不開,反而讓他越發肆意的揉動。
“是,就像你對江湛,你覺得自己愛他,其實你根本就不愛他,你對他隻是依賴,是青梅竹馬的那份親情。”
“你胡說。”其實這個問題,顧依暖早就意識到,但她不想在他麵前承認。
“我胡說嗎?”穆子琛淡淡反問,“如果你愛他,為什麼心甘情願的躺在我身下?代孕是迫不得已,後來呢?江湛回國以後,你讓他碰過你嗎?你們上過床嗎?如果你真的愛他,你就不會排斥跟他上床。”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跟他上過床?”顧依暖微有慍色。
“你要是跟他上過床,在我身下的時候,就不會像個欲求不滿的小騷貨。”
“……”憤怒,頓時湧上顧依暖的眉梢。
平時和他調情的時候,‘小騷貨’三個字聽起來很有感覺。
可是說正經事的時候聽到,就感覺是一種侮辱。
“別生氣,我說的是事實。”穆子琛抽出手來,輕輕捋著她額前淩亂的頭發,溫聲道,“暖暖,你知道嗎?其實早在兩年前我要求我們結婚的時候,我好像就已經開始喜歡你了。”
顧依暖望著他,並沒有回話。
兩年前!
兩年前他要求結婚,隻是為了幫他應付外麵的流言蜚語,必要的時候要陪他出席酒會,因為這些事情,楚心雲沒有辦法做。
他把楚心雲放在家裏疼的寵著,外麵的一切事情,她來麵對。
“從一開始,我就沒有想過要跟你離婚。”穆子琛柔軟的指腹輕輕拂過她的臉龐,捏了捏耳垂,越過白淨的頸脖,摸到身體,“你知道你最讓我動心的那一刻,是什麼時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