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凡笑道:“不錯,就是這麼個意思。”
曹毅撓了撓頭,疑惑道:“咱們這個……特種部隊,我怎麼覺得跟刺客差不多呢?”
蕭凡嚴肅道:“大不一樣,刺客是獨來獨往,一擊即退,而我們是群體配合,各有分工……”
曹毅想了想,恍然道:“我明白了!這就像半夜碰到一個良家婦女,一個人上去奸她,或許這女子力氣大,很有可能會打不過她,但如果一群人上去的話,兩個人按她的手,兩個人掰她的腿,一齊上來輪她,就很容易得手了。”
蕭凡遲疑道:“這個……道理是這麼個道理,但這個比喻……”
“比喻也很貼切,就是這麼個意思。”曹毅搓著大手嗬嗬笑道:“特種部隊就是改單奸為群輪,安全,舒坦!”
蕭凡:“……”
淫者見淫。愛怎麼理解都行。
“咱們具體怎麼行動?”曹毅有些躍躍欲試了。
蕭凡道:“先把韃子那些千夫長,萬夫長住的營帳位置問出來,既然潛伏進去那麼困難,你們幹脆穿著韃子的衣服大明大亮的闖進去,一邊騎馬一邊用蒙古話大聲喊緊急軍情,如此情況之下沒人會懷疑你們是敵人,你們就可以一路暢行,直達他們的帥帳。”
“然後呢?”
蕭凡笑了笑,眼中卻閃過一抹凶光:“……然後你們三四人一組,迅速接近那些主帥和萬夫長,把他們當成良家婦女,見人就輪吧。大營的外圍,我會派剩下的近三千將士配合你們的行動,適當的製造一些混亂掩護你們。”
曹毅沉默了一會兒,道:“我發現你剛才都是‘你們’‘你們’的,我們都行動了,你幹嘛?”
蕭凡拍著他的肩,嗬嗬笑道:“革命工作不分貴賤,把風也很重要嘛,順便幫你們畫圈圈詛咒鬼力赤……我師父那手畫桃符的本事,我也學了幾分的。”
夜色下,二十名將士已換上韃子的衣帽,騎在戰馬上整裝待發。
同時,剩餘的近三千名將士也集結完畢,戰鬥即將開始,數千人於靜謐無聲之中散發出淡淡的殺氣,這一戰雖然以寡敵眾,但卻是以有心算無心,勝與敗,生與死,即刻便見分曉。
寒冷的夜風吹過草原,冷得沁膚徹骨,可他們覺得胸腔中一股熱血在沸騰,一團烈火在燃燒。
蕭凡站在曹毅的馬前,二人靜靜對視許久,接著蕭凡朝他一抱拳,深深道:“曹大哥,一切拜托了!保重,寧可任務失敗,你們也要獨善其身。”
曹毅扶了扶頭上的蒙古氈帽,豪邁的大笑幾聲,將胸膛拍得撲撲作響,大聲道:“殺敵建功,封妻蔭子,今日正是大好時機!且看我如何將韃子的大營鬧得雞犬不寧!”
二十名將士齊聲大喝:“正是!”
蕭凡也笑了,夜色下,眼中的晶瑩微微閃爍。
“活著回來,我給你們記首功!”
曹毅哈哈一笑,手揚馬鞭狠狠一抽,大喝道:“走!”
身後五名將士跟隨其後,策馬便往韃子大營疾弛而去。
隔了大概半柱香的時間,又有五名將士催馬而動,就這樣,二十名古代特戰隊員分成四批,往韃子大營奔去。
蕭凡一直靜靜注視著他們,直到馬蹄聲已消失不見,這才回過頭對剩下的近三千將士大聲道:“現在三千人分三隊,半個時辰後出發,其中一隊肅清大營外圍的哨騎,一隊對大營的東側發動佯攻,還有一隊跟著我,為袍澤掩護。”
“是!”眾將士齊聲應道。
賭局開始,骰盅離手,隻待揭曉結果,蕭凡已押下了重注,賭注是他和三千將士的性命。
這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豪賭,贏了,一切順利,輸了,也許會再次穿越到別的朝代。
值得嗎?
來不及權衡了,刀已出鞘,箭已離弦,現在要想的是如何保命,而不是值不值得。大明邊軍數十萬,與北元相抗多年,他們出生入死,血染黃沙,誰人想過值不值得的問題?千古艱難事,唯一死而已矣!
漆黑的夜色下,韃子大營仍舊如往常般平靜無波。
五萬大軍的營帳連綿十餘裏,一直延伸到目光極處,仿佛連接到了天的盡頭。
風聲驟急,吹起大營轅門前高高豎立的圖騰旗,旗上繡著一匹猙獰凶惡的狼頭,隨著狂風左右急促搖擺,仿佛活了一般,急待出籠擇人而嗜。
時已深夜,韃子們早已入睡,營帳外來來往往的脫落赤打著火把,默然無聲的策騎巡遊,警惕的注意周遭的一切動靜。
平靜中帶著幾分肅殺,沉默中透著幾許凝重。
忽然,遠處傳來一陣雜亂急促的馬蹄聲,聲音越來越近,打破了黑夜的寧靜。
遊弋在轅門外的哨騎聽到馬蹄聲紛紛緊張起來,警惕的眼睛死死盯著轅門的前方,他們手中的刺槍和鋼刀微微斜指,隨時準備著向前衝殺,其中兩撥哨騎已策馬迎了上去。
馬蹄聲雜亂,但稀少,馬背上長大的韃子很快便聽出這群騎士的人數大概隻有四五人,而且很急促,很快,幾個呼吸間,便已到達轅門前不遠處。